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葶:“……”
這一大段信息量過多的話兜頭糊到臉上,整個人直接就懵了。
不是,什麼時候手刃叛徒了?這麼彪的事本人怎麼不知道?還有,有病想治是為了好跟太子睡覺這狗屁理解像話嗎?好冤。
葉葶張了張,不知道該從哪句解釋開始,林德臉上出一抹欣而深沉的笑容,寬容道:“姑娘不必多言。老奴懂的。”
葉葶一陣心梗。
你懂個屁。
因太子差點出事,在湯泉作死的那個叛徒又是院婢,消息一出,人人自危,府中一時糟糟,林德說完就立刻離開了。
葉葶就這麼被扔在了東暖閣。
人都還沒認全,稀里糊涂就了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兼上位新寵。
前后用時不到一天。
宛如開掛,火力全開沖上野路……正四仰八叉躺在太子寢殿褥床的葉葶越想心越沉重。
事好像在往奇怪的方向狂奔。
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,現在唯一知道的是,這尷尬的份在太子府很難抗命,反正半夜跑路暫時就不用想了,沒門。
葉葶盯著頭頂的紗幔看,輕嘆了一口氣,心里開始琢磨自己的事。
林德娉婷姑娘,這多半是個賜名,否則對方出于禮數,也不會略過姓氏直接帶名。也難怪,的份就是花瓶嘛,花里胡哨的藝名就太正常了。
這麼一想,葉葶的思維就散發開了。
猜測自己大概是個在太子府不□□分的人,這也不是很難猜。
一是原把自己折騰進下人房待過,鬧得厲害,搞垮,直接死了,屬于人中的刺頭;二是正經東宮院不養優伶姬妾,由此可推,應該還是不知道是誰當隨行大禮包塞進來的。
想到這里,葉葶有種淡淡的憂傷。
炮灰的人生也好難。
行了。先茍著吧。
翻了個,疲憊地閉眼想睡個覺,但是一閉眼,之前那個標著生命值的屏幕竟然又出現了,那快見底的條似乎往前推了一點點。
葉葶一驚,猛地睜開眼。
但是睜開眼,就什麼都看不到了,再次閉眼,也什麼沒有,一閃而過并不留痕跡。
什麼意思?
葉葶一下坐了起來,可向四周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來,反而靜太大,不小心撞到了頭,疼得要命。
很確定自己沒有眼花,也沒有看錯,自己的生命值確實是增加了。冷靜下來的同時,心里就冒出了一個念頭。
一開始穿來的時候是殘狀態,無限接近死亡,現在去了一趟湯泉把生死不明的太子弄回來,的量就增加了。
如果按照游戲的設定,這……好像是賺量功了?
這套路不就跟游戲做任務一樣一樣的麼?
這個世界的劇在走了。
葉葶神為之一振,心里飛快地分析了一下目前自己的況,最后得出一個很蛋疼的結論。
那就是太子的死活與息息相關。
又換句話說,那虛幕暗藏的意思就是太子活≈活,太子死≈死。
可這又是為什麼?
葉葶覺得匪夷所思,完全不能理解。
但這變化給了很直白的暗示。
這個真號搭在太子上了。
一手扶在側欄上,葉葶深吸了一口氣。
所以接近病危太子,當個花瓶大禮包趁機上位,這個奇葩方向它居然是對的嗎!
的攻略目標是開局就掛的炮灰。
開玩笑呢吧,這個怎麼搞得了?
葉葶覺得自己不僅穿越的姿勢不對,還可能被穿錯了號。明明開了上帝視角,卻沒有一點點安全。
正苦思冥想的時候,外面響起了一陣靜,葉葶紛的思緒就被打斷了。
見到有個婢面帶難地走過來,憋著話,就心神不寧地問了一句:“怎麼了?”
春芽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葉葶,恭敬道:“主子。雪兒在外請了三回,說是有要的東西獻給您。您見嗎?”
在這太子府里當差的,有眼的都是人。別管花瓶從前做過什麼,反正現在人住進了東暖閣,了殿下的眼,這些人一句句主子就先喊上了。
然而葉葶的注意點卻不是什麼主子不主子,聽了第一反應是‘什麼?雪兒又是誰?’
這話也就在心里嘀咕,葉葶當然不可能問,萬一是原的好姐妹呢?
也是,一屁挪到了太子寢殿,了新寵,說好一起熬日子的苦姐妹不知,肯定相當擔心。
正好,有些私人的事也想知道。
葉葶點了點頭,暖心一笑,道:“那讓進來吧,麻煩你了。”
春芽忙道不敢,躬退下。
暖閣的仆人都退下去了,葉葶理了理裳坐起來,很快就見到了那位頭都磕破了的雪兒。
沒想到這姑娘竟是自己剛醒時,在破房就見到那個丫鬟。
哦,難怪一開始這姑娘見醒來,神就那麼張驚訝……
葉葶笑容剛掛上去了,不料雪兒就像得了羊癲瘋一樣,突然發起癲來。
“你竟然真的出爾反爾?還不要臉地勾.引太子!你竟敢背叛我們!你個蠢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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