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算再尊敬兄長,再疼侄,也不可能原諒傷害兒的兇手。
他不知道九紅豆當時到底按著什麼心思,他只知道他兒是因為們才落水,們卻是一個不知道悔過,一個不知道恩,第一時間只想著辯解、撒謊,實在是太令他失了。
九紅豆看著九毅行無于衷的模樣,不由愣了愣,這還是九毅行第一次對們這麼冷漠,這些年來,九毅行幾乎對們有求必應,從來不會拒絕們。
發現事比想象中嚴重,忍不住轉頭看向其他人,希其他人可以幫說說話,替們兩姐妹求求。
這次是九紅梅和九紅豆理虧,丟盡了面,就連平時跟們好的那幾位貴,都沒有開口替們求,大家只是冷眼旁觀。
宋老夫人也對九紅豆和九紅梅的祈求視若無睹,看著九毅行輕輕頷首,道:“將軍,今日在我府上發生這樣的事,實在是過意不去,我定會給你一個代,等會兒我會讓人去請九侯爺過來,跟他商量如何置他這兩位兒。”
“勞煩老夫人。”九毅行站起拱了拱手。
九鶯鶯滿意的輕輕彎了,九明行來了之后,九紅豆和九紅梅或許不會到太嚴重的懲罰,但是九毅行和宋老夫人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,九紅豆和九紅梅近期都別想在京城抬起頭來。
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,那就可以了。
宋老夫人向九毅行懷里的九鶯鶯,目和下來,聲音關切的道:“九將軍,我已命人備好馬車,你快帶鶯鶯回去吧,找位大夫給鶯鶯好好看看,千萬別留下什麼病兒,沒有什麼比鶯鶯的更重要,等會兒我就讓人送些好藥材和補品過去,一定要給鶯鶯好好補一補。”
“多謝老夫人了。”九毅行作小心翼翼的把九鶯鶯扶了起來。
九鶯鶯上的力氣恢復了一些,但是上的服早就了,站起來后,一陣冷風吹過,不自覺微微發抖,打了一個噴嚏。
宋明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人群里,聽到的噴嚏聲,手遞過一件斗篷,對九毅行道:“九將軍,現在天氣雖然暖和,但是湖水依舊寒涼,快把這件斗篷給九小姐披上吧,千萬別著涼了。”
九毅行這才發現兒臉都凍白了,不由暗罵自己心,連忙謝過宋明朗,手腳麻利的把斗篷嚴嚴實實的披到了九鶯鶯的上。
九鶯鶯不聲的垂眸,斗篷上帶著一若有似無的冷香,清冽幽遠,有些悉。
輕輕抬手,手指了一下斗篷領口側的位置。
果然,那里繡著一支金翎羽,是賀懷翎的標志。
九鶯鶯睫輕輕,這個標志,前世在賀懷翎的衫上看到過無數次。
賀懷翎在這里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太子:今天也是看媳婦表演的一天。
第54章
九鶯鶯回府后便病倒了, 高燒不退,燒的昏昏沉沉,大夫來看過之后, 喝了藥也沒有醒過來。
九老夫人看這副樣子回到府中,眼眶都紅了,知道前因后果后,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全家人擔心的守在九鶯鶯床邊, 九鶯鶯一直反反復復的發著燒, 直到深夜,九毅行才好不容易把九老夫人勸回去休息。
九老夫人年紀已大,實在是經不起折騰。
九鶯鶯躺在床上,全忽冷忽熱, 腦袋不安的來去, 又夢到了前世父親棺柩回朝的那一天,大雪鋪天蓋地, 徹骨寒冷,讓冷到打著哆嗦。
“父親……別走……鶯鶯錯了……”
九毅行坐在床邊,看著在夢中不聽啜泣的兒, 連連嘆氣, 手給鶯鶯掖了掖被子, 放輕聲音哄道:“鶯鶯,爹爹在這兒, 不會離開的。”
九鶯鶯眉頭依舊的蹙著,似是有什麼化解不開的痛苦一樣。
九毅行在旁邊不斷的溫聲安著, 過了一會兒,才漸漸平靜下來,蹭了蹭枕頭, 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九毅行輕輕了兒的頭發,不知不覺當初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,九鶯鶯這幾年一直獨立自主,不像以前那麼喜歡跟他撒,他還為‘吾家有初長’而淡淡憂傷過,沒想到原來兒還是這麼依賴他,在睡夢中也不想讓他離開。
他心里又酸又,想起兒的那些委屈,更是難。
九玉乖乖坐在他旁邊,擔心的看著九鶯鶯,小聲問:“父親,阿姐不會有事吧?”
九毅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,看他無打采的,手擼了一把他的頭,“放心,大夫說你姐姐退燒后就會醒的。”
九玉點點頭,眉輕蹙,低語道:“大姐和二姐好生過分。”
九毅行將九鶯鶯額頭上的帕子換掉,換了一塊新的帕子放上去。
他看著九鶯鶯燒得紅撲撲的臉頰,沉默了一會兒,沉聲問:“阿玉,平日在家,你大伯一家對你們如何?”
他以前對兄長信任有加,從未問過這個問題,也沒有質疑過大房的態度,但是他現在看著兒高燒不退的模樣,腦海里總會浮現九紅梅和九紅豆推搡九鶯鶯的畫面,不由疑上心頭。
九玉歪著腦袋想了想,說:“我以前不常到姐姐這里來,所以不知道大伯一家對姐姐怎麼樣,不過大伯一家待我倒是極好的。”
九毅行點點頭,覺得有些欣,松了一口氣,沒想到九玉又繼續道:“我喜歡斗蛐蛐,二姐姐就經常給我買蛐蛐玩,我喜歡玩鳥,不想去學堂,伯母就親自幫我跟先生請假,伯父出去見客的時候,也經常帶上我,讓我一邊在旁邊吃東西,一邊看他們打牌,偶爾還會讓我上去打幾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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