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突然冒出來的這封邀請函,秦晚倒是很快便從上午見到沈宴辭的不愉快中走了出來,本想著這幾天能借著惡補x相關品牌歷史資料的工作,將這件事拋之腦后,結果沒想到下班后,秦晚剛從寫字樓走出來,便看見了坐在車子后座上的謝舒。
秦晚看到之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想當看不見直接離開,但謝舒卻主下了車,朝走了過來“晚晚,有時間麼?我想和你談談。”
秦晚很想惡狠狠的拒絕,但終究說不出那樣的話,深吸一口氣抬眼看“我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。”
謝舒沒有因為秦晚的話有任何的表變化,反而語氣更加和“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,我們就在車上談,如何?”
邊說邊回頭指了下后五米外的車子,繼續看著秦晚。
秦晚猶豫了幾秒鐘,點頭“好。”
兩人很快便一前一后上了車子,司機關好車門后十分會看眼的下了策劃,車上只剩下兩人。
謝舒先開口“抱歉,我是最近才知道你失去了寶寶,還好吧,沒到什麼影響吧?”
“沈太太有什麼話就直說吧,以你我現在的關系用不著再說這些場面話了。”
秦晚沒有抬頭,平靜的語氣帶著幾分無聲的嘲弄。
謝舒微微皺眉“沈太太?你倒是第一次這麼稱呼我。”
“我以前您阿姨,是以您兒子朋友的份,但現在我在你面前的份是秦晚,所以沈太太更合適一些。”秦晚平靜開口。
謝舒抿“這麼說,你和宴辭是完全沒可能了?”
“分手了自然就沒可能了,難不沈太太以為我現在是在擒故縱,等著沈宴辭來跟我求復合?”
秦晚嘲弄的反問,頓了一下又繼續道“您放心,我和沈宴辭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,我這個在您心里不適合沈宴辭的人,也終于像您希的那樣,走出您兒子的生活了。”
秦晚其實早就看出謝舒對自己的不滿意,但一直以為這份不滿意是因為自己的家世背景,可是直到車禍之后,才明白,謝舒不滿意的其實是這個人。
謝舒聞言微微愣住,倒是沒想到秦晚竟然什麼都明白,今天來找秦晚,原本就是想說清楚關于那場車禍的誤會,那并不是在背后做的,可是看秦晚現在的態度,謝舒有些猶豫了。
抿了抿“你和宴辭無法回到過去,難道是因為我麼?”
“不,因為很多,您的所作所為只是其中一個。”秦晚淡定回答。
謝舒深吸一口氣“如果是這樣,那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,你車禍流產的事并不是我——”
“是誰都沒有意義了。”
秦晚直接打斷謝舒的話,抬眼看向“我并不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是什麼,你是救下暖暖的人,不管你當時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,但是你對我來說一直是恩人一樣的存在。所以即使現在你做了一些我無法理解也無法接的事,我也還是不能否認過去你對我和許悠悠的恩,所以我不想非要鬧的你和沈宴辭母子離心。”
r> 頓了一下,抬手攏了下頭發“我和沈宴辭相一場,雖然沒什麼結果,但也有過很好的曾經,他當初為了救我差點沒命,所以這件事也算是我對他最后的一點保護,希他永遠不知道您曾經做過什麼事。”
“可是我——”
謝舒聽著秦晚的話,下意識就想解釋這件事和自己無關,可是轉念一想,如果認下這件事,那秦晚和沈宴辭就真的會像說的那樣,徹底分手,這個結果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麼?
想到這兒謝舒猶豫了,攥著拳頭看著秦晚,半晌才終于開口“也許你這樣做是對的。”
“所以您承認了?”
秦晚立馬追問出這句,其實心里也是期待著謝舒能否認的。
但謝舒最終,還是沉默了。
秦晚眼底帶著譏諷的笑意下了車,頭也不回的朝自己車子走去,滿臉不在乎,卻在關上車門的下一秒放聲大哭。
在今天之前,對謝舒只是懷疑,所以上車之后說話也都帶著試探的味道,可是當謝舒徹底承認這件事之后,的緒還是跟著崩潰,畢竟是未出生的寶寶的親。
不被自己歡迎的寶寶,秦晚真的無法發泄自己的委屈和不甘。
謝舒送走了秦晚之后,回家的一路滿是忐忑和不安。
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事做的是對是錯,更不知道如果未來有一天沈宴辭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對,織的緒纏繞在一起,以至于回到別墅后徑直便要上樓,竟沒看見坐在一樓沙發上的沈宴辭。
“媽。”
沈宴辭開口,謝舒才愣住,回頭看他“你、你在家里啊?”
沈宴辭見的反應游戲奇怪,皺眉道“發生什麼事了,你怎麼失魂落魄的樣子?”
“沒什麼,我只是在想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想——你讓我調查的那起車禍。”
謝舒知道瞞不過沈宴辭,所以也不瞞他“我在鐘子雯那邊發現了不對勁,也有不證據指向,但仔細調查之后,又發現和沒關系,那些證據就像是有人在故意誤導我一樣。”
謝舒頓了一下,將自己調查到的所有事經過都和沈宴辭說了一遍,包括最后又去親自調查了那個工程老板,證實的確不是他們做的這件事。
沈宴辭聽后眉頭皺起“你的意思是說,這件事不是鐘子雯做的?”
“不是。”
謝舒搖了搖頭,隨后又看向沈宴辭“宴辭,我的不會那麼差,鐘子雯這個人就是優秀慣了,過于驕傲,只是無法接別人比更被關注,脾氣格傲慢一些,但人品一定不會有問題,做不出那麼惡毒的事。”
“是麼?”
沈宴辭冷笑一聲“所以‘沒那麼惡毒’就是您幫我選老婆的標準?這標準是不是也太低了點?”
“你——”
謝舒被沈宴辭噎住,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,最終也只能嘆了口氣,畢竟沈宴辭說的也沒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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