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!
阮甜如遭雷擊,瞪大眼睛,立刻拔高音調:“你是我爸?!”
阮明浩笑容倏然變得苦,卻仍舊用玩笑的口吻說:“逗你的,我是你爸爸的朋友,但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兒來看。”
而他這句話也像一悶,又一次狠狠敲在阮甜的心口。
剛才的狂喜瞬間被失取代,之後就是濃濃的委屈,忍不住嗚嗚哭:“大叔是壞人。為什麽要說話大氣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我爸?”
到底是個小姑娘,哪怕被戰老九寵了十年,對自己的父母親也是的。
所以乍聽帥大叔的話,真的是又驚又喜,可沒想到竟然帥大叔的惡作劇。
就好像直接從高空墜落,把所有生的希都摔了個碎。
阮明浩一聽自己把兒弄哭了,立刻也慌了:“渦渦,不哭不哭,是大叔錯了。對不起,對不起,大叔錯了。”
阮甜委屈的癟,最後還是忍不下,嗚嗚哭了兩聲,然後立馬抹了把眼淚。
“行了,我好了!”
不敢哭太久,因為怕帥大叔會煩,會直接掛斷電話。
他的眼睛太像爸爸,忘不掉那天他來救時候那個堅定的眼神,好像戰老九給看的那些照片裏的爸爸。
阮明浩心疼的笑道:“這就哭好了?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是很能哭的,總要哄半天。”
“那是小時候呀。再說,我隻是不哭了,又沒有說不生氣。壞大叔想讓我原諒你,就先告訴我你什麽。”
“你就我大叔就好。”
“那不行,你不告訴我名字,我怎麽相信你是我爸爸的朋友?你說我小時候哭,但其實我笑。”
阮明浩笑出聲:“渦渦,你可以完全信任我。”
“那不行,你不告訴我,我就告訴六哥和小哥關於你的事,他們應該在抓你吧?!”阮甜有點急,怎麽套個話這麽難呢。
“好好好,我怕了你這個小家夥,我……刀鋒。”
“那大叔為什麽我渦渦?”說自己名字還猶豫,確定刀鋒?
阮明浩了一口煙:“因為你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,渦渦這名字可。”
阮甜靠在樹上:“聽起來好像窩窩頭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阮明浩大笑,可笑著笑著,眼淚就止不住了。
妻子也是這麽說的啊。
每次他“渦渦”,妻子都嗔他:“姓阮的,打你呀~”
可現在,沒人打他了。
妻子死在大火裏了。
那麽的,最後卻了一焦,死前還被人注了……
心好痛。
阮明浩仰起臉,任海風吹散淚意:“以後,大叔就這麽你渦渦,這是我們的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阮甜頓了下:“大叔,你哭了嗎?”
阮明浩抿著,直到遊的另一端有人朝著他喊了一句:“刀哥。”
他迅速收斂緒看過去,五、六個渾鮮的男人已經被捆好了鐵塊。
阮明浩神肅殺,朝著那端的獨眼男人點了下頭。
“渦渦,之前傷害你的金牙和他那幾個手下,都已經解決了。”
“噗通”幾聲,金牙等人從遊上扔了下去。
見獨眼想走過來,阮明浩卻擺了擺手,才收回厲的目。
阮甜隻聽見幾聲重砸進海裏的聲音,忍不住問:“大叔,你該不會把金牙他們給扔海裏喂鯊魚了吧?”
阮明浩哈哈大笑:“丫頭,大叔我是好人,怎麽會幹違法的勾當?剛才是捕上幾條大魚,吃不得,又扔回了海裏。
“渦渦,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,都可以放心的找我,但這隻能是你跟我之間的,知道嗎?”
阮甜答應一聲,耳朵豎起來,但除了海風和遊的聲音,沒有說話聲。
“大叔,小哥他們為什麽抓你?”
“我們之間有些誤會,我的份特殊,你不要跟他們提起我。好了,時間不早了,渦渦,早點睡。”
阮甜還沒說話,那邊已經斷了。
阮明浩無奈的歎口氣,他的渦渦真是跟小時候一樣,鬼鬼的。
獨眼男走過來:“刀哥,回吧,這邊海警巡邏頻繁。”
阮明浩麵沉:“回!”
話落,他熄滅香煙,隨手扔進大海。
**
阮甜皺眉,一個人坐在樹下麵發呆,就是覺得哪不對勁。
大叔說他刀鋒,但他當時卡了。
如果不問戰老九,就不知道爸爸是不是有個“刀鋒”的朋友。
還有,“渦渦”這個名字,好像是刻在心裏的深,聽到這兩個字,心口的深會有些躁。
“甜甜?”
聽到陸湛的聲音,小姑娘茫然的抬起頭,然後才回過神:“陸大哥?”
陸湛被這模樣逗笑,小妮子大晚上在樹底下發呆,這是想老戰了?
忽然,看到頭上有一隻條紋蟲,他蹙眉:“別。”
阮甜瞬間繃神經:“陸、大大哥,是不是蟲?你快、快拿走!我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
陸湛用手起來,拿到遠一點的地方踩死,鞋底在土上蹭了蹭才又回來。
阮甜瞬間下來,腦門上都出汗了:“陸大哥,還好你在,不然真要嚇死了。”
“你不是小霸王嗎,還那麽怕蟲子?”
“還不都是陸飛那死小子,那次嚇完我,我就有心理影了。”
“回去我說他。”陸湛看著笑。
阮甜眉眼一彎:“陸大哥,這麽晚了,你怎麽會在這兒呢?”
“我來給小飛送東西。”陸湛拎著一個袋子,不大,但很致。
阮甜嫌棄的撇:“他沒了吧?”
陸湛笑出聲:“新全都忘在了家裏,剛才洗完澡發現沒換的了,才趕給我打電話,讓我給他送過來。”
“陸飛那個白癡,每次洗澡都不知道提前拿換洗的,就該讓他屁在宿舍晃。”
陸湛笑著,坐在邊:“我看你一個人在這發呆,想什麽呢?”
阮甜搖了搖頭,但馬上又問:“陸大哥,你說一個人給你打電話,讓你找個沒人的地方,但是忽然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,他就掛斷了,這是不是代表他們兩個人有什麽關係?”
“也不能完全這麽說,或許是他們兩個有什麽關係,或許是他單純的不想有你之外的人聽到你們的談話。”
“那如果這兩個人姓氏一樣,還長得有點像,有沒有可能是一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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