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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長門好細腰》 第389章 老實交代

天氣依舊干燥炙熱,太掛在天上如同火球。

坐在書房里,任汝德臉上的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淌,上的儒袍全了。

馮蘊讓小滿為他倒了涼茶,微笑道“先生先飲一杯,再慢慢說。”

任汝德也不客氣,點點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。

遠恨綿綿在夏季里喝著極是舒服,他整個人好似都涼爽了許多。

任汝德舒服地嘆口氣,“還是回花溪村舒坦,這一趟出門,真是累得了一層皮。”

馮蘊道“任先生辛苦。”

任汝德淡淡一笑,朝馮蘊拱了拱手,“好在幸不辱命,還真讓任某找到了一條煤道……”

把事給任汝德,馮蘊就沒有擔心過他辦不

這位任先生自稱游廣闊,真是半點不假。

他為馮蘊引薦過涂家塢堡的涂堡主,又幫馮蘊把孔云娥從臺城弄到安渡,樁樁件件的事,都讓馮蘊從中得到了極大的利益。

相信任汝德,這次也會幫

因為上輩子和這輩子,任汝德的目的就只有一個——爭取的信任和好,從而讓和裴獗離心,背叛裴獗,回歸南齊蕭呈的懷抱。

在目標沒有達以前,任汝德就會不停向示好。

那麼,馮蘊就可以佯裝不知,繼續利用他為自己做事,以便利益最大化。

不過,為了表示對任汝德的尊重,臉上還是故意流出了一驚喜。

“當真?”

“任某絕無虛言。”

“任先生,請我一拜。”

馮蘊雙手作揖,莊重拜下,語氣里滿是敬佩,“鄴城懼怕西京報復,封鎖極嚴,這麼短的時間,任先生便能找到門路,實在是令小子拜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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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話聽一千遍,仍然新鮮又開懷。

任汝德捋著胡須,臉上笑容更濃了幾分。

“楚州刺史鄭壽山的小舅子,當年服用五石散,容若枯木,弱至暈厥在道旁。恰巧任某云游楚州,救他一命,結了個善緣……”

馮蘊問“任先生此去楚州,與他聯絡上了?”

任汝德點頭,盯著馮蘊的眼睛,聲音低了幾分。

“鄴城那頭不是問題,鄭壽山的小舅子不得賺點錢養他那幾房小妾,鄭壽山又極是懼,小舅子在姐夫面前說話,還是管用的。何況,鄴城

正缺此?任某眼下擔心的,是西京……”

馮蘊淡淡一笑,“西京有何擔心的?”

任汝德嘆道“這次為幫娘子打通煤道,任某托了不昔日老友。然則,無人敢應。鄴城和西京已不通商,西京更是將通商者以通敵罪論,連滎惠王元滔和宣平侯的買賣,都被查了。惠王元滔如今正被朝廷追查呢,宣平侯要不是在刺史府病傻了,只怕也難逃一劫……”

他說到這里,停下來飲一口茶,慢慢斂住表

“敢問娘子,此事雍懷王可知?”

雍懷王要是知,那就是縱容馮蘊,知法犯法。

雍懷王要是不知,那就是馮蘊膽大妄為,頂風作案……

怎麼回答都不對,馮蘊輕輕笑了一下。

“這個任先生就不用管了,大王那邊,有我周旋。”

任汝德的目從馮蘊臉上掃過去,憂道“沒有大王首肯,任某心里不太踏實。”

馮蘊一笑,“我都不怕,任先生怕什麼?天塌下來,不還有我頂著?”

“非也非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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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汝德微微松口氣,擔心地看著馮蘊,一句話說得竟有些語重心長。

“有些話,本不當任某來說,但任某年長娘子許多,就當是一個為老不尊的長者忠言吧。說得不對,還娘子見諒。”

馮蘊莞爾,收回放在茶盞上的手,不地說道“任先生跟我客氣什麼?你我是齊人,是老鄉,這等我都告放你了,還有什麼是聽不得的?”

這話任汝德極是用。

他道“夫妻間若有瞞,易生嫌隙,任某是怕,此事為大王知曉,會引來無窮后患……”

馮蘊點點頭。

“我知先生是為我好。但我與大王之間……”

拖著嗓音,眉頭微微蹙起,狀若思考,心下卻滿是興

任汝德終于想起他說客的職責,準備離間和裴獗了?

“我和大王雖是夫妻,但也不便事事言明。”

頓一下。

提到裴獗,語氣與方才大為不同。

“先生也看見了,長門是我的長門,不是大王的。”

不點明什麼,給任汝德一個意會和胡思想的機會。

任汝德一副心下了然的表,意味深長地道

郎到底不是長在晉地的人。半路來降,與大王多會隔上一層。想要心,屬實不易。”

挑撥得無聲無息。

厲害。

馮蘊認同地點點頭,接著就用一句話,將任汝德的幻想打碎。

“誰讓我心悅于他呢?既已悅之,便當從之。不嫁也嫁了,不如意也只能如此……”

輕蹙眉,朱抿,好似當真為所困,本就是一個國天香的人,這般做作之態,更顯艷明麗,看得任汝德直嘆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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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不用心急,來日方長,總有消除芥,敞開心扉那一天。”

沒有想到,他居然了裴獗的說客。

蕭呈要是知道,領他銀錢的食客,干別的差事,不得吐三升?

馮蘊微微抿一下,眼睛里不由帶了笑意。

“會的,我也相信會有那一天。只是當前,煤道的事,還得任先生多多費心。”

任汝德知道擔心的是什麼,拍著膛保證。

“娘子放心,鄭壽山的小舅子念我恩,知道我在花溪講學,能在工坊里搞到煤球和石墨,半點都不會疑心,十分穩妥。”

馮蘊再次謝過。

又敲定了一些細則,寫在紙上,給任汝德。

“有勞先生。”

任汝德接過來,突然有些激

馮十二娘是當真的信任他。

如此信任他啊。

他思忖一下,嘆了口氣道“此去楚州,任某還探得一事,本不多言,但娘子如此信重,任某不敢辜負,還是要張這個,做討人厭了。”

馮蘊淡淡道“可是鄴城那邊有不利于我的言行?任先生但說無妨。”

相信李桑若恨骨。

的地盤上,世人里的馮蘊,肯定是一個妖魔化的馮蘊,不是自己。

因此不介意。

> 不料,任汝德卻是搖頭,冷不丁道

“此事與刺史君府上有關。”

馮蘊故作吃驚的樣子,看著任汝德。

“還請先生賜教。”

任汝德微瞇雙眼,小聲道“此事不可為外人道……”

“明白。”

“宣平侯與鄴城朝廷素有往來,楊三娘子去刺史府鬧事,本是鄴城的指派……”

馮蘊心下早已明白,金戈也提醒過,就算楊令香至今不肯代,也不了宣平侯和鄴城的關系。

還是保持著震驚的表

畢竟這是任汝德親自出口的

“如此說來,那賀公子的玉佩,還有那張偽裝的紙條,皆是鄴城所為?”

任汝德重重點頭。

“很大可能,宣平侯只是個中人,就如我之于娘子一樣。”

馮蘊笑了笑。

“我和任先生不一樣。他們蠅營狗茍,我們明磊落。”

任汝德尷尬地笑,“那是,那是。”

任汝德從長門回到住,拿出信紙,便即刻向蕭呈報信。

平常是例行公事,寫些看似細枝末節,其實沒有什麼作用的東西,今日卻寫得尤為認真。

“十二娘不疑我,信任如常。”

“敘話時見十二娘面有憂,細問之下,得知煤道一事,裴并不知,十二娘對他多有瞞,恐是想自謀生路。二人之間,始終離心,離德只在早晚。”

他寫得行云流水,下筆比哪一次都要來得快,末了,又添一筆。

“陛下當徐徐圖之,勿爭朝夕。”

寫完,等墨晾干,他給金戈,長長嘆一口氣。

“在花溪的日子如此舒坦,要真有一日回臺城,我還真舍不得。”

金戈沉默。

任汝德突然轉過臉來,盯著他。

“你呢?可有樂不思蜀?”

金戈讓他的目盯得嚇一跳,垂下眸子。

“我孤家寡人,在哪里都是一樣。”

任汝德從鼻翼里重重哼出一聲,眼風向他,似笑非笑。

“還不肯老實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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