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半起,玉忙喊“等等”。
裴疆不解的看向。
一息后,玉略有的道:“我聽穩婆說過,若孩子是娘親大的,往后會和娘親比較親,我、我也想試試。”
裴疆又復而坐了下來,看著母子二人。
玉被他看得越發的不好意思,“你出去。”
裴疆微微蹙眉:“為何?”
“你在這,我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我已親,我便是連房的細節都想起來了,不必覺得。”
聽到他這沒沒臊的話,玉頓時紅了臉,嗔:“記不記得起來是一回事,你出不出去是一回事,快出去。”
雖然兒子都生了,但因這親至今,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,所以玉臉皮依舊薄得很。
小團兒許是真的了,哭哼聲越來越大,玉聽著心疼很。
見裴疆不肯出去,便狠狠瞪他,威脅道:“你若壞了我兒子,我便不搭理你了,你今晚也別想回房,去書房睡。”
裴疆微微的搖了搖頭,一雙黑眸默默的盯著玉看,似乎用眼神在與說些什麼。
玉瞬息就懂了。繼而搖頭,態度很是堅決:“不行,你出去。”
見沒有任何的商量,裴疆只得端起一旁的空碗起了,出了屋子。
出了房門,剛把門關上的時候,福全便過來傳了話,說是老爺和夫人尋他說話。
而后把空碗給了福全后便去了玉盛的院子。
玉盛夫婦在正廳中等了片刻,見裴疆來了,便讓他先坐下。
斟酌了半晌后,玉盛才試探的問:“不知可有告訴你爹娘,關于兒的事?”
裴疆點頭:“前幾日家中來了信,也問了兒的事,我便想等小團兒的名字定了之后,才回信。”
玉盛與夫人相視了一眼,再問他:“那親家母可有說什麼?”
畢竟百里家是忠良之后,高之家,玉家家世攀比不上。這一門婚事門不當戶不對的,也不知百里家會不會不滿兒這個媳婦。
裴疆如實道:“母親道玉家是百里家的恩人,讓我好生待兒,待禹州的事解決后再把兒帶回去給瞧瞧。”
因知道這個婿不會說謊安人的人,所以玉盛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玉夫人也跟著松了一口氣,說道:“這小團兒的名字也不著急,還是讓親家來取吧。”
裴疆微微皺眉,“我既然是贅,小團兒理應姓玉,名字也由岳父岳母起才是。”
玉盛擺了擺手,解釋道:“你莫要誤會,我與夫人并非是遷就親家,而是為了小團兒的未來著想。”
沉默了一下,再而道:“若是當初我真的那麼想讓玉家有后,便不會只要了兒一個兒,更不會有讓外嫁的心思。而如今讓小團兒隨你姓,不為別的,為的是讓小團兒是以忠良后代子孫長大,而非作為滿是銅臭氣息的商賈世家的子孫長大。這份一個天一個地,我們就不盼別的,就盼著小團兒好,所以隨你姓才是最好的選擇”
裴疆默了一息后點了點頭,淡淡的道:“此事便依岳父所言,名字就先緩緩,待回金都再定。”
第92章
小團兒的滿月宴決定在禹州辦。
因玉在禹州坐月子,再加上裴疆這邊不開回離開禹州,所以自然是在禹州辦。
滿月宴在什麼地方辦,對裴疆來說并無差別。
在與玉盛商議過后,裴疆讓人快馬加鞭的送了信回金都。信上把自己過去十一年中發生的事都大致提了一遍。
包括自己贅了玉家的事,還有就是玉生了個兒子,姓氏還是隨父姓,名字待回到金都再定的這些事。
滿月宴既然都已經決定在禹州辦了,所以玉夫人早早就擬好了要請客的名單。
因刺史兩個月前痛失長孫,所以玉夫人一直都猶豫要不要給刺史府下帖子。最后拿不定主意便讓福全去問一下裴疆的意思。
裴疆剛準備進屋,福全便來詢問了他。
聽了福全的話后,裴疆略微思索了一下,隨即讓福全回去轉告玉夫人,這刺史府必然是要請的,只是要勞煩與岳父親自拿帖子去罷了。
福全走后,裴疆推門了房中。
才進門,玉就朝著他噓了一聲。
娘在屋中抱著小團兒來回踱步,哄他睡。
見小團兒已經睡了,娘便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榻上。放到榻上,手才松開的一瞬間,小團兒就立即哭鬧了起來,娘也只得再繼續抱起來哄。
裴疆走了過來,道:“我來抱,你下去吧。”
把小團兒抱到了懷中之時,小家伙就只嚶嚀了兩聲,然后的著自己父親的臂彎。
似乎是覺到了悉,又或者被抱得比較舒服,所以小家伙角微微的往上彎了起來,甚是糯可。
娘出去之后,玉小小聲的問他:“方才福全說了什麼?我好像聽到刺史府了。”
裴疆看了眼懷中還未深睡的小團兒。抬眸看,低聲道:“一會再與你說。”
而后邊在房中來回踱步,邊輕輕的拍著懷中的小團兒,據微弱的呼吸聲來判斷他是否睡。
約莫一刻后,極為輕穩的把小家伙放屋中的小搖籃中。娘每次都要試好幾回才能把孩子放下來,但裴疆卻每每一次就放下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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