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雙,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剛才下床的時候,我一時兒沒反應過來,兩條直接就很自然的踩實了地面。
可令人不敢置信的是,我竟然沒有摔倒。
呆愣了一會兒,我手拍了拍自己的左,“嘶……”
那道清晰的痛讓我瞬間就神清氣爽,我手舞足蹈的蹦跶了幾下,德福的臉卻不太好看。
“二爺,您可別忘了,今兒個是……七月十二,雙日。”
“哈,雙日怎麼了?雙……我靠。”
我猛然反應了過來,德福的意思是我這條并不是完全瘸了。
而是跟之前的五魁天命詛咒一樣,發病的時間按照男單雙的規律無限循環。
昨天是個歷單日,所以我的才會沒有知覺。
而今天是雙日,我就又這麼莫名其妙的恢復正常了。
“……媽的。”
我的滿心興瞬間就被德福一盆冷水澆滅,忍不住恨恨的罵了一句。
但轉念一想,后續的生命之中總算有一半時間可以走路,總比徹底變個瘸子,一輩子坐在椅里強多了吧。
我垂頭喪氣的穿好服,打發曼自己去院子里拉尿玩耍。
簡單洗漱過后,帶上德福準備好的祭品走出了私家菜館的大門。
其實雖然我已經接了單日變瘸子的現實,但有個問題卻還沒想明白。
在天機門,我失去了左眼視力,換來了幾句殘缺不全的咒語。
而前幾天,就在我破解困龍陣法進行到無比要的關頭,赤龍之力驟然降臨。
我竟然不知道發了哪沉睡已久的神經,不是自補足了那段咒語缺失的部分,還把赤龍之力打的不知所蹤,到現在也不知道匿到了什麼地方。
這就足以佐證那幾句咒語的神力量,看來天機門的那群老鬼也不算是單純在坑我。
之后在太極門的大殿里,鄢壯已經把話跟我說的明明白白了,要我用左耳的聽力來換取太極心法。
可就在他給我傳功的時候,卻被冒冒失失闖進來的韓柱子給無意中搶走了。
雖然我用一只耳朵換了個寂寞回來,但最起碼我也親眼看到了韓柱子一掌擊碎祖師神像,至說明了那種神功并非虛言。
可這一次……
我莫名其妙的瘸了,卻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學到了什麼。
甚至就連可能會學到什麼東西都不知道!
這就讓我怎麼也無法接這個結果,所以我腦子里一邊琢磨著這件事兒,一邊就不知不覺的走了神兒,腳下朝著跟停車場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“二爺,二爺!”
德福趕住了我,回頭指指后。
“那邊。”
“哦……哦。”
我回過了神兒,剛要轉,卻看見了路邊一個須發皆白,神矍鑠的老頭兒在一板一眼的打著太極拳。
我一眼就認了出來,他就是昨天親口斷定我的左已經瘸了二十多年的那位中醫館老掌柜。
“早啊您,練拳呢?”
我壞笑著開口跟他打了個招呼,老掌柜脾氣倒是不錯,一邊微笑著點頭回禮,一邊慢慢的睜開眼睛。大風小說
“早,早,老朽幾十年來一直都保持著晨練的習慣,真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也……呃?!”
老頭兒的眼珠子一秒鐘就擴大了十幾圈兒,目瞪口呆的盯著我的臉,了眼睛之后,又把目挪到了我的左上。
我強忍著笑,還故意蹦跶了兩下。
“得嘞,那您繼續練著,我先顛兒了。回見了您吶!”
“哎,回見……不!你回來!這條殘疾了二十余年的能在一天痊愈,簡直是見所未見,聞所未聞。奇跡啊,奇跡!老朽有一位至好友,乃是著名西醫,平生專注于鉆研醫學,老朽愿與他一起立專項研究小組,徹底解開這個醫學奇跡!”
我和德福一邊馬不停蹄的朝停車場跑去,一邊在腦子里出現了一個腦袋上沒剩三,戴著副厚鏡片的干瘦小老頭兒形象。
車子停在三環小院外的時候,我老遠就隔著車窗玻璃看到了一輛扎著白花的依維柯停在門口。
院門敞開著,幾盞糊著白紙的燈籠肅穆懸掛。
由于這里是中州,各種管控非常嚴格,所以就免掉了放鞭炮、吹嗩吶和哭喪等等環節。
院子里的靈棚中間并排擺放著兩個骨灰盒和兩張黑白照片,岳杏林和安披重孝,跪在一個火盆前燒著紙。
我換上了一麻布孝服,頭上系了孝帶子,德福提著一堆供品,一起走進院子里。
岳杏林和安一眼看見我這打扮,兩個人一起愣住了。
我停在門口,正對著不遠的靈棚揚聲說道。
“前輩,華前輩,陶多余來給你們……送行了!”
我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一步三個頭,以三叩九拜大禮朝著靈棚而去。
因為我心里非常篤定,柳和華神農二人的死,一定跟我有著莫大的關系。
按道理說,我給他倆當個孝子,親自摔盆打幡都不為過。
只是柳有兒子,華神農有徒弟,還不著我干這些事兒。
所以我也只能以這樣的舉表達我對他們二人的謝意,安和岳杏林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兒來,趕也對我磕頭還禮。
不多時,中州五魁和風水十七雄的其他人都陸續趕到了。
本來就不太大的小院子瞬間就塞滿了人,尤其是潘浩和蔡心心那倆活寶,就跟在比誰的嗓門大似的,哭的是驚天地,日月無。
我跪在安和岳杏林后給眾人磕頭還禮,人群中的那若蘭悄悄朝我翹了個蘭花指。
我不聲的點了點頭,那若蘭也隨即就不再跟我有任何眼神兒流,低著頭嚶嚶嚶的哭了起來。
葬禮的規格一切從簡,并沒有持續多久。
等大家都上香磕頭完畢,兩個墓地的工作人員打著黑傘,指揮著安和岳杏林把骨灰盒抱上靈車。
其他人紛紛自行組隊,拼滿一輛車就跟在靈車后邊,朝著墓地緩緩駛去。
我自然是心領神會的上了那若蘭的座駕,蔡心心還咋咋呼呼的想要跟著我后一起上來,卻被德福一把推在一邊,關上車門就開走了。
“師兄,名單呢?”
我迫不及待的張口就問,那若蘭卻得意的一笑,那張臉就跟個開花饅頭似的。
“我說方塊2啊,打今個兒開始,人家也是解者行小組的……那個,編外聯絡員了。以后咱們都是一個系統的戰友,有什麼報啊,申請報告伍的,你得通過人家往上轉達,聽明白了嗎?”
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那若蘭,心想費了半天勁,花了無數錢,就換來個聯絡員的份?
關鍵還是個編外的,連個代號都有不起的那種。
那若蘭卻不以為意,繼續洋洋得意的說道。
“人家給你傳達的頭一條指令,豎起耳朵聽仔細了。代替德福的人已經到了,人家奉命讓你倆先提前見個面。”
“哦,人呢?”
“就在這里,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