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說讓我給他一個機會。”
郁寧并沒有瞞著溫言什麼,有些事,跟別人說不出口,或許是因為跟溫言有類似的經歷,這些話跟溫言說的時候,顯得十分輕松和坦然。
溫言挑了一下眉,沒有接話,只是等著繼續說下去。
“他跟我說,他跟鄭瑜已經沒什麼關系了,是他只想要我一個妻子,而且……”
說到這,停頓了一下,眉頭卻皺得更深了,“我覺得他對我跟以前不一樣。”
“不一樣?”
溫言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。
事實上,連郁寧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合適得表達自己此刻心里的覺。
“他以前對我也很好,不比現在差,或者說,現在他做的一些事跟以前也沒什麼不同的,可我就是覺得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……”
表達完之后,又茫然地看著溫言,問道:“我這樣表達,你能聽得懂嗎?”
溫言默默地看著,忽地輕笑出聲,點了點頭,道:“聽得懂。”
“對同一個人做同一件事,卻讓你覺出了不同的覺,只能說,對方的心境不一樣了。”
溫言分析道。
“以前他對你好,是因為你是他的妻子,在他看來,出于丈夫的責任,他就該對你好,但現在,在這一份責任里面,還帶了別的,所以,同樣一件事做起來,當然也就不一樣了。”
溫言的話說得很簡單,郁寧聽明白了,可心里卻更茫然了。
靜靜地坐在位子上發呆,似乎在思考溫言說的話,溫言也沒開口打擾,見不說話,也就在邊上靜靜地坐著。
片刻之后,郁寧抬眼看向溫言,茫然的眼神里,還夾著些許淡淡的期待,“你是說他……其實對我還有別的嗎?”
想相信,又不敢去相信。
這種患得患失的覺,溫言是最明白的,正因為明白,所以很希郁寧能找到自己的幸福,不管這個幸福是霍庭深給的,還是別的人給的,都希能幸福。
“你自己覺得呢?”
溫言反問。
這些話,別人說再多都沒有用,只有自己看清楚了想明白了才是關鍵。
郁寧又陷了一片茫然之中,眉頭微微擰。
覺得?
從來就沒敢去想霍庭深對會有什麼除了丈夫責任以外的其他,所以,即便霍庭深跟說太多,再三保證,都沒敢出去那一步。
害怕自作多久了,有一天現實擺在面前的時候,沒有那個能力去承。
“那你相信霍醫生對你說的那些話嗎?”
溫言又問,隨后,又加了一句,“我是說,你相信霍醫生說的他跟鄭老師沒關系那些話嗎?”
這一次,郁寧沒有猶豫,認真地點了點頭,“我相信的。”
之所以相信,是因為了解霍庭深,在這件事上,他沒有說謊的理由。
他要是心里還有鄭瑜,就沒有必要跟糾纏不清,尤其還是大半夜把送去醫院又陪了一夜,又是照顧又是給買早餐,就算鄭瑜再大方,心里也是有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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