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太嘚瑟自有天收。
虞佳笑中招了,中得轟轟烈烈徹徹底底,甲流用自己的威力證明了的狂妄不堪一擊。
虞佳笑平時素質好得宛如一頭老虎,一病倒虛弱得好似一隻病貓。
楚衛東不得不拖著病反過來照顧,掐著點把睡得恍如昏迷的起來喂飯喂藥喂水。
外賣重油重鹽,不如自己親手做的幹淨,楚衛東的廚藝算不上很好,所幸虞佳笑不挑,吃飯都閉著眼,都不看碗裏是什麽,往裏一塞吃完倒頭就睡。
在楚衛東家裏昏睡了兩天,一直睡到燒退,才總算舍得睜開眼。
楚衛東給拿了藥,端著溫水送到床上。
虞佳笑已經恢複些神了,但高燒過後的酸乏無力,整個人窩在被子裏,也不手,著腦袋來夠水杯。
楚衛東直接喂到邊,喝了口,吞下藥,躺回去,從被子邊出幾手指向外擺了擺:“退下吧,小東子。”
皇太後的架勢拿得倒是很足。
楚衛東無奈道:“你到底是來照顧我的,還是讓我伺候你的?”
虞佳笑鼻音濃重地哼了聲:“誰讓你傳染給我的?我跟熙熙待那麽久都沒事,一來你這就染,你說是不是你的問題?”
“你也抱著親了嗎?”楚衛東問。
“那還不是你勾引我的?”虞佳笑理不直氣也壯,“我一個氣方剛的人,哪裏經得起撥。”
楚衛東把杯子往旁邊桌子上一擱,坐到床邊,手撐著床彎下腰想要親。
畢竟剛從曖昧關係進展到男朋友,虞佳笑還有許的淑包袱,不敢想象自己兩天沒洗的臉和頭發該是何等的潦草與油滿麵。
“等等!”迅速捂住自己的臉,“你能不能先閉上眼?”
楚衛東順勢吻了下手指,“為什麽?”
虞佳笑扭扭:“本淑需要一點形象管理的時間。”
楚衛東失笑:“你不用在我麵前裝淑,我喜歡你本來的樣子。”
“男人的騙人的鬼。”虞佳笑才不信他的鬼話,“你現在正上頭呢,我就是放個屁你都覺得香。”
楚衛東說:“……也不至於那麽上頭。”
虞佳笑懶得跟他廢話,一把把他的腦袋推到一側,飛速下床衝進浴室對自己岌岌可危的第二大形象進行急管理。
嶽行帆來給兄弟送溫暖,楚衛東開了門,堵在門口,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。
“有事?”
“給你送藥啊,你不是甲流了嗎。”嶽行帆邀功的語氣,“我專門托在醫院的朋友給你弄的特效藥。”
楚衛東說:“下次不用這麽麻煩了,直接等我死了再來給我收吧。”
嶽行帆了鼻子:“那什麽,前兩天我正追的那小姑娘不是也病了嗎,給我打電話一哭鼻子,我的天,我哪顧得上你。你一個大男人,燒兩天又死不了。”
說著把手往楚衛東肩上搭:“這不人一好我就第一時間趕來給你獻心了,兄弟心裏還是有你的。”
楚衛東把他手彈開:“你的心有點多餘,獻完了趕滾吧。”
“別這麽冷漠,讓我進去唄。”
嶽行帆卡著門想往裏,楚衛東拿門死死擋著他:“今天不方便。”
“有什麽不方便的,你家裏還能有人啊?”嶽行帆剛說完,就見楚衛東後的臥室房門裏走出來一個人。
虞佳笑洗了個澡,把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麗麗,穿上楚衛東的襯和休閑,把過長的袖子和腳挽了起來,發現門口正僵持的兩人腳步也是一頓。
四目相對。
嶽行帆:“握草?那不是你員工……”
再一看虞佳笑上的服,這分明是事後啊!
“你小子。死水又活了是吧。”嶽行帆著嗓音,“甲流了都不放過人家,禽啊你!”
楚衛東鬆開門,把虞佳笑往邊一摟:“介紹一下,我朋友。”
嶽行帆衝虞佳笑出一個非常友好、生怕一不小心把嚇跑了,他兄弟又得打的笑容,溫文爾雅道:“打擾了,打擾了,我這就離開,妹妹別張。”
虞佳笑剛想說不張,嶽行帆已經非常識趣且麻溜地溜了。
走出大門又想起什麽,把頭探進來,低聲音問楚衛東:“對了,你家裏有套嗎,用不用我幫你買一盒?”
沒等楚衛東開腔,虞佳笑從後麵出頭說:“謝謝。”
楚衛東:“……”
他關上門,虞佳笑還誇道:“你朋友真仗義。”
楚衛東哭笑不得,又覺得這個坦的格實在太可。
十分鍾後,又響起敲門聲,等楚衛東打開門,外麵空無一人,隻有一隻掛在門把手上的便利袋,袋子裏裝著一盒岡本003超薄,上麵還了一張便簽:
【兄弟隻能幫你到這了】
天時地利,人也和了,發生些什麽,是順理章的事。
結束的時候,楚衛東抱著,冷不丁地提起:“你之前織了一半的圍巾呢?”
虞佳笑正在心裏給他打分,一下沒反應過來:“什麽圍巾?”
“給你前男友織的圍巾。”楚衛東說,“卡其的,你藏在屜裏,上班魚織兩針。織一半織錯了,又拆了重新弄。”
虞佳笑沒想到連這都被他發現:“你天天在辦公室窺我啊?”
“有沒有可能是你魚的次數太頻繁了?”
虞佳笑辯解:“我那不是上班累了調節一下嗎。”
“不是跟你算賬的。”楚衛東問,“織完了嗎?”
“手都分了,我還織個屁啊。”虞佳笑說,“箱底去了。”
“織完吧。”楚衛東摟著,“織完送給我,我要。”
虞佳笑抬頭看看他,不懂他幹嘛要一條給別人織了一半的圍巾。
但回去之後,還是翻牆倒櫃將那半條圍巾找了出來,重新開始織。
針法都忘完了,重新對著視頻學了半天,線又不夠,找原來的商家重買同款,然而因為年代已久,興許是工廠換了原材料,送來的卡其線竟然有輕微的差。
磕磕絆絆地,等織完的時候,春天已經快過完。
虞佳笑看看自己蹩腳的手工作品,自己都不忍心戴,實在於送人。
“要不我送一條別的吧。”
楚衛東問:“我不配戴你親手織的圍巾嗎?”
“配配配。”虞佳笑把那條圍巾拿出來塞給他。
楚衛東打開看的時候,針腳歪歪扭扭忽忽不說,在明亮的線下,差尤其明顯。
虞佳笑試圖圓一圓:“這拚,fashion你懂吧?”
“懂。”楚衛東毫不介意,笑著把圍巾戴到脖子上,“我很喜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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