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姜毓寧帶著竹葉來到清河公主待客的壽春堂,果然看到沈讓坐在里面,邊立刻藏不住笑意,走過去給清河公主行禮,眼睛卻總是往他的方向瞟。
沈讓見忍不住地看自己,輕挑了下眉峰,也將目遞了過去。
兩人的目在半空錯撞。
清河公主將兩人的小作全都看在眼里,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,然后招呼姜毓寧坐下。
因為和宣叢夢好,因此清河對姜毓寧并不陌生,也十分喜歡這個心思天真的小姑娘。
和姜毓寧絮絮說了會兒話,然后道:“太子今日是避著人來的,外頭客多,你也別出去了,省得沖撞了你,你們就坐在這兒,咱們一家人說說話罷,等一會兒叢夢陪完客人,也過來,你們姐妹多說話。”
姜毓寧本就不想去和不認識的人應酬,當即點頭,“好,我剛才就是從郡主那里來的呢。”
清河笑道:“你們這小姐妹倆,年歲差了兩三歲,關系倒是要好,也虧得你能得了叢夢那副不穩重的子。”
姜毓寧一如既往的認真,“郡主很好的,待我很好,經常護著我,我很喜歡。”
清河一向是把宣叢夢當兒的,聽到姜毓寧這般夸,當然高興,命人端上來點心,和好幾樣飲子,全都擺到姜毓寧跟前,“好孩子,吃吧。”
沈讓自從姜毓寧進來后,和對了個眼神之后,便沒有再開口,就這樣看著姜毓寧和清河長公主說話。
清河給姜毓寧一一介紹桌上的東西,“這是紫蘇飲,這是櫻桃煎,這是醉清泉,這是琥珀……”
然而未說完,忽然聽到一陣外頭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清河蹙眉看過去,“怎麼了?”
底下人急忙回道:“回殿下,是五裕王殿下不小心落水了。”
裕王?他怎麼會在這時候落水?
清河和沈讓對視一眼,清河皺起眉,問:“可有事?”
外頭回:“護衛和太監們都跳下去救了,還有王殿下也在邊上,應當是無事的。”
清河松口氣,雖然裕王在京中一直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地位,可是畢竟是建昭帝的嫡長子,若是在公主府出
了事,傳出去實在不好聽。
于是,朝著沈讓點點頭,起道:“知道了,人看護好裕王,本宮去瞧瞧。”
見起,姜毓寧也連忙跟著站起來,“公主殿下。”
清河笑著拍拍的肩膀,“好孩子,沒什麼大事,就算有事,你也不必管,你就在這兒陪著太子殿下說話吧,什麼都不用擔心。”
姜毓寧猶疑地看向一旁的沈讓,見他點點頭,這才應下,“是。”
于是,清河長公主走了,整個壽春堂就只剩姜毓寧和沈讓兩個人。
雖然不是第一次單獨相,可畢竟是在公主府,姜毓寧還是有些不自在的,在原落座,竟有些不敢看那邊的沈讓。
沈讓難得看到拘謹的模樣,笑了笑,故意道:“怎麼?你還擔心裕王,想出去看看不?”
姜毓寧立刻反駁,“怎麼會!”
本不是擔心裕王,只是覺得自己個沈讓的關系被清河公主這樣的長輩看穿,很不好意思。
沈讓自然知道在想什麼,搖搖頭,起,走過來坐到剛才清河長公主坐的位置上,和姜毓寧面對面,只隔一個被擺得琳瑯滿目的桌子。
沈讓低頭看桌上的東西,問:“有沒有想吃的?先墊墊肚子。”
說實話,姜毓寧倒是不很,只是剛才一直在說話,有些口。
桌上擺著不飲子,聽清河長公主剛才介紹過,對那些甜甜的漿飲并不興趣,還有什麼醉清泉,一聽就是酒名。
當著沈讓的面,可是不敢喝酒的。
最后,的目停在最后一個執壺上。
琥珀,還記得剛才清河長公主說的名字。
點點那壺琥珀,然后看向沈讓,
沈讓長睫輕,沒立時說話。
這琥珀名字好聽,實際上卻也是一種酒。
這酒產自薛州蘭陵,味道芳香馥郁,盛在玉碗里,澤如同琥珀。曾有詩云:“蘭陵酒郁金香,玉碗盛來琥珀。”
而琥珀的名字,就是來源于此。
姜毓寧不知道這個,只聞著壺口芬芳如花,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沈讓,催促道:“哥哥,我想喝這個。”
沈讓低頭,看著姜毓寧瀲滟的水眸,問:“真的想喝?”
姜毓寧天真地點頭,“想啊。”
總歸一會兒也不用出去見人,喝醉了就直接回東宮,反正有他在,也不必顧慮什麼危險不危險的。
沈讓勾了勾,親自端起執壺給姜毓寧倒了一杯,琥珀的緩緩流剔的玉盞中,芬芳四溢。
沈讓道:“那就喝吧。”
第59章 腕骨
59.
沈讓知道姜毓寧酒量不好, 可也沒想到,剛喝到第二杯,就暈暈乎乎地要往自己懷里倒。
沈讓托抱著, 反手了的臉頰, :“寧寧?”
姜毓寧還沒有完全喝醉,只是有些反應遲鈍, 聽到他自己,極其緩慢地點了點頭, 彎著眼睛對他笑,“我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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