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江城笑著:“幫你的忙,自然是沒有問題的。但是你湊這個熱鬧這樣做,卻是無用功。給了木楊希,到時候還是會失的,那樣反而不好。陸從安這個人,我是了解他的,他認定了一個人,眼里心里就不會再有旁人了。他的這種我懂,所以為了這兩個人都好,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手這件事。”
安舒想想覺得也對,只說:“是我糊涂了。”
霍司令坐在一旁聽到了小夫妻兩個人說的話,不過老人家沒。安木楊那個丫頭,他也是知道的。但是他的想法跟老二一樣,那個丫頭不適合從安。
說起來,夢晴那丫頭跟從安也是般配得很,兩個人不論格還是抱負,都能夠談得來。如果夢晴沒有嫁人的話,他肯定會撮合,但是現在況不一樣,他也不能棒打鴛鴦再點?
“陸首長現在在哪里?”安舒知道,像他們這樣當兵的人,常年是聽從組織調派。這陸從安,肯定是哪里有危險他往哪里鉆,倒是也是個男兒。
想著,如果二哥沒有退役的話,肯定也是這樣。那樣反而不好了,那樣的話,怕是一年見他一面都難。
但是又覺得,如果二哥沒有回錦城來的話,他們或許也不會為夫妻。二哥這個人……安舒搖搖頭,索不再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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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敬父子丟了大臉,這幾日倒是消停了不。父子兩人回去好一番商量后,韓敬決定再親自來一趟霍家,找霍江城談這件事。
韓敬活到如今五十多歲了,白手起的家,從一貧如洗到如今的巨富,風風雨雨的,他什麼樣的事沒有經歷過。能屈能,方才是大丈夫英雄本。
所以,韓敬覺得好好跟霍江城談一談。
韓敬的這一舉跟事方法,霍江城早就料到了。起初韓家父子初來錦城,他事先不算特別了解,所以對于韓家父子的那種做派有些措手不及,但是事后霍江城是有好好調查過這對父子的。
行商做生意,手腳有些不干凈。但是也算是講義氣的人,不是什麼惡之徒。
霍家原本看中的那塊城郊的地皮,被韓家搶走了。霍江城如今有心想分一杯羹,所以早在那日瞧見碎了一地的瓷后,他就想到了這一步。
如果是說讓韓家讓出來,韓家肯定做不到。但是如果能夠兩家合作共同開發,他猜度著,韓家父子應該不會拒絕。
所以,當韓敬親自找到霍江城別墅來的時候,霍江城一點都不驚訝。韓敬找過去的時候,霍江城人在書房,讓人將韓敬請上樓的時候,他親自手煮了茶。
韓敬剛剛走進書房,就聞到一沁人心脾的清香味,他問:“什麼香?”
“茶香。”霍江城轉,捧著杯茶遞過去,“嘗嘗看。”
韓敬有心來求和的,所以態度比之前那次好了很多。他接過霍江城遞過來的茶水,在鼻頭聞了聞,笑起來:“果然香,是好茶。”
“韓總喜歡就好。”霍江城坐了下來,手請韓敬也坐,他說,“不知道韓總今天突然造訪,是有什麼指教?”
韓敬也是耳聞過霍江城的大名的,這個人別看才三十多歲,可是人生閱歷富得很。當初才十八的時候,就一個人單槍匹馬殺去華爾街,足足賺了幾個億,扭轉了霍氏的局勢。
后來韓敬回家又想了想,忽然覺得,這個人每說的一句話,每走的一步路,都有他的深意。他不會多說一句廢話,說出來的話,大多都是有用途的。那日他打碎了霍家珍藏的古董,怕是在他看到那些碎片的時候,心里就已經敲打起了算盤。算計深遠,估計前面好些圈套等著他呢。
韓敬之所以等了這些日子才來,也是在家深思慮了很久。終于過來,心里肯定也是給出了底線。
韓敬爽快,直接說:“那日韓某有眼無珠,打碎了寶。今天來,自然是任霍總置的。”
“置不敢。”霍江城角噙著笑說,“不過,既然韓總為了這事來了,想必也是帶著誠意來的。依著韓總的意思,打算怎麼說?”又加了句,“錢財就不必談了,我們霍家雖然不如韓家富裕,但是也不差錢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韓敬道,“若是依著韓某,不如韓某派人去淘些別的古玩來送給霍夫人賠罪如何?”
霍江城卻說:“那幾樣古玩談不上多珍貴,但是卻是獨一無二的。韓總打碎了,這世上就再也沒有。找到了別的,總歸不是原樣。再說,這天南海北的,韓總去哪里找?”
“那依著霍總的意思,是想如何?”韓敬小抿了口茶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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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江城道:“我的意思,想必韓總也猜得著了,我也不必再打啞謎。城郊的那塊地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韓敬變了臉,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,虎著臉說,“霍總打別的心思可以,卻是唯獨不能打那塊地的主意。”
霍江城黑眸深如古井,其中暗暗有波濤流轉,卻是不顯半分。他心里的確有些驚訝,驚訝的是,這個韓敬似乎對那塊地格外的重視,但是看著樣子,也不像是為了賺錢。
商人重利,一般來說,買地都為了投資。但看這韓敬,好似卻并非如此。
“韓總且聽我把話說完。”霍江城說,“那塊地,霍家想要,不是因為別的,而是父親的第一位夫人齊夫人,曾經在那塊地上長大。齊夫人很年輕的時候就去世了,所以老爺子想買了這塊地來,紀念齊夫人。”
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,總歸是附和著說幾句諒的話。但是哪里知道,韓敬冷哼說:“齊夫人死了那麼多年,你家老爺子一點都不耽誤繼續娶妻生子風流快活的,現在老了,卻又想起齊夫人來?”
韓敬這話說得有些奇怪,霍江城直直著他。
韓敬許是也曉得自己說得有些錯,自圓其說道:“你們霍家的那點事,沒人不曉得。霍董事長年輕時候的那些風流韻事,想必也不是我一個人知道吧?霍董事長雖然說這輩子只娶了三個,但是邊到底有過多人,不必我說。我韓敬雖然沒什麼學歷,但是也知道重重義四個字。”
“那個齊夫人一家曾經對霍家有恩吧?齊夫人嫁給霍董事長,子不好,可霍董事長卻在懷孕的時候于外面搞。”韓敬對霍建軍曾經的那些事了如指掌,“小時候看電視,看到的最多的,就是有關霍董事長的。我雖韓某人再不濟,再是個大老,但是也知道什麼是重重義。”
“像你家老爺子這種假假意的人,有什麼資格跟我搶那塊地皮?”韓敬道,“霍總,我敬重你的為人,但是的確瞧不上你父親曾經的做派。所以,若是你想打那塊地皮的主意,恕韓總不能答應。”
霍江城眉梢一跳,隨即問:“那韓總打算如何置那塊地?”
韓總哼笑:“這怎麼置,就不關霍家的事了。霍總,我想今天的事怕是談不攏了,韓某下次再來造訪,告辭。”
韓敬離開后,霍江城一個人坐在書房里想著這件事。他總覺得,這個韓敬方才的一系列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。
“二哥,怎麼了?”安舒端著杯咖啡進來,“剛剛那個韓總走的時候,貌似十分生氣。那件事,你們還是沒有談妥?”
霍江城道:“這個韓總好像認識齊夫人,我一提齊夫人,他就緒激。”從妻子手中接過咖啡來,喝了口,又說,“小雪花呢?”
安舒笑著:“媽媽抱著去外面轉轉去了,說是今天太好,小孩子老是呆在家里容易缺鈣。”在丈夫邊坐下來,手輕輕握住男人的手,“二哥,馬上就要過年了。”
馬上就要過年了,可是思念的人卻還沒有回來。
“爺爺過完年再走嗎?”安舒希老將軍能夠留下來在家過個年,老人家好些日子沒有在家過年了。
“就這兩天走。”霍江城已經跟爺爺談過這件事了,只是老人家說了,從很久之前開始,南城的軍區大院,那才是他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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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齊家那邊,一年過去了,仍然是沒有一點小湘湘的消息。吳已經瘋了,整天都在胡說八道,一會兒說齊庭鈺是負心漢,一會兒又罵安木楊是狐貍,說是他們兩個串通好的,串通好將湘湘賣了。
吳家已經請了很多醫生來給吳瞧病,但是都說是心理疾病,還需要靠自己。吳之前就有產后綜合征,本來緒就很難會自己控制得住。后來兒湘湘又不見了,這對的打擊非常大。所以一年時間下來,吳就瘋掉了。吳家雖然打擊報復了齊家,但是自己兒卻變這樣,這也是他們不愿看到的。
吳夫人留在家里照顧兒,也常常被兒誤傷。至于吳的工作,那更是去不了了。
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,但是這心藥是小湘湘,如果小湘湘一天找不到,是不是兒一天就這樣了?想到這里,吳夫人難免又要垂淚了,早知道有今天這樣,何必當初呢?
這齊庭鈺對兒本沒有,他們吳家的兒又不是嫁不出去,何必非得要塞給那齊庭鈺?
這齊庭鈺,他雖然人很不錯,但是他不阿啊。現在出了這種事,不但徹底搞砸了兩家的關系,而且還搭上了小湘兒和阿母,值得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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