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事便顯得順理章。
嚴青婉一向是個注重家族的人,雖然長久的居住在老宅不常出麵,也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。
在簡單的治療結束之後,將沈錚和沈淩赫到床邊。
“若初的事,你們要好好的解決幹淨,無論是淩赫虧欠了若初的那份,還是明麵上明氏企業和沈氏集團的關聯,都要一一理清楚了。”
“當然,。”
沈淩赫一口答應。
而沈錚則麵難,低聲道:“淩赫和若初的事鬧得沸沸揚揚,公司董事們已經同意暫停淩赫的職務,現在要是讓淩赫出麵辦事的話……
公司上下,好不容易安了各位董事,現在要是又繼續讓淩赫這個當事人介此事,怕是公司部會先起來。”
“什麽?”
嚴青婉冷眼狠狠掃去,縱然背靠在床上,氣勢仍然不減半分,“沈氏集團清清白白,和明家來往都明正大。
那幾個老家夥今天敢說總裁徇私,明天是不是就要懷疑我們沈家的人敢挪用公款了!”
沈錚微怔。
沈淩赫還是站在一旁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周圍的人都大氣不敢出,生怕驚擾了這位平日裏慈眉善目的老太太。
嚴青婉深居簡出,總人誤以為當真隻是個柿子的老人家。
於是沈淩赫提議說。
“不用擔心,總裁的職務暫停,本就是為了安沈氏集團上下的心,也給我和若初離婚畫上一個句號。
但若初的事,我也不會坐視不理,隻是職務暫停,權利並沒有被收走,沈氏集團仍舊姓沈呢。”
聽到這話,嚴青婉冷冽的神才略略緩解。
隻是還因為離婚的事而對沈淩赫不滿,隻狠狠掃開他的手,提醒一句:“明軒泰是個蠢貨,但也不能讓若初背了生父是罪犯的名聲,你們叔侄兩個好好解決這件事,別出什麽紕。”
說完,嚴青婉就下了逐客令。
兩人離開房間。
沈錚本以為剛才自己在嚴青婉麵前占了上風。
沒想到,嚴青婉到底還是更喜歡沈淩赫些。
他眼底閃過一不甘。
沈淩赫卻慢條斯理的整理過偏移的領帶:“勞煩叔叔費心,在老宅和公司來來回回這麽好幾次,耗費了不心神吧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有什麽勞煩不勞煩的。不過是安著長輩,下麵解決著小輩的事。”
沈錚調整過心緒,對上沈淩赫冰冷的眼神。
沈淩赫說:“小輩的事,就不勞煩二叔了。”
沈錚卻說:“小輩出事,長輩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。”
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挪開了目,分別備車離開。
沈淩赫坐在車輛後座,心底卻如同浪濤翻湧。
二叔,到底在得意什麽?
他難道真以為借著明若初的事,就能站到沈氏集團的擂臺上嗎?
明若初,已經和他離婚。
這個人,對他來說不再重要了。
他這麽想著,腦海裏浮現的卻是曾經零碎的過往,雜的堆積在腦海裏,直到周敬軒的短信又一次跳出來——
“下午兩點,臨咖啡館,看見了回複!急事!”
“恩。”
他回應了一句。
周家和明若初的ZC合作,周敬軒邀約他說什麽事,顯而易見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沈錚也坐在車廂裏,副駕的助理說。
“周敬軒和明若初剛才單獨約見了一麵。”
沈錚聞言,淡淡道:“沒想到明若初竟然是個搞事業的人,我以為會第一時間找沈淩赫解決這件事。”
助理不解:“他們都離婚了。”
沈錚淺笑:“在沒離婚之前,明若初不過隻是沈夫人而已。”
一個,依附著沈家的人。
但現在事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。
卻變得更加有趣。
他的指尖輕輕敲打過膝上,想起沈淩赫麵對明若初的態度,外麵冷淡,實則也是第一時間趕回到老宅解決這件事,而且……
他似乎不想讓別人手他和明若初之間的事。
以及,沈淩赫之前還驚訝過明若初是original的份。
“有趣。”
他淺笑。
也許是他猜錯了。
之前的夫妻關係之中,明麵上是明若初對沈淩赫百依百順。
但真正牽人心的主導者,應該是明若初才對。
瞞份,不曾對沈淩赫和盤托出。
而沈淩赫看似對相敬如賓,可如今上趕著給前妻解決事,倒是十分積極啊。
想到這裏,他吩咐助理:“給ZC那邊預約,就說最近的事影響到我們沈氏集團的運行,需要和明若初見一麵,速度要快,就在今天。”
“好。”
而在老宅裏。
嚴青婉也沒有閑著。
主給明若初打去電話。
電話那頭卻是略有嘈雜的人聲,一腔問候都化作一句:“若初啊,你這是在哪兒?”
“正在回家的路上,,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?”
明若初站在商業區的十字路口。
眼前是車水馬龍,邊是人山人海,嘈雜之聲輕而易舉的將包裹其中,倒是泰然自若的在人群裏,決定去附近的餐廳裏先好好一餐。
“我的子骨好得很,我隻擔心你因為父親的事而手足無措。”
“倒也不至於手足無措。”
“是擔心你啊——”
嚴青婉的聲音被拉長,滿滿的擔心幾乎要從冰冷的話筒裏滿溢而出。
明若初踏上人行道的臺階。
一瞬耳邊的嘈雜仿若都消失無蹤。
角高高揚起,就連聲音都雀躍:“讓擔心啦,但這件事我會好好解決的。”
“知道擔心,以後就多過來看看,還有,明軒泰要理掉是必然,可也別真的把他送進監獄,若初不能做罪犯的孩子,你還有明的未來呢。”
“恩。”
“還有,淩赫和你好歹夫妻一場,別拒絕他的好意……他借著沈氏集團的名聲幫你,可也有一份呢,可不許和我見外。”
“……知道啦。”
明若初就站在路邊靜默的聽著,突然覺得在心頭的那些事,都變得輕盈。
,真的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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