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不知道自己被人暗中觀察了,跟著苒松路過,不做停頓,很快便離開王府。
人走后,朱伏梅一臉若有所思。
湯寧問道:“你要捉他回去麼?”
朱伏梅略一遲疑,反問道:“你覺得此人如何?”
一面之緣,正臉都沒看清,湯寧一搖頭,“我不知道。”
朱伏梅這會兒后悔沒有通知樂蘿了,道:“應該需要毒舌點評一番才是。”
不過也不著急,對陶遲知之甚,還得派人去多加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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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進展極為順利。
前來獻策的其中二人,來自于北地,對那邊的環境氣候極為悉。
他們分別推薦了幾種易存活的樹木,植樹造林良化土壤,冬日還能砍下當柴燒,為熱源之一;
糧食類不外乎豆類薯類和小麥,以及目前還不普及的玉米土豆。
玉米和土豆是舶來品,許多人不曾見過,薄時衍把司農寺卿來協助跟進此事。
確定可行后,文書頒布下去,跟朝廷撥下的賑災銀一起送至北地。
今年是趕不及耕作了,卻可以為明年開春提早做好規劃。
若是能把糧食和樹木大面積種上,興許明年,北地百姓就不必指朝廷這點援助了。
杯水車薪不說,地方員難免有小小藏,遇著持續大暴雪,每年都得凍死好些人。
因著告示賞金的緣故,京城百姓都知曉攝政王在替北地謀劃。
紛紛稱贊不已,解決了百姓們的溫飽,那是一件極大的功德呢!
就連那些積極參與響應的讀書人,也備好評。
人們就喜歡這種,讀書不為中飽私囊,而是為了給天下人謀福祉。
甚至,不知道是誰牽了個頭,引領著京城的富商實施捐贈。
不拘銀兩銅板、米糧爛木頭,什麼都行,什麼都缺!
仗著人口眾多,捐出幾大車!
民眾們這樣一番好意,朝廷豈能拒絕,不得不多調派人手,押送這批沉甸甸的資上路。
對此,小皇帝慨良多,開了私庫,賞賜攝政王府好些件。
賜之在王府半點不稀罕。
恰逢湯寧搬回雪鸕園,一個個籠箱抬出去,薄時衍大手一揮,把陛下新賜下的東西一并給送去。
他面無表的說:“留著給你養老。”
湯寧聽見這二字,頓時不推拒了,照單全收,很是激。
搬回自己的園子里,逢人就夸王爺是好人。
伺候的十瀾言又止:“娘子,你不覺得王爺心不好麼?”
“我覺到了,”湯寧一點頭,“可是我能怎麼辦呢?”
他心不好,太笨了,幫不上忙啊。
十瀾托了托自己的圓臉蛋,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。
都看出來了,王爺突然不與娘子親,只怕做的都是違心之舉,偏偏娘子毫無所覺。
還非常利索地從白霽堂搬出來了……
十瀾笑著一晃頭,道:“罷了,娘子隨意即可。”
雪鸕園的格局并未做出多大改,不過是地板底下鋪設了管道,傳導熱氣,圈圈繞繞,稱為地龍。
冬天待在屋里,半點不挨凍,寫字畫畫環境舒適。
最欣喜湯寧搬回來的莫過于凌筎了,白霽堂那地不敢去,這段時日可無聊得。
人一回來,即刻便過來小坐。
凌筎有些時日不曾見過湯寧了,這麼一打照面,那雙眼睛,滴溜溜把人從頭看到腳。
挑眉道:“還以為你有好消息了呢?”
“什麼好消息?”湯寧不解。
凌筎掩不語。
后院的幾位姨娘,聚在一起說,有人猜測湯寧是不是懷孕了,直接搬到白霽堂養胎。
否則怎麼那樣貴呢?
現在看來,不像是確有其事。
凌筎著錦帕,在屋子里轉悠一圈,眼看完,目落在里間那面剔的大鏡子上。
“王爺待你可真好!”
這麼大一個鏡面,能把整個人給照進去!
凌筎先前沒進過室,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面鏡子,忍不住走上前去,盯著里面的自己細瞧。
一下就看見了自己眼底的驚嘆與羨慕。
以前還能酸溜溜嫉妒湯姨娘,現在卻是嫉妒不起來了。
多有點認命的意思,同是妾室,就是不同待遇。
能怎麼辦呢?
凌筎嘆了口氣,手輕鏡子,道:“王爺送你這麼大的琉璃鏡,可真大方。”
想來只要一個男人愿意,不論他是多冷的子,依然會在特定的人跟前展他的。
凌筎差不多死心了,那年打馬而過的英俊郎君,終究是跟沒干系。
哪怕府有了妾室的名分,也改變不了他們之間的距離。
湯寧想了想,辯駁道:“他不是大方,他了我,所以把鏡子賠給我。”
不會忘記第一次看見這面鏡子時,它所起到的作用。
薄時衍是為了教訓,還威脅說要割掉!
“了你?”這話何意?
凌筎回去,目炯炯落在上:“是在鏡子跟前你麼?”
該不會是想的那樣吧?
“對。”湯寧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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