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鈴鈴——”
六點半的鬧鐘響起,顧言澤翻起床,手關掉鬧鐘。
昨天那場手因為病人況復雜,手過程從晚上八點持續到凌晨三點。
從醫院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凌晨四點。
他應該很困才對,可昨天晚上本沒睡好,因為他夢見他所救治的那個病人在后出現嚴重的染況,最終病人搶救無效死亡。
大概是心有所慮才會做這樣的夢,因為昨天的那位病人腫瘤太長,后創面理很苦難,發生后染的概率很大,導致他心神不安。
就在這時,手機鈴聲響起。
來自助理。
顧言澤拿起手機,接起。
下一秒,手機那頭傳來助理焦急的聲音:“顧醫生,不好了,昨天手的那位病人突發急況,現在已被送去急救室,因為昨天您是主刀醫生,院長喊您過來一趟。”
顧言澤聞言,眸驟變,匆匆披上服穿上鞋子就沖出房間。
“老陳,送我去醫院。”
老陳見他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,不敢怠慢,趕上了車啟車輛。
“二爺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我昨天接手的那位病人出了點問題,得去一趟,你開快點。”
老陳聞言,意識到事迫,當即將油門踩得更深。
車子距離醫院還有五分鐘路程,靠近市中心,前面有些堵。
顧言澤時不時不安地看一眼窗外,剛準備打電話給助理問一問病人現在的況,鈴聲倒是比他會更快一步響起。
助理的聲音帶著些無奈的嘶啞,“顧醫生,那個病人他……搶救無效死亡。”
顧言澤瞳孔驟,“怎麼會這樣?”
……
車子急剎停下,市中心醫院的大門映眼簾。
醫院門口聚集了不人。
顧言澤昨天手的那個病人,是一個房地產開發商,這些天不時有建筑工人來醫院看他,說是看他,其實是怕他死了沒人給他們結工錢。
這個老板欠了施工單位的許多錢,施工單位又拖著工人的錢不發,是以造這個局面。
“顧爺,我看醫院門口被人堵了,您要不還是等那邊消停了再去吧。”
“沒事。”
顧言澤著急去搞清楚病人的死因,拉開車門就下了車。
“他來了,就是他!老郭的主刀醫生就是他!”
顧言澤一現,房產老板家屬蜂擁而上。
跟在后面的,還有那些討錢的工人。
“給我攔住他,你們把他給我攔住我就給你們結工程款,喪盡天良的醫生,就是他害死了老郭。”
房產老板的妻子是個五大三的人,緒激,聲音尖銳。
“媽的,你還我爸的命!”房產老板的兒子也沖過來,“你治死了我爸!你到底懂不懂醫?”
“你賠我老公的命。”
一時之間,男人的嘶吼聲,人的哭喊聲作一團。
顧言澤被圍困其中。
“無良醫生!治死了人!快來看啊,就是這個無良醫生,手作不當,致人死亡!”
“呸!還京城一院的招牌呢!我看本就是個庸醫!”
路過的人聽到聲音也湊了過來,唏噓不已。
那些等著錢的工人也聽了房產老板妻子的話,攪合在其中。
醫院的保安早就不知道被到哪里去了。
“讓讓!讓我先進去看看死者的況!”
顧言澤滿頭大汗地往前,卻是一步都挪不。
有人高聲喊:“人就是被你治死的,你配當醫生嗎?”
顧言澤聽到這話不得不反駁:“未查清楚死因之前,你們能不能不要妄下論斷?什麼人是被我治死的?我作為一個醫生,每一場手都盡心盡力。”
他擲地有聲的回擊引起了房產老板家屬的強烈不滿。
“顧言澤,我爸就是在你手上死的,你害死了他,殺人償命,你去死吧!”
隨著一聲高喊,一道黑的影撕開人群,大步沖到顧言澤面前。
泛著冷的利直沖他口刺來。
顧言澤下意識地攥住了那只握著利的手,對上男人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眼里都是紅,狠厲,冷,似是要撕碎他。
“媽的,你還敢攔?”男人抬起膝蓋踢上顧言澤的腹部,另一只手拉過他的左手,狠道,“有你這樣的醫生,還不知道要死多人!我看你還是別做醫生了,老子廢了你!”
話音落地,男人揚起手中的刀,猛地劃向了顧言澤的左手。
一刀又一刀。
,染紅了顧言澤的整只手。
“殺人了!有人殺人了!”
一群人驚恐地散開。
一陣兵荒馬。
顧言澤被增援的保安和醫護人員扶著進去了手室。
不多時,顧霖松等人趕到。
溫淑儀著手室的門抹淚,整個都在抖。
顧霖松扶著安:“沒事,沒事的,護士說只傷了手,沒傷到其他要命的地方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溫淑儀含著淚看了顧霖松一眼,“言澤他最在乎的,就是他的手啊,這就是要……要他的命啊。”
顧言溪紅著眼眶,下心底的酸,深吸了一口氣。
那個刺了顧言澤的人,已經被警察帶走,圍觀人,是房產老板的三兒子,郭昌業。
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。
顧言珩看過去,是顧言澤的助理。
顧言川急躁地沖過去,質問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那個郭昌業怎麼這麼大的膽子,在醫院門口刺人,他怎麼敢的?”
“顧醫生負責的那個病人,因為后染、搶救無效死亡,郭昌業把這件事怪到了顧醫生頭上,我、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……唉……”
醫鬧常有,但這麼嚴重的,還是第一次。
更沒想到,會發生在顧醫生頭上。
就在這時,一位穿著白大褂年紀頗大的醫生走來,對顧霖松道:“顧總,顧醫生在醫學界的地位舉足輕重,發生這種事,我們醫院一定比你們更想保住他的手……”
顧言溪看向這位醫生,正全神貫注聽著他的話,余里忽然閃過一道人影。
看過去的時候,那人影已經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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