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男人的微笑,林小柒忍不住皺起眉頭,心里那煩躁之意,莫名地冒了出來。
那天在鐘伯伯的宴會上,就是這個人一直在看,還對出那種很有深意的微笑,讓很不舒服。
但也是這個人,在被喬安娜綁架后,向霍聿森提供了線索,并幫霍聿森找到了。
某種程度上說,這人也算是救了。
出于這個原因,林小柒收斂起自己的煩躁,對眼前的男子點了下頭,簡單寒暄了一句:“您搬到這來了?”
男人笑道:“是啊,以后就是鄰居了。”
然后他上下打量了的打扮,“喜歡晨跑?”
林小柒點了下頭,但不太想繼續和他閑聊下去,就準備走。
這位新鄰居卻很開朗健談的樣子,他笑著說:“行啊,以后可以一起!”
林小柒沒點頭,而是對這位鄰居說:“您忙著,我先走了。”
“哎等會兒!”
林小柒便止住腳步,困地看著他:“還有事麼?”
“我給你拿個東西,你別走!我馬上出來!”他說著,跑進了庭院大門。
林小柒再度皺起眉頭,往家的方向走了兩步,最后還是站住了腳。
低著頭,踢著腳邊的小草,滿心不自在地等著那人。
同時也在心里想,這人到底在哪兒見過呢?
這種似曾相識的覺,越發強烈了,偏偏又怎麼都想不起來。
過了一會兒,男人從院子里跑出來,手里拿著一個帶拎手的小牛皮紙袋。
“給。”他把袋子遞過來。
林小柒沒有手接:“是什麼?”
他便把袋子打開,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圓瓶,像那種盛護霜的瓶子。
“你手不是傷了麼,我正好認識一位醫生,從那拿了這個藥膏,這可以幫助傷口愈合,祛疤效果很好。”他說著,擰開了瓶蓋,藥膏散發出淡淡清香。
他繼續說道:“就我跟你說的這位醫生,以前過很嚴重的外傷,就是堅持涂這種藥膏,皮一點都疤痕都沒留下,你試試吧!”
林小柒依然沒有抬手去接。
男人就笑了下,“看著像三無產品是吧?這是人家自己調配的,不過我問過分,很溫和。我姐皮容易過敏,我已經讓提前試著抹了兩天了,都沒事,你可以放心用。”
林小柒忍俊不,心說,拿你姐做皮試,你可真是個好弟弟!
看見笑,男人愣了下,隨即也笑了:“快拿著。”
他把瓶子蓋好,重新放回紙袋,遞到面前。
林小柒見這人言行舉止還算坦率,又確實為的事費心了,不好駁人面子,便說:“這個多錢,我轉給你。”
他笑道:“嗐,我沒花錢!那醫生是我朋友,免費送我的,你也不用給我,就當時新鄰居見面禮!”
然后他又往前遞了遞那紙袋。
林小柒遲疑了一下,用左手拎過來,“謝謝你啊。”
“客氣啥,以后都是鄰居!”
林小柒想了想,“還有那天,聽我老公說,是你提供了線索,幫他找到了我,多謝!”
“沒事,那個事多……”
他停頓了一下,笑道:“反正把你救出來就好!”
正說著話,一輛拉風的黃蘭博基尼一聲急剎車,停在了兩人邊。
副駕駛車窗降下來,一位穿著牛仔外套,漂染著藍頭發的年輕男子,坐在駕駛位,向兩位探頭看過來,瞧瞧林小柒,又瞧了瞧林小柒對面的那位,笑道:“呦,搬來啦,謝……”
藍頭發話沒說完,忽然停下來,干笑了兩聲:“謝謝你啊兄弟,那天多虧你提醒我這車的問題,要不然,我得出大事!”
“以后小心點!”
“明白!先走了啊,回頭給你來暖房!”
“沒問題,隨時歡迎!”
兩人這麼客氣了兩句,蘭博基尼開走了。
林小柒也要回家了,對男人說道:“您忙吧,我也該走了。”
男人笑著對擺擺手,“有空一起晨跑啊!”
林小柒沒應聲,只看了他一眼,然后向家走去。
待林小柒走遠,謝明哲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。
剛才險些被朋友出名字,還好他朋友看到了他的手勢,反應也夠快,及時改了口。
但小柒早晚都會知道他是誰。
如果知道了他的真實份,小柒還會對他這麼客氣麼?
還能這麼自然地和他說話麼?
還愿意理他麼?
然后又想起了剛才不經意間流出的淺淺笑意。
笑起來,真是好看,又干凈又清澈,就像四月的天。
謝明哲給自己提了口氣,不管怎樣,接了他的藥膏,這是個好的開始。
之后只要慢慢接,讓知道,他沒有想象中那麼不靠譜,也許會對他改觀,他也還有機會。
想著這些,謝明哲心明朗起來,轉進了庭院,繼續去指揮搬家工人了。
……
停在不遠的黑高級轎車,也重新啟車子,朝著林小柒走去的方向駛去。
霍聿森前一晚忙了個通宵,早上這是剛回來。
一疲憊的他,開著車,遠遠就看見了林小柒。
見穿著運,束著馬尾,臉頰微微泛紅,就知道是剛跑完步。
傷好一點,就閑不住,真是力旺盛!
這麼嘆著,霍聿森就想提速追上,卻看到,停在了謝明哲的門前。
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,但丁叔說得沒錯,那小子是長得是金玉其外的,和小柒站在一起的時候,霍聿森甚至有一種他們兩人更般配的錯覺。
不過,很快謝明哲就回到了別墅里,小柒卻站在原地沒有走。
霍聿森這才把車緩緩停在了路邊。
他看到,林小柒就那麼低著頭,站在謝明哲家門外,踢著小草,像在等人似的。
霍聿森很想知道,林小柒到底在什麼,為什麼不回家,難道在等那小子再出來麼?
果然,過了一會兒,那小子出來了,手里拿了一樣東西。
原來是回屋拿東西了。
小柒一開始沒接,后來不知道那小子說了什麼,小柒笑了。
那小子看著也笑了。
然后小柒接過了那個袋子……
安霏抬頭,那雙愛笑的眼,已經很少笑了,此時充斥著淚水。她手拿水果刀,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,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。曾經絕色的容顏,一瞬間,支離破碎。這樣,你可滿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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