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沈華蘭是從哪里判斷出它跟我很搭的,謝絕道“阿姨,禮太貴重了,我不能收。”
沈華蘭神一滯,尷尬的扯了扯角,好一會,才開口道“絮絮,你們是要在京港定居嗎?”
“阿姨說的是?”
沈華蘭端起馬克杯,輕輕地抿了一口,說“昨天在商場,我一時間沒認出你姑父。”
我頓時心下了然,剎那間,心口一片愴愴然。
大約是我們最近相的不算差,讓我差點兒忘了,我們,從來都不在一個戰壕。
“絮絮,我也沒別的意思,我就是想說,既然大家都在京港,要是有什麼阿姨能幫上忙的……”
“周夫人,”我打斷沈華蘭,語氣有點兒冷“抱歉,我得回去工作了。”
沈華蘭大概永遠都不會明白,我們雖然窮,但不需要廉價的憐憫。
我在樓下繞了大半圈后才返回公司,不巧的是,在電梯口,竟見了周寒之。
男人眉頭微皺,下頜線繃,上滿滿的低氣,一副心不大好的樣子。
這個點,我猜他是來接林西西下班的,就是不知道彼時周大總裁又什麼風。
這母子兩有時候,真的一個比一個會折騰人。
我只能著頭皮打招呼,周寒之淡淡的應了一聲,連個正眼都沒給我,顯然是不想搭理我的意思。
上電梯后,我識趣的站在男人的右后方,自化為背景板。
我們誰都沒有主開口說話。
就在我以為自己能清凈片刻時,前方的男人驀地開了口“不膈應嗎?”
沒
頭沒尾的問話,聽得我莫名其妙,答不上來。
周寒之見我沒吭聲,又強調道“在和前任睡過的房間里釣其他男人,不膈應嗎?”
他聲音很淡,但我卻像是無形中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掌,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應對,只能像木頭一樣悄然無聲的站在原。
但很快,我就掐到了男人說話的重點。
周寒之說我釣男人,還在那間與他同住的公寓里。
所以我不難推算出,昨晚,他可能無意間撞見了嚴冬送我回去的形。
林西西就住在樓上,偶然撞見也是合合理,我猜此刻的周寒之應該是誤會了我跟嚴冬的關系。
換做之前,我可能還會跟他解釋兩句,但此刻,我只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地攥著我的心臟,攥的我不過氣來。
我在想,他周寒之,到底憑什麼份在我面前評頭品足?
他憑什麼?
想到這,我掐了下掌心,仰起頭,波瀾不驚道“周總的注意點是不是偏了?”
他不是更應該去關心他的林小姐嗎?
周寒之側過來,直勾勾的看著我,黑眸里閃過一抹鶩“孟南絮,你還真是喜歡往自己臉上金。”
他語氣譏誚,毫不客氣。
我抵了下后牙槽,沒做毫的退讓,以牙還牙道“周總剛才有個詞用的相當不確,我想我有必要跟你糾正一下。”
周寒之不明所以,一聲不吭的站在頂燈下,鋒利的五被燈照的愈發寒戾。
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直言不諱道“周寒之于孟南絮而言,不是什麼前任,從來都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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