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會所,他推開門進去,景榮和他的另外幾個朋友都在。
“聞州來了啊,我發了多微信都不回我,還是景榮靠譜,一個電話就把你出來了,不然我得等到明年才能見到你了。”
其他幾個人笑了起來,郁聞州漫不經心地勾了一下角。
景榮托了一下眼鏡,微笑道“如果真要算的話,倒也不是我的功勞。”
郁聞州眸淡淡地掃了景榮一眼,坐了下來,“什麼時候也學著他們編排我了。”
景榮諱莫如深地笑了笑,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,他卻推了一下,“大過年的,喝點酒吧,喝茶沒味。”
景榮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,眸幽深地看了他一眼,用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問道“喝酒沒關系嗎?”
郁聞州將手套摘下來,云淡風輕地說“死不了。”
喝了幾杯酒之后,景榮有意將他的酒杯挪開,對朋友們說“不是要打牌嗎。”
郁聞州最近不煙了,所以牌局上也沒人敢煙。
“對了,聞州,你怎麼突然戒煙了?”對面的朋友問了一句。
郁聞州眼眸微微低垂。
為什麼呢?
郁聞州大概自己都答不上來為什麼。
是因為那天去醫院復查時,遇到了去產檢的嗎?
難得沒見到邊沒有梁非城,在洗手間門口,他們不期而遇了。
醫院是不怎麼能煙的地方,他當時煙癮犯了,在洗手間了兩支,結果迎面到了。
還差點撞到。
在認出的一瞬間,他大概都嚇白了臉,下意識地出雙手扶住了的胳膊,整個人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,背脊
爬滿了冷汗。
是后怕,怕自己真的撞到。
也許是他的反應太大,讓本來還算淡定的都愣了一下。
他暗暗使勁在的胳膊上抓了一下,才松開,看著那雙漂亮的水眸,目再往下。
他對人懷孕之后肚子的大小并不了解,他知道那個時候已經有五個多月的孕了,但是穿著羽絨服,看不出什麼。
“怎麼,以前就想瓷我,現在帶著小的也想瓷我?”
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沒注意看路,他目幽深地看著微微泛紅的耳尖,難為的時候也會紅耳朵。
但這個人向來不會在他面前吃虧,就在要說話的時候,卻看到他手指間夾著的一煙。
他沒錯過皺眉的神,然后抬眸看他,說了一句“郁是不是應該回去反省一下自己了,為什麼每次都要撞上我,難道不是你想瓷我?我現在沒上班,可沒錢賠你。”
郁聞州抿仔細地看著帶著俏皮笑意的臉,并不想懟,是有點不太舍得對毒的。
不過喬南在說完那句話之后,就進了洗手間。
他沒看到梁非城,就在洗手間的不遠站了一會兒,心里對剛才的皺眉耿耿于懷,就拿出手機打開百度。
想了一會兒,他才輸人不喜歡聞煙味是為什麼?
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靠譜的
答案二手煙對孕婦不友好。
當即,他將口袋里的煙和打火機都丟進了垃圾桶里,沒什麼理由,就是因為對不友好。
那天他在洗手間外面等了一會兒,直到看見梁非城從側邊走過來,他才離開。
郁聞州回過神來,牌桌上,對家已經贏了。
“換個地方吧,我想去空城打。”說著,他將牌丟在桌上。
……
他剛走到門廊下,就看見車旁站著司機以外,還站著另一個人。
葉歡。
郁聞州沒有半點意外,“守株待兔?”
葉歡站在車旁,看著一白的郁聞州,那雙迷霧昭昭的桃花眼像浸染了酒意,人不敢多看,多看兩眼就會沉醉其中。
眼前有雪花飄落,郁聞州就站在那片雪花之后,眉目間的風流韻致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。
忽然想起一句話——除卻君三重雪,天下誰人配白。
郁聞州大概是見過的穿白最好看的男人。
愣了一下,回過神來,頷首說道“我聽說上次我需要的那批原材料是你打過招呼的,所以過來謝謝你的。”
郁聞州手里拿著個暖手袋,目慵懶地朝看過去,除夕夜,像這個年紀的孩都出去玩兒了。
然而還在為那個瀕臨倒閉的公司忙碌。
他神漠漠地看了一眼。
“謝倒是不用了,因為我也有我的目的,算是對你這段時間以來的補償。以后別再來找我,不管是在什麼地方,別再制造什麼‘偶遇
’了。”
葉歡愣住,不聲地攥手指。
郁聞州笑得有些不近人了,“是我爸告訴你我在這的吧?”
其實已經不難猜到了。
“一開始就是他讓你靠近我的對不對,所以你才會有我的電話,知道我的一切行蹤。他給你什麼好?幫你振興葉氏還是給你的公司注資金?”
葉歡沒說話,而是看著郁聞州那張不近人的臉。
“他讓你靠近我,然后呢?”
葉歡還是站在原地,郁聞州仿佛看穿的心思,“你不說也沒關系,我也沒那麼想知道。反正以后我們也不會再見面了。”
“他讓我給你生個孩子。”
葉歡的話讓本來打算走的郁聞州停住了腳步。
這樣的話,倒是敢理直氣壯地說出來,郁聞州后的幾個朋友都驚到了。
“你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急著找一個人給我生孩子嗎?”郁聞州冷笑,今晚他的緒有點不好。
“是因為喬南?”葉歡大膽猜測。
郁聞州笑了笑,他慢慢地走到葉歡面前,像在花園里閑庭散步,姿態優雅而帶著一種天然的慵懶氣質。
他低下頭來,多的桃花眼此刻就像一把利劍,又像寒潭里的水,僅僅只是靠近就將人凍僵了。
郁聞州低嗓音。
“因為我之前出了一次意外,導致的不如以前了,長命百歲,我可能做不到了。”
他冷笑一聲“給我生孩子,你倒是敢答應,就不怕我哪天突然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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