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助理站在椅后面,當他看清老板扶起的那個人是喬南時,他的頭皮都炸了!
而且,老板他不是不記得喬南了嗎?
他平時最煩人了,怎麼可能會出手去攙扶一個他‘不認識’的人呢?
關于這點,郁聞州自己也說不清楚,要是以前,他肯定不管的,就算人在他面前摔了個狗吃屎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。
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。
可這個梁非城的人快跌倒的時候,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出手了。
見鬼了,他一定是擔心自己被梁老三訛上。
梁非城那個不要臉的,萬一這人真的摔了,鐵定認定是他害的,他不怕麻煩,就是不想被那只狗追著不放!
松開的胳膊,好一會兒都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,郁聞州冷笑一聲“怎麼,不會說話?梁老三不會找了個啞未婚妻吧?”
剛才扶的時候,他看到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了。
居然還真的是梁老三的未婚妻。
喬南盯著這個毒舌的男人,想罵他,但是又看在他還要坐在椅上的份上,不跟他一般計較。
“郁上次沒有聽見我跟景教授打招呼嗎?”所以怎麼可能是個啞。
郁聞州一挑眉,呵,還有脾氣,自己不過說一句,就反嗆回來了。
但他是半點虧都不會吃的人,“梁老三就是這麼教你的?我剛才救了你,你連一句謝謝都不會說?”
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,一點變化都沒有,喬南彎,淺笑“謝謝郁。”
郁聞州進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,微微瞇了一下眼睛。
電梯到了,郁聞州冷哼一聲“一點誠意都沒
有。”
喬南抿了一下角,看著鄒助理推著郁聞州出去,電梯門合上,低頭從包里拿出手機,沒有看到電梯門快合上之前,郁聞州回頭看了一眼。
“怎麼了,老板?”鄒助理心里有點張。
他在現實生活中沒見過失憶的人,但是電視上看過,難保老板在和喬南接之后會不會想起什麼。
電視都是這麼演的。
他真心不希老板記起喬南,重新開始自己新的生活。
電梯門已經合上,紅的數字在往上跳,郁聞州收回視線,若有所思道“我以前真的不認識嗎?”
鄒讓思忖了一會兒,想起景榮叮囑過的話,回答道“知道這個人,畢竟和梁非城走得近,您肯定知道的,但算不上,不記得也是正常的。”
這算是個很合理的解釋了,如果告訴他完全不認識喬南,那才會讓他起疑心。
好在景榮有先見之明提前叮囑他。
郁聞州點了點頭,嗯了一聲,心里勉強接。
鄒助理推著他,這一整層是空城的包廂,椅停在其中一間門口,鄒助理敲了敲門,推門而。
原來是drallen晚上的飛機要回國,郁聞州給他餞行的。
“怎麼樣?”allen看了一眼他的雙。
“煩!”郁聞州做了一周的復健,已經好很多
了,但他還是嫌太慢,一周里除了去醫院剩下的時間都在家里待著。
要不是allen要走,他是不會出門的讓人看著他坐在椅的樣子,而且他還特地挑了這個時間來。
這個時間人。
可他居然還是到了梁非城的未婚妻,臉都丟盡了!
想起來就,煩!
……
郁聞州一直在空城待到晚上,allen要坐車去機場,幾人才散場。
只是當一行人經過其中一間包廂的時候,那間包廂的門沒關,開了很大的,里面的聲音就傳了出來——
“葉小姐,你一個人大晚上的到這種地方來簽合同,心里已經有了準備,現在跟我說不愿意,你耍我玩呢?”說話的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。
那人郁聞州認識,出了名的好,長得人模狗樣的,經常趁簽合同吃對方公司員工的豆腐。
反正電梯還沒到,無聊,郁聞州把玩著右手拇指的扳指,饒有興致。
這時,里面傳來人不卑不的聲音“我以為杜總是個正人君子,沒想到也同流于這些污臭之中,既然沒有要合作的意思,那就算了,今天當我沒來過。”
從郁聞州的角度看進去,人背影看上去材很好,個子高挑,一條黑的長,擺的細紗垂在腳踝,那白得勝雪。
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,看上去真的是來談生意的。
誰知轉就要走之際,那個中年男人一把拉住的手,“誒,別急嘛,葉小姐怎麼說走就走,我們還有商量
的余地的嘛。”
“來來來,坐下,先喝杯酒,長夜漫漫,我們可以慢慢談的麼。”
那男人端起桌上的一杯酒,就要遞給人的時候,故意不小心打翻了,酒水盡數潑在人的口上!
人連忙站了起來,男人也跟著站起來,目掃過若若現的型,小腹猶如有一把火在燒。
“哎呀,對不起啊葉小姐,我手抖了,我馬上給你。”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出手往的口去。
“啪!”的一聲,一個清脆的掌!
隨后,人拿起自己的包和文件夾就要走,那個被打了掌的男人面兇,“把給我攔住!”
那人走到門后看不到的盲區,看不清臉上的神,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攔,隨后就聽到厲聲道
“你們敢我試試,我男朋友是郁聞州!”
此話一出,包廂里雀無聲,門口的一行人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,紛紛朝著一臉玩味的郁聞州看去。
男朋友?
郁聞州的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,什麼東西敢這麼詆毀他?
隨后,包廂里傳來哄堂大笑,姓杜的一臉譏諷,“你說你男朋友是郁聞州?那他現在人在哪呢?”
“他瘸了,你消息這麼不靈通嗎?”
被人說瘸的郁聞州額角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,臉都黑下來了!
鄒助理倒吸一口氣,這人到底誰啊?
簡直是在他老板的底線上瘋狂試探,不要命了嗎這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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