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藏月溫聲細語：“我想這種況，全國各地應該也不，我想問問聞總，有沒有興趣一起牽頭，以資助重建這個學校作為切口，定向援建全國偏遠貧困的中小學？”

柳厭才恍然大悟：“顧小姐是要做慈善啊？”

樓藏月微微一笑：“菲集團需要中國市場，聞總需要挽回名聲，孩子們需要有好心人資助，我們這不是一箭三雕，一舉三得，各取所需麼？”

菲集團想要進軍中國市場，就得先“投名狀”，沒什麼比做慈善更能博得好。

樓藏月彎彎繞繞說了那麼多，說到底就是為了站穩腳跟后，方便謀利。

不過君子論跡不論心，無論是沖著什麼，總之這個決策確實有幫助到該幫助的人。

樓藏月道：“菲集團是外企，有一家中國企業作為聯合人，這件事做起來會比較容易。”

柳厭低頭琢磨這件事。

投錢做慈善，幾乎是每個企業，每年必須完的KPI。

除了能合理避稅，對下還能博個好名聲，對上也能刷一波好形象，拿個“公益心企業”或者“中華慈善獎”之類。

柳氏每年也要投不，反正都是投，為什麼不投這個？

現在菲集團在風口浪尖備關注，跟著菲集團投，到的關注更多，正面影響更好。

柳厭很快就做出決定，抬頭對樓藏月笑說：“顧小姐還是念舊，這種好事居然只想著帶前男友，該不會還對聞總余未了吧？”

樓藏月被這麼說，也能不生氣，看了看他：“柳總的意思是，也有興趣？”

“這種利好企業形象的事，怎麼會沒興趣？碧云集團拿了好幾次良心企業了，我們柳氏還差這塊招牌。”柳厭聳肩。

樓藏月思考了一下，點頭，從路過路過的服務生的托盤里拿了一杯酒，對柳厭傾杯。

“柳總這話說得，我跟聞總有舊，跟柳總就沒有嗎？我還記著柳總當年給我送了好幾次花。”

柳厭深深地看著。

都有點覺得，是不是己經把過去那些事都放下了？居然能這麼面不改說這些話。

比以前更灑，更隨，而落落大方往往意味著底氣足。

柳厭跟杯：“我喜歡念舊，那我們找時間聊一聊？”

樓藏月：“就明天吧，去西宮。”

兩人相視一笑，一飲而盡。

樓藏月轉放下酒杯，眼底飛快掠過一抹陡峭如冰的冷意。

·

次日晚上，樓藏月和柳厭同一時間抵達西宮，車子并排停在一起。

兩人互道了一句心有靈犀，便說笑著往里面走。

沒想到的是，背后突然傳來一句呼喊：“顧小姐，柳總。”

兩人都一頓，轉頭一看。

聞延舟從車上下來，大步走向他們。

樓藏月眼底掠過一異，不聲問：“聞總不是不舒服嗎？怎麼來西宮這種地方，喝酒豈不是更傷？”

聞延舟也只注視著，眼眸漆黑，像鏡子，如湖面，能照出那些不可告人的打算。

他道：“只是有點冒，己經沒事了。聽說顧小姐要跟柳總聊慈善，我也有興趣，想來聽聽，不歡迎嗎？”

樓藏月玩味兒：“聽聽當然可以，但如果是來算柳總半道截胡的賬，那就不歡迎了，我們主張和氣生財。”

聞延舟淡淡：“碧云不差這一樁公益，既然柳總喜歡，就讓給柳總。”

柳厭沒有覺出他們之間那種微妙的對峙，還笑著說：“聞總大氣。”

于是三人一起進了西宮。

他們要的是包廂。

上菜之前，他們閑聊了些有的沒的作為開場白，上菜后樓藏月從桑杉手里接了文件夾。

遞給柳厭：“我草擬了一個計劃書，柳總看看怎麼樣？”

又拿了一份，遞給聞延舟，“聞總興趣的話也看看，給個高見，更好。”

聞延舟盯著笑靨如花的臉看了三秒，接了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