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簡宜遠和榮清瞳到了神病院。
榮清瞳已經許久都沒見過溫翔了。
這個曾經在生命中存在二十多年的人,一度已經被忘。
溫翔變了很多,極瘦極瘦,臉上帶著一種與正常人不同的表。
一看就是神有問題,還是長期神有問題。
簡宜遠看到他就皺起眉,說道:“他這個樣子,倒像是一個長期得神病的人。”
榮清瞳說道:“我過去,你注意觀察。”
“他是有攻擊的。”簡宜遠不贊。
榮清瞳說道:“只有我過去,才能試探出來。”
簡宜遠沉了沉氣息說道:“那你小心一些。”
“嗯。”榮清瞳應了一聲,走了過去。
溫翔正在花園里對著魚碎碎念,誰也聽不出來他里在念叨著什麼。
榮清瞳開口他:“溫翔。”
溫翔抬起頭,看向,一雙滯的眼睛有種錯的覺,“姐姐?”
“不,我姐姐是溫青。”溫翔搖頭。
“不,是溫清瞳。”溫翔又搖頭。
“溫清瞳是壞的,溫青才是好的。”溫翔說完,自己又否定地說:“不對,溫青是壞的,溫清瞳才是好的。”
“是溫清瞳還是溫青?哪個好哪個壞?哪個是我姐姐?溫青是哪里冒出來的?”
溫翔的錯越來越厲害,最后自己跟自己吵了起來,吵得熱鬧又激烈,一人分飾兩角,吵誰好誰壞。
榮清瞳沉默地看著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走不出來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最后溫翔被醫生帶走了。
神病院這樣的病人太多了,見怪不怪。
簡宜遠走過來,問:“想什麼呢?”
“你覺得如何?”榮清瞳沒有回答,問他。
“還是像的,沒有看出什麼破綻。你是他世上最后一個親人了,他對你有反應,是正常的。”簡宜遠說道。
榮清瞳冷淡地說:“我可不是他的親人,他的親人是溫青。”
“在他的心里,你才是他的親人。”簡宜遠看著說:“作為一個心理醫生,不帶任何地看問題。”
他繼續說道:“溫翔的病歷我看過了,他是因為懷念你曾經對他的好才瘋掉的。”
“他如果有心的話,恐怕早就被我化了。”榮清瞳不屑地說。
簡宜遠問:“看來你自我催眠得功。”
榮清瞳看向他說:“人為什麼越變越自私?就是因為吃過太多的虧,看過太多的不公,才慢慢地開始保護自己。你啊!就是一路走得太順了,等你真的遇到一個溫家這樣的惡人,不用多,一個就好,你就懂得什麼人心險惡。”
簡宜遠“嘖”了一聲,說道:“說中你的心事了,攻擊這麼強!”
榮清瞳說道:“昂!以后管管你自己的,沒事別惹人。”
轉離開。
簡宜遠趕跟上。
病房里,溫翔微微低著頭,里嘀咕著剛才沒吵完的架。
后面的攝像頭中,他還沒走出剛才發病的狀態。
然而他此時,正在翻著眼,看姐姐離開的影。
那是他的姐姐,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,只要看到,就好像回到小時候有人保護,心安且幸福的時候。
也許每一個自私的弟弟,正是因為父母的縱容和姐姐的善良與親,才一步步把姐姐扶弟魔,在姐弟親中肆意地榨著姐姐的價值,不知道恩。
真的都失去的時候,他才會懷念曾經有人保護的時候,而不是要面對殘忍的人世界。
榮清瞳回到學校,這一天有些心不在焉。
看到溫翔,總是會想到小時候,想到,想到已經漸漸被忘的那些人。
有時候也會想到溫家夫妻。
心緒煩躁。
下午放了學,就回家了,這在以前是很見的。
伊萬聽到回家的消息,和視頻。
然而沒有開攝像頭,卻接了電話。
“兩千。”的聲音懶洋洋的,有氣無力。
“不舒服嗎?”伊萬問。
“沒有,有點心煩。”榮清瞳說道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伊萬關心地問。
榮清瞳輕輕地嘆氣道:“我弟弟出來了。”
想試探一下,這件事和伊萬有沒有關系,不是多疑,而是這個時間有點巧。
伊萬愣了一下,隨后問道:“我記得,他還沒到出來的時間吧!”
“是沒到。但是他病重了,所以提前出來關到神病院了。”榮清瞳說道。
伊萬問:“病重?你去看過他了嗎?”
“看過了,從始至終都沒有清醒的時候。”榮清瞳說道:“我疑的。”
“疑什麼?”伊萬的思路被帶著走。
榮清瞳說道:“溫家夫妻祖上都沒有神病史,為什麼溫翔和溫青都得了神病呢?”
這話,讓伊萬心里一咯噔,忍不住想到在他莊園的溫青。
“為什麼?”伊萬問:“聽你的意思,是不是有所懷疑?”
“我懷疑是人為的。”榮清瞳說道。
“誰會對他們做這樣的事?”伊萬問道。
榮清瞳說道:“溫青肯定是人為的,為了除掉的親生父母,所以才故意真的瘋,好過鑒定。”
伊萬皺著眉,想到聽話的溫青,總覺有點怪怪的。
哪天要是突然給他一刀,他都沒有防備。
榮清瞳自語了一聲,“不過溫青也失蹤了,不知道到哪里去了,不然他們姐弟可以團聚了。”
伊萬假裝沒有聽到的話,轉言問:“最近在忙什麼?”
榮清瞳說道:“把之前落的課補一補,差得太多了。”
伊萬問道:“對了,你喜歡的房間風格是什麼樣子的?”
“問這個干嘛?”榮清瞳心里立刻警惕起來。
“就是好奇。”伊萬說道。
“溫馨的。”榮清瞳說道。
伊萬心里不怎麼舒服,問:“不喜歡小公主風格嗎?”
榮清瞳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了什麼。
本來今天還想放過伊萬的,既然他主送上門來了,那就別怪心狠刺激他。
“不喜歡啊!我又不是小公主,難道你不知道嗎?我最的就是有一個溫馨的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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