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舒正在給報社里員工開會,接到了薛蓉打來的電話,打了聲招呼,讓書賈青繼續代接下來的工作重心,則出去接電話了。
“二嬸,什麼事?”
其實因為年前發生的一件事,安舒對這個二嬸薛蓉,有些意見。當初,正是因為們母哄著自己老宅去,結果差點被安木杉得逞,從而毀了清白。
之后雖然關系有所緩和了,但是再回不到從前。一直都不咸不淡,只偶爾會聯系吧。
薛蓉說:“舒,你現在在忙嗎?沒有打攪到你工作吧?”
安舒將會議室的門帶上,往外面走了些說:“正在開會,不過也還好,有些時間的。你找我,是不是有什麼事?”
薛蓉最會裝可憐,自從嫁來安家后,的確了不苦。所以,示弱裝可憐,是慣會的把戲,也是本能反應。
“舒,你說這可怎麼是好啊?木楊……都要三十的人了,你說怎麼還這麼固執啊,就跟個小孩子似的,說什麼都不聽。”薛蓉的確是愁的,“你說說……那個齊家條件那麼好,咱們安家別說是了,就是你,當初要是跟齊家聯姻的話,也是有些高攀了的。現在,好不容易那個齊二公子看上了,想約出去吃飯喝茶,死活不愿意。”
薛蓉說的也有些夸張,吃飯喝茶是沒有的事,不過,倒是的確在安振業跟前表過,他對安大小姐有些好。
薛蓉一直在說,安舒也不答話,就聽著。一邊聽,一邊腦海中飛快運轉,在想著那個齊家公子到底是誰。很快的,就想起來了,就是家里開瓷磚廠的那個齊家。
最近,跟霍氏走得近。霍氏拿下城南那塊地打算蓋公園蓋高樓,瓷磚都是從齊家定的。
“二嬸,你別著急。”安舒也還是關心自己這個堂姐的,對待的婚事,也自然樂意幫個忙,“我記得那個齊二公子,那天看到過人,長得倒是很不錯。只不過,人品怎麼樣,還得去了解一下。”
薛蓉心中激:“舒,你說得對,是需要了解的。你也知道,二嬸就木楊這麼一個兒,唯一的心愿,就是能夠嫁個好人,將來后半輩子不愁。這件事,就麻煩你了。”薛蓉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。
安舒最不了這個樣子,皺了下眉說:“我知道了,我會打聽一下的。”
薛蓉又道:“你們報社登的那個新聞,我剛剛看到了。木楊也看到了,就是看上了那個陸從安。那個陸長,的確不錯,但是不適合我們木楊,他自己都居無定所,怎麼給木楊一個安穩的家?可是木楊不聽,非說那個姓陸的就是蓋世英雄,好像喜歡得很。我這個著急啊,真是急死我了。”
薛蓉認定了那個齊庭鈺做婿,所以,恨不得兒立即結婚就好。
安舒撇了下:“木楊就算看上陸先生也沒用,人陸先生心里有人了。”
“真的?”薛蓉蠻高興的,“是朋友,還是到了談婚論嫁那種?”
安舒覺得有點頭疼,再多的話,其實不方便,只能道:“這樣,二嬸,我這邊還在開會,回頭再說吧。那個齊庭鈺私生活怎麼樣,我會打聽的,等打聽好了,到時候告訴你。”
“好好好,那你忙吧。”薛蓉又叮囑幾句,這才掛了電話。
安舒深深吐出口氣來,在外面站了會兒,之后才進會議室。
賈青說:“安總,該代的差不多都代完了。下班時間差不多了,你還有什麼代的?”
“沒什麼了,都下班吧。”安舒回了辦公室,一個人安安靜靜坐了好會兒。
現在有車了,平時上下班,也不需要霍江城接送。不過,經常的,還是會一起回去一起上班,要麼他開車,要麼開車,據當天的工作安排決定。
今天是霍江城開的車,安舒等到他電話后,開開心心下樓去。
“想去哪里吃飯?”見下來后,霍江城側頭問,語氣愉悅。
“真的是了。”安舒了肚子,然后說,“去吃日料吧,想吃了。”
霍江城隨口掏出手機,定位了一家口碑比較好的。
“對了,二哥,那個齊庭鈺,人品怎麼樣?”想起堂姐安木楊來,安舒跟霍江城打聽,“私生活嗎?那天看起來,好像長得還不錯。看他對木楊有些意思,不知道該不該撮合。”
霍江城說:“跟齊家合作前,有讓人去打聽過,齊家的兩個兒子,在外風評都好。木楊跟齊二的話,也不錯。怎麼……你
想做這個紅娘?”
安舒說:“不是,是今天二嬸突然找我了。說,木楊好像喜歡上了陸先生,讓我勸勸木楊。”
霍江城道:“陸從安就別想了,他認定了一輩子的人,輕易不會改。再說,照我對他的了解,木楊那樣的,不是他喜歡的類型。”
“他就喜歡大嫂那種類型的?”安舒說,“說起來也憾的,大嫂有大哥了,大哥跟大嫂,也很好。”
“這種事,不是當事人,不會明白。在他們三個人的中,你我都是局外人。”霍江城看得徹,“所以,大嫂再找你的時候,說什麼,你就聽聽,安安,別給什麼意見。其實選擇是什麼,自己心里也明白。只不過,這道卡,總是需要邁出來的,等走出來,就好了。”
“你懂的嘛。”安舒看著他笑,“還說從小到大就我一個人,怎麼懂這麼多?”
“學霸,知道什麼是學霸?”霍江城難得的貧一回,“有些人,一道題做了七八遍,也不一定懂其中的道理。但是有些人,只解一道,就足夠了……而我,正好是后者。”
“切~”安舒鄙視他,“夸你胖,你都了。”
霍江城笑了兩聲,聲音醇厚而洪亮。
“對了,過兩天,齊家舉辦一個宴會。你事先跟木楊說一聲,問問想不想去。”
“好。”安舒應下了,又問,“什麼時候?”
“下個禮拜三晚上。”
~
“我不想去!”安舒親自去了老宅一趟,將事跟安木楊說了,安木楊想都沒有想,直接回絕了。
恰好,端睡過飲品進門來的薛蓉聽見了。薛蓉放下果盤,焦急地說:“木楊,你怎麼這麼執拗呢?你都要三十了,該嫁人了。媽媽一天天見老,陪不了你多久,要是看不到你找到后半生幸福,媽媽要是哪天突然死了,這眼睛都閉不上。”
“媽!”安木楊不想聽這些話,什麼死啊活啊的,只說,“你這好好的呢,干嘛說那些晦氣的?”
薛蓉又哭了,開始抹眼淚說:“木楊,就當是媽媽求你了,你就跟著舒去吧。能有這個機會,說明你妹妹心里一直念著你,你別辜負了一番好意。再說,去參加一個酒會而已,又不是立馬讓你把事定下來,萬一去了后,你遇到另外一個欣賞的人呢?人還是得出去多走走,不然的話,怎麼遇到白馬王子?”
安木楊不說話,手揪著角,貝齒咬著。
薛蓉繼續說:“還有,你看上的那個陸從安,趁早別想了,人家心里有了人。人家都是談婚論嫁的人了,你還喜歡著,有什麼用?就是浪費時間。”
安舒道:“陸先生心里的確有別人,二哥告訴我的,不是一年兩年了。陸先生對待,也比較有始有終,再加上他職業特殊,應該也不會有時間和心再重新開始一段。所以,木楊,陸先生那里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安木楊平靜的,笑了笑,“其實沒什麼的,我就知道,我都明白的。”
安舒跟安木楊一起長大,算是了解這個堂姐。因為子的緣故,從小就有些敏。多愁善,心思細膩,什麼事都喜歡藏在心中,很多時候,安舒都猜不到到底在想什麼。
“下周三晚上的酒會,還有好幾天時間可以考慮。”安舒決定不迫,只說,“木楊,你再考慮考慮,去不去,自己做決定。”看向薛蓉說,“我公司還有點事,二嬸,那我先去上班了。”
很忙,是中午了點空開車過來的,飯都還沒吃。
“吃了飯再走吧。”見安舒出去了,薛蓉跟在子后面,絮絮叨叨說,“舒,你平時要是有空的話,還是多多跟木楊聯系聯系。木楊這個孩子,有些自閉,但是這個況擺在這,覺得自卑所以才不跟人打道。但是你要是多多跟聯系,說說話,是很喜歡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會的。”站在樓梯下,安舒轉過,微笑看著薛蓉,“那我先走了,這幾天,我會聯系木楊的。”
“吃點東西吧。”薛蓉跟上。
“不吃了,我讓書給我買了快餐,回辦公室去吃。”坐進了車里,系上安全帶,隔著窗戶說,“別送了,外面熱的,進屋去吧。”
安舒腳踩油門,很快,漂亮大氣的寶馬車,就疾馳而去。
著車子,薛蓉心中難免不會有些慨。人家過的什麼日子,再看看自己跟兒,再次覺得老天待們母,真是不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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