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中旬,周末言西去南苑看喬南和兩個孩子。
坐在嬰兒床邊,好奇地看著歲歲睡覺還要拽著安安的手,醫生告訴喬南,這是歲歲在娘胎里就習慣的作,估計在喬南肚子的時候,沒抓哥哥的手。
仿佛這樣就有安全。
喬南側靠著床頭,不聲地打量著言西,目落在眼皮底下一層淡淡的影,“言言,你是不是沒休息好?”
也不知道言西在想什麼那麼神,喬南最后出手輕輕拽了一下的袖,溫聲問道“怎麼了?”
言西回過神來,說“安安和歲歲太可了,好想把他們走。”
喬南忍俊不,在言西垂眸時,的目泛起一層淡淡的探究的意味,雖然言西說著開玩笑的話,但的眼底一點笑意都沒有。
不像平常的。
反倒有點像以前,喬南最不想回想起的那一段回憶,言西置于痛苦之中……
“十三怎麼沒跟你一起來?”喬南問道。
這時安安醒來了,了小手,察覺到自己的手被妹妹拽住,也許是不太舒服,他扭了幾下,即使這樣歲歲也沒有被他吵醒。
最終,安安妥協了,放棄了掙扎,似乎還嘆了一口氣,言西看得想笑,卻是聽到喬南的問話后,畔的笑意疏淡了一些,“他最近忙的。”
殷十三的忙,不需要多說什麼,喬南也會知道。
低著頭看寶寶,喬南并沒有看清的神,待抬起頭來,說“聽說那個比賽難的。”
喬南點了點頭,“是有點難度,各個高校的頂尖人才都在爭第一,但對十三來說,應該沒什麼問題。”
言西沒再說什麼。
忽然聽到了小寶寶放屁聲,隨后一不可言說的味道傳了開來,下意識地捂住鼻子,站起來,甚至有點想吐。
而喬南仿佛見怪不怪,十分淡定的樣子。
“是拉屎了。”
言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,“怎麼辦?”
沒帶過小寶寶啊。
“他們爸爸來,我也不太會這個。”喬南坦誠地說。
言西的表比剛才更驚悚了,“梁非城還會這個?”
很難想像梁非城那樣的人給孩子換屎尿的樣子。
喬南憋著笑地說“他的作可利索了,我不知道他在我生產之前還學習了一段時間,從寶寶出生到現在,都是他親力親為,不讓我一次手。”
“他是真寵你。”言西說。
過了一會兒梁非城上樓,言西有幸目睹了梁非城給安安換尿布的一幕,本來以為會搞笑的,但看了全程下來,腦海里只剩下兩個字專業。
不過梁非城在換完尿布后,也不管安安聽不聽得懂,叮囑道“安靜一點,別吵到你妹妹睡覺。”
也不知道安安聽懂了沒有,撇了撇,又閉上了眼睛。
吃過飯后,言西就要走了,喬南拉著言西的手,地握著,說“以后每周末都來陪我唄,我現在還不能出門,太無聊了。”
r> 言西調侃道“你說這話,三估計是不答應的,他還能讓你無聊嗎?”
“說真的,他是男人,多有不理解人的地方,我需要好閨陪。”喬南說什麼都要言西常來。
看著言西不達眼底的笑意,心愈發覺得沉重了起來。
言西答應著,“只要我有時間,隨時都過來陪你。”
喬南這才有些放心。
離開南苑后,言西回到小區,剛下車,迎面走來黃欣,笑著跟打招呼,“言西姐姐,你去醫院看十三嗎?他怎麼樣了?”
言西微一愣神,“你說什麼?”
“你不知道嗎?”黃欣疑道,“十三發高燒了,被他舍友送去醫院,已經有幾天了,平常看上去健康強壯的人,這一病還嚴重的……”
黃欣話還沒說完,言西就打開車門,掉頭離開小區。
車子開出小區之后,才想起來自己本不知道殷十三在哪家醫院,又給黃欣打了電話詢問一番。
到了醫院,言西才知道殷十三住在單人病房里,他現在手頭里還是有些錢的,甚至可能比還富裕,能支付得起這樣的病房,他又喜歡安靜,普通病房三人間,到底是過于吵鬧了。
言西在門口站定了一會兒,本來打算敲門的,可就在抬手的時候,門從里面打開了。
還以為是殷十三,想到他還能下床開門,應該沒有黃欣說的那麼嚴重。
可沒想到開門的是個生,長得很文靜乖巧,看到言西時愣了一下,然后靦腆地說“你是殷同學的姐姐吧?”
大概是對方在學校見過言西,言西沒多做解釋,點了點頭,問“十三怎麼樣了?”
對這個孩也有點印象,好像是殷十三班上的同學。
“他已經退燒了,”孩將門拉開了一些,回頭對里面的人說,“殷同學,你姐姐來看你了。”
然后言西就看到躺在床上‘垂死病中驚坐起’的殷十三,用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睛盯著。
是的,沒錯,是盯著。
尤其他的臉還蒼白的,形鮮明的對比,連開門的生都被震懾了一下。
言西在門口站了一會兒,才提了一口氣走進去。
殷十三抬起眼皮朝那個生看了一眼,淡淡地說“你先回學校吧。”
言西不太想跟他單獨相,急忙說“我一會兒就走了。”
殷十三的臉微微沉了下來,盯著言西看,沒說話。
而那個孩點了點頭,說“好。”
生出去后,主把門關上。
閉的空間里,頓時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,言西的腳趾頭在鞋底抓了幾下,才開口“怎麼生病了?”
“是個人都會生病。”殷十三的話里帶了某種緒,忍著,卻又泄出一跡象。
言西被他一噎,喃喃道“倒也沒病。”
殷十三目狠狠地掃了一眼,垂下眼眸,似乎有些疲憊,他靠在床頭上,過了幾秒,語氣有些幽怨“我以為你不管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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