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如此類的小作文多的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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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便一查一大把。
從十年前的到五年前的到上個月的。
照程家的手段,這種難聽的小作文完全可以蓋下去。
卻就是不蓋,堂而皇之的在那放著,也彰顯著它家的有恃無恐。
文棠手輕輕把發到了后面。
盯著電腦屏幕,眉頭越皺越,半響后罵出一句“王八蛋。”
文棠罵的不是程。
是司燁霖。
若不是他的話,何至于跑來距離家上千公里的鹿城。
又何至于淪落到想回家都回不去的地步。
文棠罵司燁霖只是一句就算了。
路是自己選的,沒人強迫,選了就得走下去。
文棠晚上沒睡著,對著筆記本敲敲打打。
一套又一套的方案寫怎麼把程這個瘋子給擺掉,順利畢業,然后回家。
寫了又寫。
推翻了無數條,只剩下最后一條。
釣著他,哄著他,往后拖延時間。
文棠把筆記本重重合上。
手輕發,半響后低低的吐出口氣,喃喃“王八蛋。”
文棠早上爬起來出門,一眼看到了程。
和在學校宿舍樓下一樣,抱著花,拎著盛的早餐。
也和從前一樣,對文棠溫順的笑。
文棠沉默了幾秒,角同樣勾起了笑。
程的笑意加深了,眼底帶著水汽。
又欣喜,又雀躍還有點說不出的委屈。
像是在說,我好好追你你不肯,非要我和你撕破臉你才肯。錯的是你,不是我。
文棠走近接了他的花,吃了早飯的肚子里又塞了個蟹黃包。
在學校門口轉和程面對面,“你真的喜歡我嗎?”
不過二十一的程重重的點頭。
文棠說“如果真的喜歡,就尊重我,尊重我的行為,我的想法,我的未來,我這個人。我想做的事支持,我不想做的事不要勉強我,這樣的話,我會考慮和你談。”
程怔愣住。
“尊重我……”文棠仰頭,水潤的眼睛里也帶了水汽“好不好。”
文棠花了一夜的時間不止在想怎麼擺程。
還在分析程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年齡小,心智沒是肯定的,被寵溺著長大也是肯定的。
但想了想過去的兩年。
發現程對待其實很小心,像是很怕生氣討厭。
文棠覺得有點可恥,卻還是決定好好利用他這一點。
文棠像是撒,還像是抱怨,“你昨天嚇到我了,以后別這樣了,尊重我一點,有什麼事的話說出來,我們好好商量。”
文棠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好不好。”
程答應了。
文棠低低的吐出口氣。
開始自己變了味道的實習生涯。
和有程跟著的那兩年其實差不多。
但也差了點。
程比之前僭越多了。
總是挨挨蹭蹭的,想的手,的發。
在文棠生了一次氣后,好了點,不再總是跟著,回去上課了。
但短信和電話卻不斷的轟炸文棠。
文棠不管是在上課還是在備課,還是在家。
只要超過五分鐘的時間不回。
程就會發
火。
在文棠接了電話的時候語氣沉沉的說“你什麼意思,你什麼意思,你到底什麼意思!”
說完這些還沒完。
翻來覆去的說就不該讓去工作,該直接關起來。
占有強大到可怕。
文棠算著自己能拿畢業證的日子,忍下,輕輕的哄。
程的火氣來的快,但被哄好的更快。
撒讓文棠以后別這樣了。
話音一轉開始威脅,說如果再這樣的話。
他會把文棠關起來,給辦個死亡證明,讓的家人永遠都找不到。
文棠忍氣吞聲的應下,走哪都帶著手機,給程設置了單獨的手機鈴聲,鈴聲開的非常巨大。
文棠的策略是沒病的。
但卻忽略了占有強大到病態的人很擅長得寸進尺。
并且會因為你的退讓,變本加厲。
程在一月底拿了文棠的手機,用的口吻給方夢琪發消息,說他們了。
方夢琪在忙完給文棠回電話。
下課回來的文棠這才知道。
方夢琪驚喜道“真的嗎?真的嗎?你真跟那乖的要命的小狗談了?”
文棠氣的膛急速起伏,咬牙關忍下,“是。”
方夢琪從前曾經說過,有什麼一定要給打電話,會護著文棠。
但文棠更想護著。
因為方夢琪嫉惡如仇,心直口快,并且天不怕地不怕。
所以想護著,就不能告訴程不是被正常人,是個被寵壞的瘋子。
不然方夢琪一定會飛回來保護。
文棠只能忍氣吞聲。
在方夢琪歡呼雀躍的掛了電話后,橫眼看向辦公室角落站著的程
。
文棠是實習老師,但是在學校里卻因為程,有了很大的特權,擁有一間巨大又豪華的單獨辦公室。
程小心翼翼的說“別生氣。”
文棠沉下臉,“我警告你。”
朝他近了一步,兇狠道“除了方夢琪外,不準再在任何人面前胡說八道。”
程眼底閃過傷,看著文棠決絕的臉,跟著沉了臉。
文棠的難聽話已經到了間。
看到后面的鐘表咽了回去。
后天就要放寒假了。
要回家,這種時候不能得罪他。
文棠淺淺的深呼吸了幾秒,語氣依舊強,“不準告訴海城的人,我的家人朋友同學親人,你一個都不可以再對他們胡說八道。”
文棠在程臉越來越難看后開口“但你可以告訴我們學校的人,不,整個鹿城的人都可以知道。”
兩廂面無表的對視幾秒后。
程角先綻開笑,“好的,朋友。”
文棠和程,在一月二十九日確定了男朋友的關系。
二月初。
學校放假了。
文棠收拾東西訂機票要走。
卻走不掉。
護照被程扣下了。
文棠在家里一催再催想來鹿城找的時候火了。
對程發了大脾氣。
程沉默片刻,說文棠想走可以,但只能在家里待三天。
否則他會殺過去告訴文棠爸媽他和的關系。
文棠沉默了很久。
說好。
在被程送到機場后想下車。
手被握住。
程期期艾艾的,“我很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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