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門落座之后,許悠悠便直接拿來菜單一頓狂點,秦晚本想提醒給陳安也看下菜單,但見陳安始終上揚著的角以及粘在許悠悠上的眼神,便又把這話咽了回去。
這明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人家陳律師分明用的很,還是別多了。
等待上菜的空隙,許悠悠愈發高興“原來失業也是有好的,這些我平時不敢吃的食終于可以放肆的大吃一頓了!”
陳安聞言有些意外“失業?許小姐是做什麼的,怎麼會失業?”
“拍照片的,最近得罪了老板就被開了。”
許悠悠半真半假的說著,眼睛一直盯著服務員上菜的方向,顯然在眼里,這頓川菜的魅力要比陳安大的多。
秦晚正想提醒許悠悠幾句,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,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,接聽“喂?”
“秦小姐嘛,我是華科醫院的護士。”
“你好,請問有什麼事麼?”
“你今天沒來醫院換藥,請問現在有時間過來嗎?”
小護士的聲音很客氣,約還帶著幾分期待。
秦晚有些疑,看了一眼時間“今天有點晚了,我明天再去換藥可以麼?”
“嗯……您最好還是現在過來,沈醫生正在查您的病例,要是發現您一直沒來換藥,一定會罵我的,拜托拜托。”
小護士說到最后語氣中已經帶了哀求,秦晚這才明白是什麼意思,又想起從孫強綁架那天之后便一直沒再見過的沈宴辭,頓了一下應聲“好,我現在就過去。”
“好的好的,我等你哈。”小護士這才掛斷了電話。
秦晚簡單和許悠悠以及陳安說了一下,便走出餐廳準備打車去醫院,剛上車,便見馬路對面駛過來一輛黑的勞斯萊斯,約覺得開車的司機有點眼,好像是沈宴安的司機。
但一閃而過便也沒怎麼在意,直接去了醫院。
到了醫院之后,秦晚找到了上次換藥的診室,但進去之后卻沒見到打電話的小護士,而是一臉冷漠的沈宴辭。
秦晚有些意外“你怎麼在這?換藥的護士呢?”
“我們的護士著肚子等了你半個小時都不見人,你不來人家連飯都不能吃?”
沈宴辭都沒抬,但譏諷的語氣卻濃濃的傳了過來。
秦晚心想哪有半個小時,從餐廳到這邊最多也就二十分鐘而已,但見沈宴辭這幅態度,決定還是不招惹他,輕咳一聲“那怎麼辦,我在這里等回來?”
沈宴辭站起,走到門口直接將門反鎖,然后面無表走到秦晚面前“把服了。”
秦晚一愣,下意識抬起雙手護在前“你、你想干什麼?”
“你做夢了。”
沈宴辭嗤笑一聲,臉上終于有了點表,但仍然是不耐煩居多“把服掉后背的傷口出來,我幫你換藥!”
秦晚“……”
換藥就換藥,說的那麼奇怪干什麼!
秦晚抬手掉外套,因為擔心到后背紗布的原因,里面
只穿了一個寬松的吊帶,坐在椅子上起長發放在前面,白皙的呈現出完的直角肩,讓簡單的穿搭也看起來溫許多。
沈宴辭將調好的外用藥取過來,站在秦晚后看了一眼傷口。
秦晚想起上次換藥的痛,忍不住碎碎念“等下你作輕一點,上次那個護士換藥手很重——啊——”
的話還沒說完,沈宴辭已經毫無預警的將上次的紗布扯了下來,藥拉扯著傷口的痛意讓秦晚下意識的尖出聲,回過頭怒目瞪著沈宴辭“你故意的!”
“你聲音小一點,這是醫院,不是家里的床上。”
沈宴辭淡定開口,滿臉正經的說出最不正經的話。
秦晚頓時臉泛紅“你、你胡說八道,我在——在什麼時候也沒有很大聲好吧!”
說完這話更覺得不對,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重,倒是沈宴辭卻對這話約有不同意見“那你下次真該注意聽一下!”
秦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,頓時氣的跳起來“你怎麼這麼齷齪啊沈宴辭!你到底是不是醫生,我現在是你的病人!病人懂麼,你腦子里在想什麼七八糟的?”
“你能想到我想的,說明你也純潔不到哪里去。”
被質問的沈醫生沒有毫的心虛,反而無比坦“好好坐下,我幫你涂藥。”
秦晚直接被懟的無話可說,只能咬著牙重新坐下,心里憤憤不平。
大概過了五分鐘,沈宴辭將紗布重新幫纏好“好了。”
秦晚聞言正要起,沈宴辭卻又忽然站到的正前方,住的下抬起的臉,認真的盯著左側臉頰上的小傷口,那是被孫強甩耳時撞出來的。
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,微微側頭“沒關系,護士說這個小傷口不需要用藥。”
“等傷口愈合了記得來拿去疤霜。”
“會留疤?”
秦晚倒是沒想過這個,聽他這麼一說立馬張了起來,畢竟臉上不比其他地方,就算很小的傷疤也會很顯眼。
“分人。”
“什麼樣的人會容易留疤?”
“人品不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秦晚簡直無語到了極點,瞪著眼看他“沈宴辭,你一直這麼怪氣的有意思麼?你到底在不滿意什麼?”
沈宴辭聽到這話手中的作一頓,隨后緩緩將面前的藥臺收拾好,這才轉過頭看著秦晚“你覺得是我對你不滿意?”
“對!”
“可我怎麼覺得是你對我不滿意呢!”
沈宴辭微微向后靠在墻上,雙手環盯著秦晚“我這次好歹也算是救了你,但連一句你親口的謝謝都沒聽到,這不合適吧。”
秦晚被這麼直白的問題問的心虛,一時間不由得有些不自在,輕咳一聲干笑道“我這、這不是沒把你當外人麼?說謝謝多、多見外啊!”
“你不是沒把我當外人。”
沈宴辭慢慢起走到秦晚面前,盯著的眼睛慢條斯理的開口“你是沒把我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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