吃飯的時候,曜沉還是和先前一樣,每上一道菜,就對南瀟講解一下。
但已經沒有上次的耐心聽講,有些分神地擺弄著餐盤的食。
“怎麽心不在焉?”
曜沉借著淡黃的燭火,看清了南瀟眉眼間淡淡的不耐煩,有些不悅。
從來孩子跟他約會,都不會如此冷淡。
唯獨南瀟,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他。
“我今晚來不是和你吃飯的,隻是想好好談論結婚還有南氏份的事。”
聞言,南瀟微微頷首,聲音十分淡漠,坦承了自己的走神。
這頓飯究竟是什麽味道,並不清楚。
忽然,對麵傳來一聲輕歎,曜沉的聲音帶著無奈的責備,“南瀟,我特意為你安排的燭晚餐,給我個麵子,先好好把飯吃完?”
“抱歉,如果你現在沒心談,我們換個時間。”
南瀟從昨晚開始就有些焦慮,實在不了曜沉慵懶的子。
仿佛一切事在他眼裏都不那麽重要。
聽到南瀟冷淡的聲音,曜沉打了個響指,上卻說了一句“算了”。
算了?
南瀟疑地抬眸,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。
下一秒,有人從側的過道走了過來,將一束開得熱烈的玫瑰遞到了南瀟的跟前。
南瀟疑地轉過頭,就見曜沉已經斂下緒,此刻微微瞇著桃花眼,薄噙著溫和的笑。
懷中才捧著玫瑰,麵前的男人又忽而從西裝外套的口袋掏出了一個黑絨的盒子,在南瀟的麵前打開。
他坐在位置上,清了清嗓子,雖然臉上仍是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,仿佛掏出的不是戒指,而是什麽隨手買的小玩意兒。
“時間有些倉促,先買了一個。等結婚的時候,再給你定製一個。”
從昨晚接到南瀟的電話之後,曜沉立馬去了珠寶店,挑選了最昂貴的戒指。
隻是向來習慣了定製珠寶的人,還是覺得這枚鎮店之寶略顯遜。
南瀟瞪大了雙眼,沒有預料到曜沉居然還真的走了一下求婚的儀式。
雖然沒有傳統單膝跪地,但本來就是用條件換來的婚姻,他能做到這個份上,南瀟還是很震驚。
“其實你沒必要做這些的,我沒什麽儀式,何況我隻是為了幫母親報仇才答應嫁給你。”
“別人有的,我曜沉的人當然要有。”
不管南瀟是如何答應下來的,曜沉還是要走完這個形式。
“南瀟,戴上戒指。”
看著南瀟遲遲未的樣子,曜沉提醒了一句。
南瀟在曜沉亮閃閃的雙眼注視之下,有些尷尬地點點頭。
下一秒,曜沉輕輕握住南瀟的右手,將戒指套在了的無名指上。
纖細雪白的手指上頓時到重量,十克拉的鑽戒實在誇張,被切割得璀璨奪目,隻需一眼就知道它的價值不菲。
“既然飯吃得差不多了,戒指我帶上了,我們可以談談事了。”
南瀟收回手,再一次開口,重新把話題引正軌,就沒被曜沉這出驚喜。
對早就沒有任何期盼了,也不相信曜沉對有幾分認真。
兩人不過都是互相利用罷了。
曜沉也不惱,看著南瀟無於衷地戴上戒指,有些不解風的樣子,卻覺得更有意思了。
別的人幻想了千萬遍的場景,還不如談談如何針對南家的吸引力大。
實際上,也不過是因為對麵的人並不是那個令南瀟心的人,再心準備的求婚,也不會打毫。
“你應該知道我手上有南氏5%的份,這個份我可以直接轉讓給你,反正爺爺要求的結婚條件就快實現了。但是,我有一個要求,我也要參與南氏的經營。”
曜沉聞言,沒有發表意見,隻是問了一句為什麽。
“我雖然恨南家的人,但是南氏畢竟是爺爺的產業。他待我很好,甚至替我想了很多,南氏我必須守護。”
如果家的人隻是借這個機會摧毀南家,而後放任南氏不管,或者毀了南氏,南瀟絕對不允許這種況發生。
“你的要求我答應,你放心,我不會讓南氏毀在我手上。”
南氏好不容易經營到了今天這個位置,曜沉掌權,也不過是為了讓南氏賺更多的錢。
而現在,南銘早就到了瓶頸,南氏的經營已經一蹶不振許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