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王妃與楚煙各自躺在床榻上,閑聊。
平王妃側躺著,看著楚煙道:“這事兒過去之后,你要不要隨父王母妃回平?”
楚煙聞言微微一愣,皺眉沉默了下來。
平王妃輕嘆了口氣:“煙兒你自聰慧,母妃一開始都懷疑,你是不是同母妃一樣,有著前世的記憶。但后來發現,你只是單純的智多近妖。你應該也看的清楚,文妃與四皇子的事兒了了之后,京城就不太平。”
“母妃是擔心你留在這兒,萬一戰事焦灼,雙方殺紅了眼,失去理智,你留在這兒會有危險。”
楚煙悶悶的嗯了一聲:“煙兒知道的。”
“那就隨父王母妃回去。”
平王妃看著道:“事,讓他風風的來迎娶你,事敗,讓他去平。你且放心,上門婿什麼的只是玩笑話,他若當真去了平,依舊是他娶你。”
“不是因為這個。”
楚煙看著悶悶的開口道:“煙兒只是不放心他,母妃你不知道,他那個太子府,就是篩子,什麼人的眼線都有,煙兒答應他要替他肅清宅子的,而且好多事都剛剛有了進展,半路撂挑子,有些不好的。”
平王妃聞言,靜靜的看了一會兒,收回目平躺在床榻上,看著屋頂輕嘆了一聲道:“唉,大不中留啊,什麼肅清宅子,不過是放不下、舍不得罷了。”
楚煙垂了眼眸,沒有說話。
平王妃嘆了一會兒,又側過來看:“那你想過沒有,他若事便是皇帝,他的后宮不管是為了朝堂平衡也好,還是為了其他的也罷,都得有其他人,你要怎麼辦?”
“他與你父王不同,那都是他名正言順的人,們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,你看的了一時,看得了一世麼?再者,現在他式微容的下平,將來呢?他能一直容的下麼?”
楚煙聞言抬眸看:“母妃那晚明明可以直接與我一道離開太子府,卻依舊在那兒留了一晚,便是問他這事兒吧?”
平王妃也不瞞,點了點頭。
楚煙連忙追問道:“他怎麼說?”
平王妃輕嗤了一聲:“那臭小子會算計呢!他讓平調兵來,將京城不他控制的三營給替換了,還讓我們將替換三營軍隊的兵權給你。如此一來,你有了依仗,他也沒了后顧之憂。”
楚煙聞言眼睛一亮:“倒是個好辦法!”
平王妃聞言輕哼:“哪里好了,那臭小子盡會占便宜!等于平要出十五萬大軍的嫁妝,他小子什麼好都占了。”
楚煙嘿嘿一笑:“三營對二營,不行就反了他!”
平王妃心里苦,撇了撇道:“胳膊肘往外拐,也不想想,那十五萬大軍去了平,是個多大的麻煩事兒。他們是效忠前朝的,若是李胤事,我們便是他們的仇人。”
楚煙輕咳了一聲:“這十五萬大軍,總得有個歸,去平保家衛國,總比留在京城,不知何時會暴強。”
平王妃聞言,只回了兩個
字:“呵呵。”
楚煙輕嘆了一聲,低低道:“母妃,煙兒其實沒有想那麼多,你不是常說麼,計劃不如變化。”
平王妃朝翻了個白眼:“本宮還說,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呢,你怎麼沒聽?”
楚煙默了默,為自己辯解道:“母妃曾同煙兒說過一番話,煙兒一直銘記于心。”
平王妃聞言頓時皺了眉,有些張的道:“我說過很多話,你記得什麼了?該不是什麼,拜拜就拜拜,下一個更乖。算個屁,只要有錢就行。三條的蛤蟆難找,三條的男人到都是吧?”
這都是哪跟哪?
楚煙皺了皺眉:“母妃說過這些?”
“沒有!”平王妃連忙否認道:“本宮沒說過!”
說完這話,追問道:“你記得的,到底是什麼?”
楚煙嘟了嘟:“就是當初我不是想招化名錢公子的譚恒為婿的嗎?結果他跑了,那時候母妃對煙兒說了一番話,煙兒一直銘記于心。”
平王妃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:“什麼話?”
楚煙抬眸看著屋頂,幽幽開口道:“母妃說,不要預設和別人共度一生,就自然的相。命運把你們帶到哪里就到哪里,天若有道,自不會讓有人分離,天若無道,就該遵循天命。遇見是因為有債要還,離開是因為還清了。
“前世不欠,今生不見。今生相見,定有虧欠。緣起,我在人群中看見你。緣滅,我看見你在人群中。”
平王妃聞言一時默然,低低的道:“心靈湯,你也喝啊。”
楚煙沒聽清,轉眸看:“嗯?母妃說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
平王妃輕咳了一聲:“那時候不是以為你失麼?隨口安你一番。行了,母妃知曉你的意思了,你心里有數就行。不回就不回吧,孩子大了,自己的事是該自己理。”
“謝謝母妃。”
楚煙想起一件事兒來,開口道:“不知道姨母和那個高將軍如何了?”
平王妃眨了眨眼:“差點將這事兒給忘了!不過無妨,這只是一步棋,一時半會兒不用也無所謂,時間拖的長一些,或許還更自然。”
“我也有步棋,不知道現在如何了。”
楚煙開口道:“我讓沈音想辦法去左正一邊,但卻一直沒了下文。還有那個玉瑤,我總覺得要惹事兒,上次聽到消息,還是聽聞跟韓貴妃的弟弟韓奎打的火熱。李胤最近事兒忙,估計也顧不上這些。”
平王妃聞言挑了挑眉:“看來,他離了你還真不行。就那后宅四個子,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,尤其是春蘭和尚月的。哦對,那個尚月好像還是文妃的人。”
說起這個,楚煙騰的一下坐了起來:“對!尚月的父兄都在文妃娘家人手底下當差,該讓李胤去審審!”
話音落下,房門響了。
得到允許之后,牢頭恭敬的走了進來,朝們行禮道:“王妃郡主,寧王妃來給二位送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