烽火瞭臺是燕京城最有名的景點,是古代戰爭時留下來的。
前幾年被人為破壞的嚴重,去年年中就開始封閉進行修葺。
“過三天國慶節就要開放了,我們算是修繕之后的第一批游客了。”黎東白對楚陌說。
越往山上的風就越涼,楚陌將窗戶降到最低,徐徐涼風吹來,十分愜意,聽著黎東白的話,反問他“走后門?”
黎東白愣了一下,楚陌現在和他的相狀態越來越輕松了,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已經是朋友了呢。
昏暗的下,他著前路的目如炬,笑著說“說是走后門也沒病,不過可不是因為我爺爺和我爸,這瞭臺是黎家出資修葺的,我多要點特權也不太過分吧。”
楚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。
黎東白的爺爺和爸爸都是軍人,且在軍中地位很高,尤其是黎東白的爺爺,再者黎東白的父親是海軍大將,犧牲在海上,黎東白是烈士的孩子。
如果在平常人看來,走點后門好像并不為過。
不過想起在警察局的時候,那位民警說黎東白很遵紀守法,他這樣家庭出的人,已經很難得了。
楚陌收回視線,靠在車窗邊,將吹出車外的頭發到耳后,黎東白轉彎時,往那一側的后視鏡看了一眼,余瞥見致的小臉。
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了一下。
“你以前來過這嗎?”
楚陌搖了搖頭,“第一次來,沒想到這里還涼快的。”
“等冬天的時候,這里會更漂亮,看雪景也是一絕,就是不知道冬天的時候……”
“我應該還在這里吧。”楚陌仿佛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,說完后,看了黎東白一眼。
而黎東白正好也看了一眼。
楚陌淡淡地笑了一下,紅微啟,“開車看路,我很惜命的。”
黎東白的心跳微微了一下,這人,真的是天生克他的,一舉一,明明再正常不過,他卻被得七葷八素的。
黎東白將車子停在停車場,平常能開上來的車輛都有管控的,但現在停車場就這一輛車。
楚陌剛下車,就看見他們剛才來的路上也有一輛車開過來,黑幕之下,兩束車燈照過來有些晃眼。
下意識地轉頭躲了一下,黎東白已經出手幫擋住了線,順著線看過去,心里罵了一聲狗。
楚陌問他“不是說國慶節才開放的嗎?看來走后門的不止你一個。”
黎東白把手放下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,“你在這等我一下。”
說完,他轉朝那輛車的方向走過去。
車上下來一個穿著某知名奢侈品套裝的年輕男人,手里提著一個袋子,一臉姨母笑“東哥,這麼有閑逸致,那位是嫂子?”
黎東白要笑不笑的,低聲呵斥“別說,小心我撕爛你的,東西呢?”
年輕男人將袋子遞過去,“我聽你的話放在保溫箱里,還燙手呢。”
“行了,”黎東白接過袋子,輕輕踹了一腳在看楚陌的男人,“趕給我消失。”
“東哥
你這是卸磨殺驢啊。”
黎東白嗤笑“這年頭還有主搶著當驢的,趕走吧,驢。”
黎東白提著東西朝已經站在瞭臺邊緣,俯瞰整座城市的楚陌走過去。
瞭臺上面的燈提前已經開好了一盞,雖然不是特別亮的那一盞,但也足夠了,從楚陌的后照過去,將玲瓏的段襯得更加有韻味了。
有一種說不出的人,即使只是很隨意的雙手搭在欄桿上。
可舉手投足間,就是有一種別人學都學不來的獨特風韻。
是先聽到黎東白的腳步聲,再聞到咖啡的味道。
隔著還算有點遠的距離,正好風吹過來,那陣濃香特別勾人,楚陌遙黎東白,無聲地笑了一下。
他還真是……
黎東白將其中的一杯咖啡遞給楚陌,“還有點燙手,小心燙。”
“真不打算讓我睡覺了?”楚陌眼眸斂眼地看他,大晚上的請人喝這麼濃的咖啡。
這話……
黎東白忽然不知道要怎麼接了,要是在平常,他肯定開口就要說些有的話,,可現在他不敢了。
好不容易和楚陌能以這樣的方式相,他可不能一失足,一朝回到解放前。
“你在警察局的時候不是說速溶咖啡不夠味嗎?”
楚陌單手扶在欄桿上,側看了他一眼,眼尾微微上翹的丹眼著幾分迷離的,“是不夠味,那也不用這麼急。”
黎東白盯著那雙無形中在撥人的眼睛,說“說了要請你,以后的機會不
見得多,所以我人送了兩杯esres,我喜歡喝的,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慣。”
楚陌接過來,目掃了一眼他左手小手指上的那枚尾戒,“我也喝這個。”
黎東白靠在欄桿上,和楚陌相錯開,他一轉頭就能看見的臉。
他抿了一口咖啡,很苦,但很醇香,越品越香。
就像楚陌。
“小馮警說你承認是我的朋友,是你真心的,還是隨便敷衍他的?”黎東白側看著。
小馮警,應該就是給泡速溶咖啡的那位民警了。
楚陌抿了一口熱咖啡,涼風拂過,將那點熱意吹散,只剩滿口的醇香。
饜足地微微瞇了一下眼睛,黎東白看在眼里,覺得像一只慵懶的貓,還是特別漂亮高傲,需要人伺候的貓。
抬了一下眼皮,“真心的。”
黎東白手里的咖啡晃了一下。
他抿了一下微微上揚的角,“我的榮幸。”
黎東白今晚出門時穿的是九分,出半截腳踝,楚陌穿的長的擺被風,若有似無地蹭著他的腳踝。
黎東白被蹭得心,可卻半點也舍不得挪開半分,不敢靠近半分,也不舍移開半分。
又煎熬又有一種別樣的甜,黎東白差點都要懷疑這咖啡里是不是兌了酒。
兩人靜默了一會兒,各自品咖啡。
黎東白忽然問“之前你在溫泉酒店,說我欠你東西還沒給你,我回頭想了很久,也想不出來我欠你什麼,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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