盜取別人勞果的人?
林俊雙手死死掐著大上的,臉發黑,額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下,“啪嗒”一聲,滴落在他的手背上。
他艱難的扭過脖子朝林安的位置看了一眼,那里一片喜氣洋洋,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,今天就是他師弟給他挖了個坑,等著他往里跳呢!
周圍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,眾人別有深意的眼神落在林俊上,他攥角,堪堪回過了神,沒有證據,今天誰也不能拿他怎樣?他得鎮定下來,千萬不能自陣腳。
就在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的時候,嘈雜的大廳里響起了一道清雅的聲。
“不好意思,浪費大家一點時間。”
在眾人疑不解的目中,溫蕊帶著林安款款走到了臺上。
德遠大師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,又重新坐到了評委席。
“關于大師剛才說的話,我想說的是,林俊剛才那幅畫是我們畫廊林老師的作品……”
在一片倒吸冷氣和噼里啪啦的聲音中,溫蕊頓了頓,繼續緩緩開口,語氣無比的堅定:“包括他以前售出的那些畫,全部都是林安的作品。”
“啊?這是真的嗎?”
“對啊,有證據嗎?說話不能張口就胡來?”
“就是,博熱度也不是這麼個博法吧?”
……
林俊畢竟火了些年頭,這事兒放誰上,估計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。
溫蕊看著林俊那副張狂的小人臉,眸子里一片冰冷,寒意乍現,拍了拍林安的肩膀,鼓勵他將以前的事說出來。
低沉的男聲在空氣中緩緩飄,林安著話筒的那只手心出了一層綿的細汗,他目視前方,口不斷上下起伏,語速很快,卻足以讓在座的每一位人都聽清,越說到后面,他緒激,似乎要將這些年的委屈通通都發泄出來。
最后一句話落下,林安仿佛全的力氣都被盡,他垂眸,耷拉下肩膀。
忽略掉周圍那些驚呼和震驚聲,林俊率先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他眸子里似要噴出火,捂著口,作出一副憤怒至極的樣子,手指劇烈抖的指著林安:
“師弟,做人可不能顛倒黑白,我沒有計較你前段時間的抄襲,你現在卻反過來誣陷我了,你的良心不會痛嗎?你怕不是想出名想瘋了吧?”
溫蕊上前一步,對著林俊冷笑出聲:“你顛倒黑白的功夫,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!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那我們今天就拿證據說話!我問你,你敢不敢將剛才那幅畫再拿出來在眾人面前展示一遍?”
“這……這我有什麼不敢的?”林俊吞了吞口水,語氣有些結結。
他轉吩咐助理把畫送了上去,理了理服,自己也往臺上走,外人看來他是有竹的,要跟溫蕊他們對質。
兩個工作人員幫著將那幅畫平鋪開來,溫蕊率先拋出一個問題:“請問這幅畫是你什麼時候完的?”
“一周前。”
“你確定?”
這畫林俊檢查過后,署了自己的名字,就是在一周前,所以他此刻無比理直氣壯點了點頭。
溫蕊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,拿出手機,撥通謝硯卿的號碼,說了一句話:“二哥,你們可以進來了!”
這話沒頭沒腦,讓在場的人都一臉茫然,直到大廳門口傳來聲音,才把眾人的視線又吸引了過去。
“我去,謝二爺怎麼來了?”
“你看他后跟著的那幾人,面嚴肅,一看便來者不善!”
“我覺得這林俊要完蛋了,畢竟二爺出馬,怎麼可能不搞事?”
……
謝硯卿大步流星的往臺上走,先是寵溺的了溫蕊的發,隨后朝后的幾人簡單吩咐了幾句。
這恩秀的猝不及防,讓所有人都吃了一碗滿滿的狗糧。
溫蕊的目在大廳里環視了一圈,勾了勾角:“剛才林俊說這畫是他在一周前完的,大家都聽到了,那想必讓專家鑒定一下也無妨吧?你說是嗎,林先生?”
“這……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!”林俊子微,著的手心出了一層汗,他萬萬沒想到溫蕊他們竟然來這招,一時慌了神。
“呵,林先生不會是不敢吧?”
林俊心里清楚溫蕊這是激將法,但他不得不應,不然所有人都一定覺得他是心虛了,他著頭皮,咬牙切齒道:“好,鑒定就鑒定!”還好他心里已經想好了說辭。
一黑長衫的書畫鑒定專家,雙手背后,在那幅畫前來回踱步,助理給他遞了鑒定工,他接過顯微鏡,細瞅了半天,所有人的心都揪一團。
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的時間,專家搖搖頭,神嚴肅的說:“這畫最起碼也是在五年前繪的,但這名字卻是在一周前寫的。”
不管眾人反應如何,他自說自的:“老書畫的墨跡會完全浸在紙中,而新書畫的墨跡則會在紙上呈漂浮狀態,這畫跟名字的墨跡完全不同,說明并不是一個時間點繪的。”
專家解釋的通俗易懂,就是一些外行人也聽明白了。
“林俊,這你怎麼說?在場的多數人都是畫家,我相信幾乎沒人在完作品五年后才蓋章署名吧?畢竟現在大家的產權意識都很強!”
“溫小姐,你也說了是幾乎沒人,很不巧的告訴您,我恰恰就是其中一個,這幅作品是我五年前繪的,但當時有些不滿意,便想著后期再改改,所以沒有蓋章署名,但這并不能為你們誣陷我的理由吧?”
林俊氣兒都不帶的,他說的真意切,一些人又開始舉棋不定了。
“呵,我知道你就會這麼說,希待會兒你還能保持現在的淡定吧!”溫蕊的語氣云淡風輕,朝另一名專家笑了笑,緩緩出聲:“還麻煩您用設備看一下,這里有沒有林安兩個字!”
的指尖指向一山巒的位置。
這名專家眼神很好,觀察能力極強,他用放大鏡仔仔細細看了兩遍,覺得山峰的樣子確實很怪,又借助其他高科技設備,一個人搗鼓了半天。
就在眾人心浮氣躁的時候,他了發酸的后腰,著胡須笑道:“實在是太神奇了!這并不是一座山,而是一行被寫山峰的字,某某地點某某時間林安著。”
林安著???
林俊眼神呆滯,里面充滿了難以置信,他雙忽的發,連著向后倒退了幾步,竟一屁跌坐在了臺上,里直喃喃著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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