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疆回到玉府別院的時候,聽說自己那沒什麼印象的岳父已經到了,略微思索了一下,還是問了人現在在哪。
玉正陪著父母在說話,見裴疆回來了,滿臉的欣喜。
走廳中,裴疆朝著玉盛微一拱手:“小婿見過岳父。”
隨而走到了玉的旁,低聲問:“今日肚子里的孩子可有鬧騰?”
玉點頭,向他告狀:“鬧得可兇了,還非常不安分的踢了好幾腳。”
在裴疆的面前,玉撒起來,也如同一個孩子。可想而知真等這孩子生下來后,裴疆要寵的可不是一個孩子,而是兩個。
裴疆聞言,什麼都沒有說,只把手放到了的肚子上輕著。
盡管什麼都沒有說,玉都覺得心里像是甜開了花一般,笑容也更加粲然。
玉盛打量著一輕便戎裝的裴疆。
姿依舊拔,且面也一貫的淡漠,可對上自己兒的時候,面多了幾分和。
玉盛來的一路上,其實都在擔心這沒了記憶的裴疆會不會還一如既往的對兒死心塌地,但看到這一幕,終于能松一口氣了。
“倒與以前無甚區別。”心頓時輕松了不。
裴疆聞言,看向玉盛:“不知岳父在禹州會待多久?”
玉盛道:“會等兒把孩子生下來后再離開。”
玉聽聞準確的時間,略微一怔,有些擔心的看向父親:“爹爹,你離開這麼久真的沒關系嗎?”
這先前來禹州的時候,父親要待在淮州的原因便是要提防著吳維會暗中對玉家手腳。
可如今離生產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,離開淮州這麼久,真的不會有影響嗎?
玉盛看向裴疆,意味深長的道:“這也是多虧阿疆,我才能在禹州停留這麼久。”
玉順著父親的視線看向裴疆,頓時明白父親的意思。
裴疆是振國大將軍之子,而同時也是玉家的婿,這吳維更是有所顧忌。估著不到造反那一刻,是決然不會玉家的。
父倆話中有話,玉夫人雖然不察,但裴疆卻聽的出來。
思索了一下。想到玉先前說的夢境后,也琢磨出了個大概,約莫玉盛也是知道的,還相信了。
想到此,裴疆覺得或許要正視一番玉所說的夢境了。
在等用晚膳前,裴疆陪著玉回了房,也借此把從軍營中帶回來的腰刀拿給玉看。
玉看到刀,甚是驚詫道:“我還以為你不小心把這腰刀丟了呢。”
手要去拿的時候,裴疆輕拍了一下的手背。
玉了自己的手背,雖然一點都不疼,但還是委屈的問:“你做什麼打我?”
裴疆語調親緩:“你不能這等沾過人的利,不吉祥。”
聞言,原本有些委屈的玉“噗嗤”的笑了一聲,隨而忍笑道:“我以為你從來不信什麼鬼神,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說不吉祥這樣的話……”
裴疆把腰刀放到桌面上,把拉到一旁:“關于我的事,我卻是一分都不信的,但關于你,我萬事得信三分。”
玉聞言,心中一暖,但隨而又疑的問:“那你把這腰刀帶回來做什麼?”
裴疆目繼而落在腰刀上,目多了幾分深沉。
“你可知這把刀的來歷?”
第86章
玉再而瞥了一眼那刀,“我送你的。”
似想起了什麼,繼而說道:“對了,那時你從吳維的軍營回來后,還說在營中的一個將士上發現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刀。還懷疑普通將士怎用得起一把昂貴的刀,說什麼也不是制且軍法嚴謹的,就算是一個有品階的將士也不可能輕易佩戴私刀,當時你就只與我說了這麼多……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?”
裴疆“嗯”了一聲,復而問:“這腰刀是在什麼地方買的?”
“淮州,元記鐵鋪。”
聽到元記鐵鋪之時,裴疆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幕許多人在打鐵的畫面。但因為閃現得太快,也不知道那周圍的環境,更不知在打造的是些什麼鐵。
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一幕應當和元記鐵鋪有所關聯。
玉扶著桌子坐了下來,以手支頤看著桌面上的刀:“但現在你也不在淮州,如果現在讓人回去查的話,會不會打草驚蛇?”
裴疆先前去調查過元記鐵鋪的事并沒有告訴玉,但玉卻較為清楚那吳維是個什麼樣的人,所以從中勸阻。
裴疆聞言微微一愣,看向:“你怎知我要查什麼?”
玉抬眸看向他,眉眼和角一彎,眼眸中還著點機靈勁:“大聰明我沒有,但我好歹還是有些小聰明的。”
邊說著,小手又非常不安分的了出去,就在指尖落到刀鞘上的前一刻,裴疆比先一步把刀推到了桌面的最邊緣,讓坐著的即便手也無法到。
手頓在桌面之上的玉:“……”
裴疆微微瞇眼著,嗓音略沉的問:“方才我說了什麼?”
聲音里邊還帶著幾分的嚴肅。
玉非常的識時務,乖乖的把手收了回來:“我沒想,就自然而然的順手去了,我不就是了。”
聽了的保證后,裴疆看了眼,似乎不大相信會信守承諾,但還是翻了杯子倒了一杯水遞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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