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子最近沒再給你塞人了?”
黎東白點了一煙,說話的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。
不能每次都是他被梁非城看笑話,偶爾換換角,心里還爽的。
梁非城睨了他一眼,“容馳兒子都快生了,你還敢在他家煙?”
他這麼一提醒,黎東白被嗆了一下,一邊咳嗽一邊趕把煙給掐了,再往煙灰缸里倒了點水。
今天容馳邀請他們到家里吃飯,一是杜驚鴻孕晚期沒怎麼出門,在家里待的時間長了煩悶,多幾個人過來熱鬧熱鬧。
二是他們有段日子沒坐在一起吃飯。
“怪我,最近煙癮大,忘了。”不過說到這個,黎東白倒是好奇,“你怎麼知道他會生兒子?”
“容馳自己念叨的。”
黎東白嘁了一聲,“兒子有什麼好,都是來討債的,還是兒好,又乖又可。”
“不過我說你最近的煙癮好像小了很多,不像你的風格。”
“我又不是煙鬼。”梁非城淡淡地說,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,抿了一口,目追到客廳沙發上的喬南上。
今天下午和杜驚鴻去逛街了,杜驚鴻又買了很多嬰兒服,此刻杜驚鴻正把一件件小服從購袋里拿出來。
喬南看著那些小服,臉上像鍍了一層和的,足以見得很喜歡。
梁非城心口一窒,那邊容馳說了一句“你還不算煙鬼?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一天要好幾包,現在不,是喬南管得嚴吧?”
“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,說喬南脾氣差,管老三管得死死的,一點都不溫。”
容馳一挑眉,問黎東白“喬南管老三那是管得嚴,但脾氣不算
差吧?”
“我也莫名其妙的,就是偶然間聽到有人提到喬南,說很兇,我還沒見兇過誰。”
“罪魁禍首”梁非城面不改地說“南南怎麼會兇?也沒有管我管得嚴,我一天可以三煙。”
黎東白翻了個白眼,“就這?”
說得好像很多似的,還不是被管得嚴?
他以前怎麼也想不到,老三有一天會變這樣,可從另一方面看,還不是寵著喬南,才會這樣事事依著。
揶揄完梁非城,三人靜默地喝了會兒茶,容馳才一臉認真地說“那天我去梁公館看老爺子,他確實大不如前了,恐怕也沒多久了,他跟我念叨你。”
“他是念叨著我的孩子吧。”梁非城一語道破。
容馳溫潤地笑了一下,說“老人家你也知道的,況且還是梁家這樣的,他擔心也是正常,不過我跟他通了之后他算是看開了一點。”
“你是醫生,他會聽你的,南南不是不會生,還那麼年輕。”梁非城放下茶杯,目再次看向喬南,正把玩著給杜驚鴻即將出世的孩子買的小玩。
眉目如畫,紅齒白,看著十分賞心悅目。
黎東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忍俊不,“大家都知道是你不行……就算你們結婚后暫時沒孩子外界也只會暗地里說是你的問題。”
對這個話題,梁非城看
上去似乎已經免疫了,他悠悠地看了黎東白一眼,“總比外界說的閑話好。”
“就算沒有孩子也無所謂,我疼一個都疼不過來。”
黎東白和容馳絕對相信,這是梁非城的真心話,有沒有孩子對他來說都不如重要。
三人喝了會兒茶就去打臺球。
喬南過去的時候就聽到黎東白靠了一聲“你都打完了,我打什麼?我桿子都沒熱!”
開局,梁非城首發,結果桌上的球被他一個個打袋中,最后把八號球也打進去了,直接終結了。
這還玩什麼?
簡直就是……吊打!
黎東白從來沒覺得自己被人這麼“辱”過!
容馳忍不住,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小聲在他耳邊說“記仇呢,誰你剛才說他不行來著,他怎麼可能對你手下留。”
喬南走過去給梁非城汗,斜眼睨了黎東白一眼,“你又欺負我三哥?”
黎東白“……誰欺負誰?”
“我過來就聽到你罵他,你還狡辯,他這麼善良,怎麼可能會欺負人。”
黎東白心里呵呵一聲“善良?你說的不會是你面前的那個男人吧?”
梁非城很配合地把頭低下來,方便汗,低聲說“沒事。”
這“沒事”二字無端地人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味,就好像黎東白真的罵得有多兇似的。
沒人給自己撐腰的黎東白心里涼涼的,懶得看這對狼狽為的男人,索丟開球桿,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他
們一眼。
指著他們“你們等著。”
喬南挽著梁非城的胳膊,沖著黎東白狡黠一笑,而后對梁非城說“沒看他孤家寡人的這麼可憐嗎?你還欺負他。”
梁非城側,雙手輕輕了的臉頰,十分霸道地說“不準可憐他。”
他眼里明顯醞釀著醋意,他最近越來越沒有底線了,連黎東白的醋都吃,甚至連茶茶,也就是喬南養的那只小狗的醋也吃。
前段時間生理期,晚上沒被梁非城這樣那樣地折騰,那天醒來得早,大早上地抱著茶茶,給茶茶喂狗糧。
忽然聽到后的腳步聲,還沒轉,就被人從后面抱了個滿懷。
“我醒來沒看到你。”男人剛醒來時的聲音格外的低沉,略帶一沙啞,震得喬南的耳發麻。
就在要開口之際,梁非城又將抱得更了幾分,“陪小狗都不陪我睡。”
剛冒出胡茬的下若有似無地著的頸側,喬南的心尖劇烈地了一下。
這是第一次看到的梁非城的另一面,霸道而又帶了點撒的意味。
對,是撒。
喬南被自己的想法給震到了,同時也覺到心里一種前所未有的,好想欺負他,也好想疼疼他。
喬南現在是半點見不得他吃醋,就算假裝的不高興也不行,墊起腳在他的角上快速地親吻了一下。
“還吃醋?”
梁非城真是拿半點辦法都沒有,臉上的表要笑不笑的,眼里的都溢了出來,“你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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