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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長門好細腰》 第391章 兒女情長

裴獗沉默。

外間人人都說他只手遮天,可只有他們二人清楚,世上哪有只手遮天的人?

再高的位置,也須得權衡各方利益,難免會有掣肘。

除非真的不管不顧,想推翻那一面“晉”字大旗。

馮蘊看得出來,裴獗并不想這麼做。

現在他全無這樣的野心。

小皇帝就在掌心,他何必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?

馮蘊看他凝目不語,不想讓他的好心建議打水漂,沉片刻,突然福至心靈。

“大王的提議,倒是讓我想到一個法子。”

裴獗知道鬼點子多,當即挽

“說說看。”

馮蘊腦子里并無完整的章程,低頭飲一口水,捋了捋思緒,待放下杯盞,雙眼已是清亮無比。

“那日大王不是笑話我看閑書嗎?別說,我還真從閑書上看到一件事。說是有人鑿井,連通到地下暗河,再以渠相連,引水灌溉……”

一句半句說不清楚,當即讓小滿備上紙筆,略畫草圖。

“大王來看。”

示意裴獗觀看圖紙,纖指微點。

“書上說,只要找到水源,鑿出一連串的水井,再將這些水井相連,就可以滿足飲用和灌溉了。”

裴獗子微微后仰,看片刻,回答得干凈利落。

“可以一試。”

馮蘊得到支持,臉上轉喜。

“大王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
裴獗道“人工河渠,也得開鑿。”

馮蘊思忖片刻,微微點頭。

“我這個井渠,有利的只是小家。大王所想的工事,有利的是大家,是千秋萬代,二者不可同日而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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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他把人工河渠鑿,可以想見安渡會有多大的變化。

再不用大老遠去石觀碼頭乘船了,資也可以直接到達安渡。

從此安渡水運發達,有促繁榮,逐水而居,方便商貿,必將煥發新的活力。

輔都之名,也就擔得起了。

“大王英明。”

馮蘊這是由衷之言,裴獗聽了卻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,抓住的手,微微一

“既然蘊娘已有法子,就不用去書齋了吧?”

馮蘊微微勾

“那……我們去歇了?”

裴獗低低嗯聲,將攔腰一抱,就往里屋走。

馮蘊不可置信。

克制保守,不近的裴大將軍,這是被奪舍了嗎?

 

天氣炎熱。

兩層薄薄的上,行走間,幾乎要出炙熱的火

馮蘊明顯覺到他心跳加快,幾乎要從錮的料里跳出來,若有若無地蹭刮著,無端的戰栗從尾椎襲來,子無法自抑的輕繃。

短短的一段路,卻走出了地老天荒的錯覺……

幾個仆眼睜睜看到大王抱娘子過來,先是怔愣,接著便低頭。

沒有人抬眼來看。

馮蘊輕輕勾住裴獗的脖子,嗔怨地看他一眼。

裴獗略一揚眉。

四目相對,沒有人說話,可沉默間又仿佛有無限的思在流轉,出耀眼的火

簾子撲的一聲落下。

馮蘊只覺得上一松,桎梏在腰間的胳膊松開了,男人輕輕拭一下額角的細汗,雙手撐在兩側,瞬也不瞬地盯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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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洗洗?”他聲音喑啞,飽

馮蘊抬眼,“這樣熱的天,大王興致怎生這麼高?”

裴獗的目上恣意流轉,手指有意無意地掠過丘陵腹地,音徐徐。

“長門的算學是最好的。蘊娘為何不好生算算,曠我多久了?嗯?”

“有嗎?”

“說好的盡歡,時至今日,也未盡興……”

他說得含糊,馮蘊卻聽清了,冷不丁地帶點幽怨,聽得人想笑。

“大王是做大事的人,不拘小節,更不該流連香闈之事。”

裴獗低頭哼聲,俊的臉籠罩在天里,微微瞥來一眼,表達了緒,旁事一概不說,只用修長的手指,輕輕挑開出一截浮著細膩香汗的小腰……

他慢慢吻下來,呼吸灼熱急促,麻麻。

馮蘊的心瘋狂跳

天還沒有黑。

一個炙熱如火。

耳邊窸窸窣窣的布料,激得指尖微抖,揪住裴獗肩膀上的料,抬高脖子,整個人也在失控的邊緣。

“洗洗……先去洗洗。”

幾個字,說得氣連連。

裴獗沒有為難的后腦勺深深一個長吻,這才氣息不均地松開,起

讓人傳水。

等兩個人汗流浹背的從榻上起來,正要去凈房,沐溫水以凈,合雙以唯一,門外便有人稟報。

“娘子,養心齋來人,說陛下有事與娘子相商,要娘子即刻過去。”

聽到元尚乙召喚,馮蘊當即從裴獗的懷里爬起來,拉過服攏上。

“我這就過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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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一把拉住,雙眼黑沉。

“小屁孩子,有何要事?”

手指輕地撥開馮蘊汗的發,他聲音低,如溫水流淌。

“蘊娘的要事,在此。”

馮蘊沒有抗拒,但語氣堅決。

“陛下召見,耽誤不得……”

他不肯松手,便笑著揪他一把。

“大王洗好回房等我,我去去就來。”

為表歉意,在裴獗的額頭,輕輕落下一吻。

裴獗子微僵,視線落在的臉上。

親他……

這樣的記憶,幾乎要追溯到上輩子。

裴獗眼角微暗。

“為了見他,你倒是愿意了。”

“說什麼呢?”馮蘊無從理解他會因為一個小孩子別扭,一邊穿服一邊笑。

“這孩子純真善良,心好。將來長大了,也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。”

裴獗“純真善良者,便做不好皇帝。”

說話的時候,馮蘊已然穿好裳,走到了簾子邊上,聞聲微微一頓,松開拉簾子的手,轉過頭來,認真看著他。

“有大王輔佐,他會是。”

就好像在說自己的孩子。

裴獗沉默不語。

兩人之前從未就元尚乙的問題有過更多的討論,這一刻,看著裴獗眼里的鋒芒,馮蘊突然覺得……

也許并不完全了解裴獗。

誰能保證,他對那把至高無上的龍椅,沒有過心思?

尤其現在的他大權在握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。

看來九錫之禮不僅有離登天一步之遙的喻,還會改變一個人的心境……

沒有說太多,匆匆去到養心齋。

史跪在書房門外,后跟著幾個宮人,全都低垂著頭,默不作聲。

元尚乙獨自一人悶坐在房里。

馮蘊進去的時候,他雙眼通紅,滿臉委屈

,但沒有哭。

“娘子……”

小孩子脆弱起來令人難以抗拒,馮蘊的心頓時一

“這是怎麼了?”看著元尚乙的眼睛,彎腰下來,將孩子摟在前,輕地拍了拍,笑著著嗓子問

“林史又阿元用功讀書了?”

元尚乙搖搖頭。

不說話。

史沒有他,甚至都沒有來惹他。

只是惹到了馮蘊,在背后嚼馮蘊的舌,說有“不臣之心”,想取代端太后,為他的養母……

還教育他說,養恩之大,勝過生恩,讓元尚乙要記住端太后對他的好,還說他今日會被圈于花溪,就是因為馮十二娘的緣故。

元尚乙還小。

他不能完全明白大人間的勾心斗角,尤其這不是一群普通的大人,他們勾的心,斗的角,更甚普通人家。

他不懂這些。

單單不愿意誰說馮蘊的壞話。

史不行。

哪怕是端太后也不行。

盡管他知道,們是為他好。

也因此,他不能告訴馮蘊這些事

他不能讓疼他的人,心生嫌隙。

“我只是突然想念娘子了……”元尚乙說著,悲從中來,雙手攬住馮蘊,便撲的懷里。

想到林史說的那些話……

早晚他和馮蘊,會為敵人。

他不明白。

為什麼會變敵人呢?

“不會的。”他喃喃。

馮蘊低頭看他,“什麼不會的?”

元尚乙癟了癟

“娘子不會跟我生分的。”

馮蘊笑著,輕拍他的后背。

“那是當然。我說過會護著阿元,就一定會的。”

元尚乙重重點頭。

到底是孩子心,很快又高興起來,從馮蘊懷里起,拉去看自己今日寫的字。

馮蘊離開養心齋,已是半個時辰以后。

裴獗并沒有在的房里。

小滿說,大王有事出去了,帶了左仲和紀佑,讓早些歇著,不用等他。

馮蘊點點頭,坐在榻上,看裴獗飲過的涼茶,看他換下的服,微微一聲嘆息。

他們兩個都太忙了。

忙得都沒有時間兒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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