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爹爹,小家伙“咯咯咯”的笑個不停,膽子大得竟敢去抓爹爹的臉。
百里夫人看了眼他上的服,問:“可是要進宮?”
裴疆點頭:“進宮前,看看小團兒。”
懷中的小團兒不知何時抓住了裴疆袍上的紅珠子,更是用力的拉扯。
人雖小,但力氣可不小。
百里夫人見了,忙小心的掰他的手,哄道:“小祖宗,這可不能扯,一會你爹爹還得進宮,衫不整會挨罵的。”
好不容易才讓他把珠子松開了,但他卻扁起了小,一雙大眼睛也起了霧。
眼看他這是要哭了,嚇得百里夫人忙把上的佩玉摘下來給他攥著。
手中攥了東西后,小家伙立即破涕為笑。
松了一口氣,“讓我抱著吧,不然待會他還得再扯你的服。”
百里夫人出手抱小團兒,誰曾想這小家伙竟然直接轉了頭,把小腦袋拱爹爹的膛中。
滿是抗拒。
百里夫人的笑臉瞬間垮了下來,聲音抖:“他、他這是嫌棄他了嗎?”
心都碎了。
裴疆輕拍了他一下,隨后把他遞給母親。小團兒起初不愿意,但到了的懷中后也安分了下來。
裴疆道:“除了來看一下小團兒外,我還想與母親說一下,初到金都,有許多事還不是很習慣,母親能與多說說。”
抱上了白胖大孫子后,百里夫人的心頓時又好了,連連應當:“你且放心,兒是我百里家的長媳,便是我的半個兒,我不待好,我還能待誰好。”說著看向小孫子,抓著他的小手搖了搖,笑呵呵的問:“是不是呀,小團兒?”
有了母親的話,裴疆心便安了。想起玉不喜房中的擺設,又道:“還有一事我想麻煩娘。”
見他這般客氣,百里夫人頓時不高新了:“你我是母子,與我這般見外做甚?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是了。”
自從回來后,百里夫人總覺得兒子與相得像是陌生人一樣,很是生疏。雖然想要拉進關系,但也知強求不來,只能順其自然了。
裴疆道:“那便麻煩娘讓管事把我屋中的擺設都換了。”
百里夫人一愣:“怎麼換?”
裴疆略微思索了一息:“按照姑娘家的喜好來改便可。”
說完后,裴疆道了一聲他先進宮了后,便出了屋子。
百里夫人回過神來,搖頭笑了笑:“百里家這三父子都是妻的……”
一旁的華娘聞言,臉頰微燙。雖與丈夫聚離多,但書信從不間斷,也是四年如一日,從未變淡。
——
再說玉醒來后,發現裴疆不在,便了懶腰。隨而把桑桑喚了進來詢問:“姑爺呢?”
桑桑回道:“姑爺半個時辰前進宮了。”
玉點頭,又問:“那小團兒是不是還在娘那里?這麼久了,有沒有哭鬧?”
“小公子是在老夫人那邊,很乖,一直都沒有鬧。”
玉起了,“給我梳妝更,我去娘那里看看小團兒。”
梳妝打扮后,玉出了屋子。剛一出門就被冷得起了脖子,牙齒都跟著打。
就是一旁青和桑桑都冷得牙齒打,青嘟囔:“這明明都二月份了,怎還這麼冷呀?”
一旁的桑桑道:“金都和淮州那能比呀,這個時候淮州都暖和了,我還聽說前幾天金都還下了一場大雪,那會還更冷呢。”
青嘆了一口氣:“再過兩年應該能適應。”
聞言,玉也只是笑笑。
青和桑桑都不知道裴疆的決定,便是連玉盛夫婦也不知道。是玉怕這其中會有什麼變故,所以才不讓他說的。
從裴疆住的院子到百里夫人的院子,約莫用了一盞茶的時間。
聽到玉來了,百里夫人忙讓人請進來。
玉進了屋子,百里夫人坐在小搖床旁,與噓了一聲,然后小聲道:“小家伙才剛剛睡著。”
隨后吩咐娘好生看好小公子。
起了,走到玉面前,拉上的手,帶著和藹的笑容,“莫要把小家伙吵醒了,還是與我到小廳說話吧,。”
就一個時辰,百里夫人就已經對小團兒這個小孫子不釋手了,不得時時刻刻的捧在手心中。
二人一塊到了小廳中后,百里夫人把人都屏退了出去。
隨后與玉道:“你和疆兒的事,疆兒都在信上與我說了,包括他決定要留在淮州的事。”
玉聞言臉微微一變,怕誤會是自己慫恿的,忙解釋:“這事還未定下來,若是娘不同意的話,我會與他再說說的。”
百里夫人對玉笑了笑,安道:“你莫張,我沒有怪你的意思。只是過去的十多年里,我一直以為他不在了。所以這些年來常會抱著他的牌位說話,更會去他的屋子給他收拾,保持著他在家時的樣子。”
說著幽幽嘆了一口氣,繼而道:“我那時候便幻想著他并沒有死,只是活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而已。后來這個幻想了真,我便覺得是老天爺對我最好的眷顧了。只要知道他活著,沒挨沒凍還有人疼著,所以無論他想去哪里,我都是支持的。”
聽到自家婆婆這樣說,玉便知道是很疼裴疆。默了一下,問:“那娘肯定很希夫君陪在邊的,對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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