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兒臣怎麽聽說,是太子舟車勞頓,才會生病的。”龍峻瀚說道:“誰這麽該死,居然傳話。這些丫鬟監真是越來越放肆了,還請母後好好治理治理。”
周玉按捺著脾氣,說道:“既然來過了,本宮與皇上心領了。你還是回去吧。太子需要休息,最重要的就是清靜。”急於趕人。
龍峻瀚不為所,頭一回,就看到有人來了:“母後,您瞧,三皇弟和四皇弟他們都來了!”
龍騰博倒是沒什麽不悅:“來了也好,兄弟之間本就該噓寒問暖,彼此照應。朕最見不得彼此猜忌彼此落井下石之輩。”
幾個皇子一同下跪:“兒臣給父皇與母後請安!”
龍騰博看著他們幾個,說道:“都起來吧,這裏不是宮,我們都是一家人,用不著一直客套。”
龍峻寬先起,說道:“多謝父皇。”他瞟了一眼太子,就問:“父皇,太子皇兄這是怎麽了?昨天還好好的呢。”
“可能是中邪了!”龍峻昊冷不丁來了一句,心裏仍然在意李沐瀾的事兒。
“胡說!”周玉差點跳起來:“你們都別捕風捉影的,太子好著呢,什麽事都沒有。”
龍峻昊走到榻邊,仔細看著太子的臉,說道:“這氣都快趕上死人了!”
“住口!”周玉冷聲說道:“本宮念你無知,你還是不說話為好。”
“父皇,孩兒隻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。”龍峻昊委屈道:“既然太子沒病又沒災的,為何躺著不起啊?”
“太子皇兄,不如我們一起去狩獵吧。一騎馬一發汗,興許這病就好了。”龍峻昊說道:“你的騎了得,皇弟還等著看英姿颯爽呢!”
龍峻宇別提心裏有多難,一個勁讓人看笑話,而自己卻無能為力:“不,不可。”
“宇兒,說話多歇息。”周玉叮囑,生怕陷。
“咦,皇兄,你的舌頭怎麽了?捋不直嗎?還是變結了?”龍峻昊早就注意到了地上的藥碗:“這藥沒喝真是可惜了,若不喝藥,你這病怎麽能好呢。”
龍騰博說道:“想來還是朕的不是,將藥給潑了,來人,重新換一碗來。”
這時,李沐瀾說話了:“皇上,熬好的藥隻有這一碗,再熬就要過上一個時辰了。”
“那還不快去!”周玉催促:“曹得諾,你也退下,趕給太子備藥去。”
曹得諾不得離開,趕行禮,說道:“是,娘娘,卑職這就與明珠去煎藥,卑職告辭!”
“這是什麽藥啊?氣味如此之難聞。”龍騰博忍不住說道:“皇後,醫有說皇兒是什麽病癥麽?”
周玉隻是遲疑了一下,立即說道:“回皇上的話,隻是一般的小疾,真的無關要啊。”
“好臭,這裏好臭!”龍峻昊忽然捂住了鼻子。
果然,大家都聞到了一臭氣味,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放在了太子上。隻見太子的下緩緩流出一水來,慢慢暈開,氣味衝鼻。
周玉容大變,仿佛無力一般。
龍峻昊哈哈大笑,說道:“真好玩,太子皇兄尿子了,!真好玩,皇兄這麽大了還尿子呢!”
龍騰博龍不悅,衝著周玉就說:“皇後,現在你還敢說太子隻是小疾嗎?”
周玉跪了下來:“皇上息怒,事出有因,請皇上聽臣妾一言。隻是??????”左右看了看,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。
“好吧,瀚兒,昊兒,你們統統都下去,沒朕的命令,不許來攪擾太子歇息。”龍騰博下令說。
眾人紛紛行禮告退。唯有楚依依揪著心站立,又又慌的模樣。
龍峻昊從太子屋裏出來,立即去找曹得諾。
李沐瀾見龍峻昊來了,就說:“你不是說不來的嘛,怎麽才一會兒就過來了?”
龍峻昊嘻嘻一笑,說道:“難道這裏隻有你一人嗎?”
曹得諾心知肚明,說:“主子,您就別問了。卑職真的什麽都不知道,連皇後娘娘都不清楚的事兒,卑職又怎麽會知道呢。”
龍峻昊角一揚,說道:“不說無妨,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倒掉的藥渣,這不為過吧?”
“明珠,你帶三皇子去看吧,我就不跟著了。我還要看著火候呢。”曹得諾說:“若這次太子再喝不上藥,我們真的完了。”
李沐瀾不願的樣子:“哼,師傅,我不想帶他去。”
“這可由不得你!”龍峻昊說道:“誤了本宮的大事,你也一樣完了。”
“嚇唬誰呢?”李沐瀾一點都不怕他,還衝他做鬼臉,然後才說:“去就去,藥渣你都看,真是莫名其妙!”
龍峻昊被引領到藥渣麵前,蹲仔細翻看著。李沐瀾覺得好奇,問:“這裏頭有什麽名堂啊?”
“你不是不想理我的嗎?這會兒與我說話了。”龍峻昊現學現賣。
“不問就不問,誰稀罕啊。”李沐瀾站著說。
龍峻昊拿起一撮藥渣,放在鼻前聞了聞,又辨認了一會兒,這才問李沐瀾:“這藥燒開後是不是很容易溢出來?”
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李沐瀾反問。
龍峻昊抬頭看:“我就是知道,如何?”
李沐瀾做了一個踢人的姿勢,然後跑開了。
龍峻昊無語而笑。李沐瀾還真是率真,倘若換別的主子,這會兒又得挨罵了。唉,誰讓自己喜歡寵著呢。
龍騰博正在盛怒中,因為皇後已經和盤托出。他越想越氣,摔了邊可以拿到的東西。
周玉久跪,心驚膽戰著。皇帝雖然是太子的父親,可更是一國之君,任何事隻要皇上不高興,所有人都會跟著倒黴的。
龍峻昊拉著陳廣涵,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走了進去。見皇上鐵青著臉,就說道:“父皇,陳醫有話說。”
“不用說了,朕已經都知道了!”龍騰博說道:“錢福貴,你去傳幾個皇子進來!”
“父皇,陳醫他不老實,一會兒說太子是風寒,一會兒又說是勞累所致,其實是馬上瘋呢!”龍峻昊一語說破:“父皇,什麽是馬上瘋啊?”
“夠了!”龍騰博大吼一聲:“丟臉還不夠大嗎?”他看著周玉:“皇後,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!”
龍峻昊看著太子憤的臉,繼續說:“原來真的是馬上瘋啊?!陳醫,你也太不夠意思了,早說不就完事了。”他對龍騰博說道:“父皇,其實這種事沒必要瞞著,隻要是病就得治。世間之大不奇不有,太子皇兄的病能醫的。”
陳廣涵冷汗直流,連連說:“皇上息怒,皇上開恩!能治的,能治好的。”
幾個皇子本就抱著看好戲的心態,這會兒魚貫而,跪在了地上。尤其是龍峻瀚,更是掩飾著笑意。
周玉無地自容,悄悄站了起來。
“誰讓你起的?跪下!”龍騰博衝嚷:“兒子不學好,都是你這母後的過錯,真是豈有此理!”
“請皇上息怒,臣妾知道錯了。”周玉也是懊惱,說道:“臣妾隻知道太子喜歡這宮,卻沒想到這宮克人,才會引起這麽大的麻煩。隻是苦了太子,如今了這般模樣。”
龍峻宇更是無地自容,恨不得從他們眼前消失。
龍騰博說道:“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外傳,倘若有風言風語了朕的耳朵,在場的諸位都將到重罰,朕絕不食言!”他下了死令:“還有,錢福貴聽著。”
“奴才在,皇上請說!”錢福貴躬而立。
“傳令下去。從今往後,朕的兒子不許納娶宮為妾為妃,就算是侍,也要看看生辰八字,不得有誤!”龍騰博說道:“朕要做到寧缺毋濫。宮可以沒有,但皇子不可有失!”
此言一出,在場各位神各異。
周玉麵上平靜,心裏起伏不已。皇上下令簡單,可為皇後,執行起來可就難了。先不說之前的宮與主子關係如何,就是重新洗牌,也需花些時日。
而最暗自高興的是楚依依。早就盼著有這樣的結果。看來,太子的馬上瘋來得正是時候啊!
而心裏喊著不妙的是龍峻昊。因為李沐瀾就是宮份,今後相更是難上加難了。如此一想,心不免沉重。
“怎麽?一個個的都做不到嗎?”龍騰博依舊心裏不痛快,說道:“朕並非一時氣話,朕也知道宮之間的暗洶湧。如此一來,主子就是主子,婢就是婢,想要飛上枝頭,哼,沒那麽容易!”他了一眼龍峻宇,說:“唉,瞧瞧朕的太子,倘若沒有這宮,也不至於落人口舌了。”
“父皇,孩兒是不會說出去的,這種醜事知道一次就夠了。”龍峻瀚適時說道:“請父皇寬心,太子也隻是一時興起。”
“那個張明心父皇想如何置?”龍峻昊說道:“母後將派去伺候我。我才不想伺候呢,我有大德就夠了!”他直截了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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