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姐姐,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建軍。”聽蕭話說得難聽,態度又非常強,曾雪芙氣得直咬牙,“當初是你要離婚的,建軍跟你離婚后,難道還不允許他再娶嗎?”
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你們是未婚先孕吧。”蕭專挑肋掐,“未婚先孕,你也真是有臉。”本來蕭不打算說曾雪芙什麼的,畢竟覺得人何必為難人,要算賬,就只跟渣男算賬好了,但是這個曾雪芙做派實在是可惡,一邊裝弱小白兔,一邊又故意煽風點火的,所以忍不了了,直接說,“你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婆,而且老婆還懷著孩子,當初誰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做小三了?你為著什麼跟的這個男人,別以為我不知道。”
“小三就是小三,破壞人家,你還有臉跟我理論?我當初是不稀罕整治你,所以我退出。現在我回來了,你們老實著也就罷了,如果再敢背地里耍什麼花招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曾雪芙理虧,被說得只低頭哭著不說話。
霍建軍也是被說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,過去的事現在說起來,他心里也愧疚。但是他總是好面子的,蕭這樣不給他面子,他心里總是有些不好。
“當初的事,是我對不起你。”霍建軍老老實實說,“至于雪芙,跟你一樣,都是我害的。當初跟我的時候,也還只是一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,依著的清高跟學識,未必肯那份屈辱。是我招惹了,也背叛了你。但是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,我也希你不要再抓著不放,這樣對你也不好。”
蕭覺得可笑:“我早就不在乎了,我要是在乎的話,能進得了霍家門嗎?我要是還念著你霍建軍,當初不會跟你離婚,我會讓敗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但是費勁心計去做到那些,又怎麼樣呢?我耗費了時間跟力,還把自己活得骯臟下作。不如全你們,渣男賤,配一對,讓你們相親相去。”
“!”見出言不遜,霍建軍臉差勁,“既然不提,就都別提了。”
“霍建軍,你以后也別再來找我。”蕭淡定說,“你要是再敢來煩我,我會加倍手段不客氣。另外,霍老三你們別指了,證據確鑿,我是不會允許你們做手腳的。霍建軍,霍家一門中正,你別因為此事壞了霍家跟爹的名聲。”
“阿紅,我走了。”蕭跟紅姨打招呼,“我最近會住在市區這邊,等你有空,一起約出來吃飯喝茶。”
“好的,蕭夫人。”紅姨對蕭笑臉相迎,客客氣氣。
蕭走了,霍建軍沒再攔著,他只氣呼呼繼續坐回去。這件事,他是左右為難的,事的發展方向,注定不會朝著他希的方向發展。
他骨子里是希可以后宅安寧,盡齊人之福的。可惜了,他喜歡的人,自始至終都毫不給他面子。
就像三十多年前一樣,他那樣在跟前承認錯誤,那樣懇求著挽留留下別走。可是這個人,鐵了心,真的是鐵石心腸,決定了的事,本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。
“建軍,蕭姐姐說的會是真的嗎?”曾雪芙也怕這個蕭的,做事,是真的狠絕。
三十多年前,是親眼看著這個人將霍建軍這樣七尺高大的男子給得了什麼樣。但是也虧得心狠,不然的話,又怎麼會嫁到霍家來,又怎麼會做了三十多年的霍太太,盡福氣。
而且,還生了江垠。
想起江垠如今被拘了,曾雪芙就傷心,小心翼翼走到霍建軍邊說:“建軍,你得幫幫江垠。再給他一次機會,等他出來后,不用你說,我也會好好管教他的。”
“你管得了他嗎?”霍建軍也是冷哼,他挲著自己的手,此刻心里煩躁得很。
他是不怕蕭會耍什麼手段對付他,那個人素來明磊落,就算跟他對著干,也是明刀明槍。他只是怕如果他強來的話,會傷了的心。如果是會傷心的事,他做不了。所以此刻,就有些為難起來。
一邊是兒子,一邊是心的人,他該怎麼做。
“建軍。”曾雪芙握住霍建軍的手,滿眼懇求。
~
蕭堅持,霍建軍左右為難,就這樣一直僵持到了冬天十二月。霍江垠的事,證據確鑿,他鐵定是要蹲局子了。曾雪芙得到消息后,當場就暈了過去。
霍建軍因為覺得對曾雪芙愧疚,便讓暫時咱到老宅這邊來住。
安舒肚子已經十分大了,快到了預產期,現在每天都躺在床上。安木楊時常會過來陪陪,但是因為安木楊現在也忙,所以常常是只坐了坐便走了。
十二月八號這天,安舒在第一人民醫院順利誕下一名嬰,重七斤八兩。
這天恰好下雪,所以安舒就給兒取名小雪花。雪花是小名,霍江城夫妻倆商量著,大名還是爺爺霍司令來取。
霍司令得到電話后,“哈哈哈”大笑了幾聲,表示過幾天一定會回錦城來,看看這個曾孫。另外掛了電話后,立即就提筆寫了兩個字:錦安。
“爺爺打了電話來,給小雪花取名錦安。”晚上的時候,見丈夫回來了,安舒笑著告訴他。
已經從醫院回來了,舒雅跟蕭兩個都在,伺候著安舒坐月子。小雪花漸漸褪去了嬰兒紅,現在皮一點點變得白的,臉模子也漸漸顯了出來,臉很小,眼睛特別大,烏澄澄水汪汪的。
“錦安。”霍江城里輕輕念著兩個字,順手將外套下來,掛在一旁,又解了領口兩粒紐扣,點頭,“好名字。”
“對了,爺爺還說,錦安滿月酒的時候,他回來。”安舒是順產的,比剖腹產恢復得快一些,現在十多天過去了,除了不能挨凍涼外,基本上自由活沒問題。
“到時候我派人去接他。”霍江城應著,走到另外一邊,輕輕抱起兒來,看閉著眼睛正著小,霍江城心里暖暖的,又問,“吃了嗎?”
“已經吃過了,可能吃了。”安舒靠坐在床頭,眉眼溫和,“你看長得多胖,每天吃這麼多。”
霍江城抱了抱,只稀罕了一會兒,就將兒放了回去。再看妻子,見嘟著好像在故意吃醋,霍江城笑著搖搖頭,走到那邊去,在床邊坐下來,手臂攬著人說:“剛剛樓下聽媽說,你又不肯好好吃飯?”
“吃不下。”安舒生完孩子后,倒是氣起來,“總覺得沒有胃口。”
“飯還是得多吃,不然你跟孩子的營養怎麼跟得上。”霍江城勸著妻子,“我看你好像是心不太好,要不要打電話讓木楊來陪你說說話。”
“別了,木楊最近也忙的,還是別打攪了。”安舒拒絕,只是有氣無力伏在男人口說,“你不用擔心我,我雖然沒什麼胃口,但是為了小雪花有喝,還是會好好吃飯的。就是你別有了人就忘了老婆,我會吃醋的。”
霍江城笑:“怎麼會?在我心里,還是排在第一位。”
“你就哄我吧。”安舒撇頭不理他,撒,“每天回來都是先抱兒才抱我的,明明就是有了兒忘了我。”
“多大的人了,當了媽媽的人了,還是這麼孩子氣。”霍江城摟著人,堅實的膛擁著那團的軀,“小雪花是我們的延續,的存在,更是證明了我們之間的。將來我們老了,不在了,有在,我們的就還在。”
安舒聽不得他說這些麻的話,渾打哆嗦說:“算了,你以后還是別說這些甜言語的好。你又不擅長,說起這些來,我真的是有些Hold不住。”
“那你好好躺著休息,我晚些時候再來。”霍江城在額頭上親了下,然后起。
安舒拉住他手說:“有大嫂的消息了嗎?大哥那邊怎麼說,聯系到了沒有?”
“還沒有。”霍江城搖搖頭,眉心也皺了起來,“這事說來也是奇怪,如果大嫂對你說的那些都不是騙你的,不該都近一年過去了,一直不跟你聯系。就算不想聯系大哥,也會想衛民。現在這樣,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,找不到一點蹤跡。”
“會不會……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危險?”安舒有些不淡定了,著急起來,“二哥你說得對,大嫂離開這麼久,肯定會想衛民的。本來說好了過段時間就聯系我,可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,就跟失蹤了一樣,我是怕……怕遇到什麼危險。對了,你跟大哥有聯系,大哥都去了哪些地方?找過了,都沒找到大嫂?”
霍江城搖搖頭:“他找不到。”
安舒心中泄氣,子靠回去:“這可怎麼辦?真不曉得大嫂現在會在哪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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