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鈴看著顧小炎認真的神,噗嗤一下就笑了,「小屁孩,怎麼可能帶我離開這裏呢?你自己都走不了。」阿鈴不得不承認,剛才顧小炎說這些話的時候,是歡喜的,離開赤藜島,多好,但是赤藜島不被毀了,永遠都沒辦法安生。
「可以離開的,肯定會有辦法的,如果現在不行,就三年,五年,我們總能離開的。」顧小炎堅定的說,「而且,我的家人不會放棄我的,他們肯定會找到我的。」顧小炎對他的家人,有一種絕對的相信,現在也好,以後也好,活要見人,死要見,如果沒有找到他,他的家人絕對不會放棄。
「好啊!如果可以,我們離開這裏。」阿鈴笑著說,心底一片荒蕪,怎麼可能安然無恙離開呢?赤藜島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,所有想要離開赤藜島的人,都會被莫名其妙的留下來,有些還會骨無存,如果赤藜島不被毀掉,永遠沒辦法離開。
「如果,我有辦法讓你離開呢?」阿鈴看著顧小炎,明明只是一個孩子,卻覺格外都可靠,也是,經歷了這麼多,還是如此清醒冷靜,怎麼可能只像一個孩子?
「什麼辦法?」顧小炎驚奇的問,但是看到阿鈴平靜且憂傷的神,忍不住繼續問道,「你說的,不會是只讓我一個人離開吧?」
「是啊,只能你一個人離開。」阿鈴平靜的說,似乎這不是一個決定,而是一個絕對無法改變的事實。
「你不願意離開?」顧小炎知道,這不會是阿鈴的答案,如果可以離開,阿鈴不會願意留在這裏。
阿鈴沒有說話,只是輕輕的笑了,看著遠方的天空,很藍,很,那些潔白的雲,遠遠的不知道飄到了哪裏,凡事自己,只能在赤藜島的方寸之地。
「如果我能離開,你就一定可以離開,你是有什麼不得不做的事吧。」顧小炎冷靜的分析著,阿鈴的目中,帶有太多的人期盼,絕對不是不願意離開的,而是,不能離開。
「你來赤藜島這幾天,有沒有覺得,這裏的事,有時候會非常詭異?」阿鈴躺在地上,白的山茶花幾乎把遮住了,顧小炎坐在一邊,著風吹過,清涼,帶著香味。
「是,無法用任何科學道理來解釋。」顧小炎抿,赤藜島,就像是一個被所有科學拋棄的地方,尤其是昨天的事,那個形圖案,莫名出現,又莫名消失,就像是阿鈴手腕上的珠子,墨,赤,這本不是可以解釋的事。
顧小炎看向阿鈴的手腕,那串珠子,又變黑的了,很是沉悶,本沒有早上看到的妖艷。
「因為赤藜島,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,所有赤藜島的人,都是沒辦法離開這裏的,如果你是屬於赤藜島的人,不管走了多久,都一定會到赤藜的詛咒,生不如死。」阿鈴解釋說,平靜的語氣彷彿在說中午吃什麼飯。
顧小炎下意識的不相信,莫須有的詛咒嗎?「曾經有人離開過赤藜島嗎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阿鈴說的恍惚,他沒有說,赤藜島的詛咒太多,比如,赤藜島的人,不可以上其他的人,相的兩個人會慘死。比如,的母親和父親,竟然被自己的母親算計而死,如何甘心?
比如,所有到了赤藜島的人,都活不過三十歲,這麼多年,從沒有例外。不想顧小炎也這樣。
「所以,我們可以離開試試,有我在,一定可以護你一生平安的。」顧小炎說,他是唐家的人,也是京家的人,也會是鬼域之城的人,他就不信,這樣的勢力,護不住一個阿鈴!
阿鈴但笑不語,他願意護著,和能護著是兩回事。而且,不願意讓顧小炎跟著自己承擔這個風險,有預,這一次,一定可以毀掉赤藜島,不是因為一個人,而是,有其他人會來。
是顧小炎的家人嗎?阿鈴不知道。但是,不想去冒險,手上這串珠子,莫名在提醒等待,總會有人來,和一起毀掉赤藜島的。
「阿鈴,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好不好?」顧小炎有些執著,他覺,如果這一次阿鈴不答應,以後就絕對不會答應了。
「如果我可以離開這裏,一定會離開的。」阿鈴笑著說,出手,過指看著天空,藍的,有雲,覺到風,聞得到山茶花的香味,一切都是那麼好,可是,自己不夠好,就像是籠子裏的困。
顧小炎看著阿鈴,明明是一個孩子,為什麼總是這麼悲傷,的心裏,彷彿有無數的事,不能和任何人說。
「你更適合穿白的子。」顧小炎莫名其妙的說,阿鈴的服都是黑的,但是顧小炎覺得,阿鈴更適合白,的皮很白,和白子,格外的搭配。
「可是,我沒有白的子。」阿鈴愣了一下說,白的啊,好像從來沒有穿過白的服,在看來,白是足夠純潔的,可是,不是啊,的心裏全是暗,想要毀掉赤藜島,想要殺了赤藜島這些長老,即便犧牲再多也不在乎。
顧小炎不再說話,陪著阿鈴躺在地上。
「你有機會離開這裏了。」沉默了好久,阿鈴才慢慢說,「要有人來這裏了,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麼,但是帶你離開這裏是可以的,我想,離開了這裏,你有辦法回家的吧?」阿鈴說,果然,比起讓顧小炎留在這裏,更願意讓他離開,哪怕前路不知道多迷茫,不知道會經歷什麼。但是留在赤藜島,之後經歷的事,一定非常殘酷,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,如何保護他呢?
「你希我走嗎?」顧小炎有一瞬間的猶豫。
「我希你走。」阿鈴轉頭,看著顧小炎,定定的說。
「好,那我就走。」『但是,我一定會來接你的。』後面這一句,顧小炎沒有說出來,他知道,自己不需要說出來,只要來就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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