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的肯定,姜毓寧也很高興,更何況,這畫本就是畫給宣叢夢的。
說:“這段日子郡主對我很照顧,我很恩,可我沒有什麼能報答給你的,若是你不嫌棄,這幅畫就送給你吧。”
宣叢夢看著姜毓寧認真的表,忍了又忍,還是走過去輕輕抱了一下,說:“我回到上京后,除了姨母,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這麼珍貴的禮。”
迎春把畫收起來,拿油紙包好,省的被水弄,然后拉著姜毓寧的手,當真帶一起去釣魚。
有夏風拂過,將兩個歡喜的笑聲散開,傳到了其他的畫舫上。
“像是有誰在笑。”一個著湖綠錦袍的年輕男子站在甲板上,往遠看,一眼便瞧見了附近也有一艘畫舫,驚喜道,“好像有兩個姑娘在釣魚,裕王殿下,您看是不是?”
他邊坐著一個著月白的病弱公子,正是裕王沈議,他憑欄遠眺,微蹙了下眉,說:“不如讓人靠近些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底下人立刻去傳話,兩艘畫舫越靠越近。
沈議瞇著眼睛看向對面的甲板,說:“像是清河姑母家的寧壽郡主。”
而此時,另一邊的宣叢夢剛剛釣上來一條魚,扔到簍子里讓人去理,此時正和姜毓寧下到甲板上,想要看看湖面風景。
不想一抬頭,就看到了對面的沈議,微微睜大眼睛,有心裝作沒看見,可距離實在太近,只好福行禮道:“參見裕王殿下。”
姜毓寧順著也看過去,見是沈議,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,只是覺得有些眼。
直到宣叢夢拽了拽的袖子,才反應過來,連忙跟著行禮,“參見裕王殿下。”
然后,又看向旁邊站著的著湖藍錦袍的公子,從未見過,不知如何稱呼。
宣叢夢只得介紹道:“這是平郡王府的世子。”
然后對沈議和平郡王世子沈政說:“這位是景安侯府的四姑娘,我的伴讀。”
姜毓寧福,“見過世子。”
沈政打趣道:“寧壽這樣的子,也不知姜姑娘過來,是做你的伴讀,還是伴玩兒。”
宣叢夢和他還算悉,有心還,但是當著并不悉的沈議的面,最終只是瞪了他一眼。
沈政笑笑沒說話,倒是沈議先開了口,“姜姑娘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說完,他用折扇掩面,輕咳了兩聲。
除了姜毓寧外,另外兩個人都是一愣,宣叢夢更是問姜毓寧,“你和裕王見過?”
姜毓寧原本是沒有認出來的,看見他掏出那把扇子咳嗽,才反應過來,他是自己當時在公主府涼亭避雨時見過的病弱公子。
“原來你是裕王殿下。”姜毓寧道。
的語氣并不算太規矩,但是沈議并未在意,反而溫和一笑,說:“也沒想到姑娘原來是景安侯府的千金,算起來,咱們還有表親呢。”
姜毓寧卻是一愣,“是嗎?”
并不知道已逝的太后也姓姜,也不知道自己和皇家沾親帶故。
所以就直接問了出來。
沈議和沈政卻不知道是不知道,以為是故意這般,臉都是一僵。
一旁的宣叢夢卻知道姜毓寧的子,猜到原因,想要替他解釋,卻見沈議點了點頭,“是,論起輩分來,你該我一聲裕表哥才是。”
說完,又指了指邊的沈政,“他也是你的表哥。咱們都是脈之親,也就不用拘束了。”
沈政附和地點了點頭,“正是如此。”
宣叢夢聽出沈議言語里的親近之意,直覺有些奇怪,們說起來是表親,實際上到底不是親兄妹,這般湊在一起,若是人傳出去,難免生出閑話。
又跟著一道寒暄了幾句,就想拉著姜毓寧告退,卻被沈議住,“姜姑娘。”
姜毓寧轉看去,隔著一尺湖面,兩道船板,沈議掩面輕咳,似是想說什麼,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,只道:“沒事了,不打擾郡主和姑娘了。”
說完,給一旁的沈政遞了個眼,沈政立刻命人掉頭。
說起來,對于沈議的態度,沈政也覺得很奇怪。
他是平郡王世子,天然就是站位淮王陣營的,因此幾位皇子中,他除了淮王,和誰都很來往。
今天早上,他本是趁興出來,想要垂釣,不想會遇見病弱的裕王,寒暄兩句,他還說要和他一起上船觀景。
這般主親近,已經讓人奇怪,更廣遑論裕王忽然對景安侯府的姑娘這般親近。
難道,這姑娘是裕王的心上人?又或者,淮王是想拉攏景安侯府?
沈政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應該和淮王殿下知會一聲。
這邊姜毓寧和宣叢夢轉退下后,就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下烤魚,又人燉了魚湯送來,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。
用過午膳,宣叢夢回天海閣,姜毓寧回沈讓的問風苑。
回去的時候,沈讓已經回來了,在正殿的榻上看書,見到姜毓寧進來,坐起,關切道:“湖上冷不冷?”
他自然是知道姜毓寧去了哪的。
姜毓寧搖了搖頭,把今日在畫舫里發生的事一件件地講給他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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