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婉抱著沈釗的腰，笑地對顧言溪道：“看在我們曾經姐妹一場，我放你走，別自討沒趣了，趕離開這里吧。”

“你放我走？”顧言溪朝著兩人慢慢走近，輕聲笑出來。

顧婉看著顧言溪，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。

是不是真的瘋了？

“我沒跟你開玩笑！”顧婉沉著臉道，“現在的你，讓我對不起一對付你的興趣，你的命對我們來說實在是無關要，我甚至懶得對你手，反正你早晚是死。”

話雖是這麼說的，可是對上顧言溪那俾睨一切的淡漠眼神，心底生出些許不安，就像是初見顧言溪的時候，那個時候這個人無論何時何地眼神都是自信的，是有底氣的。

可是現在呢？

現在顧言溪一無所有，哪來的底氣？

“你說得對，我早晚得死，既然要死，一個人死有什麼意思，你們得陪我一起死。”

顧言溪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不知何時，顧言溪已經走到了距離不到一米的地方，對方那出來的半張臉被影所覆蓋，神莫辨。

“你在說什麼鬼話？”沈釗厭惡地看一眼，“讓你滾，聽見沒？礙眼的東西！”

顧言溪看著面前這張惡心的臉，眸子沉了沉。

“沈釗，我知道這三年你風無限，你覺得自己無所不能，得意揚揚，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……”

“甚至一個月前，你跟顧婉撤銷了盯梢的那個下屬，徹底打消對我的警惕。”

“可你們是不是忘了，無論何時，無論何地，無論做什麼，都不該為自己留下患才對，越王勾踐的故事還不足以提醒你們嗎？”

“那個負責盯梢的人，定期向你們匯報我的況，在他里，我就是個每天躺在床上等死的廢人，對嗎？”

“你什麼意思？”聽了顧言溪的話，沈釗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。

“你還不明白嗎？你以為負責盯梢的下屬對你們忠心耿耿，卻不知道，那人從來就沒有將我的真實況匯報給你，這些年來，我讓你們知道的，只是我想讓你們知道的。”

“那麼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，我又做了些什麼呢？”

隨著顧言溪話音落地，沈釗瞳孔驟。

“顧言溪，你他媽敢跟老子耍花招！”

沈釗惱怒地出手要去掐顧言溪的脖子。

然而下一秒，手腕一麻，接著，一巨大的力道踹向了他的下，劇烈的疼痛讓他彎了腰。

顧言溪一肘擊在他的背部打得他整個子都趴下去，又一腳踩上他的背部，將人在腳底下。

這一幕發生得并不突然，但是周圍的人，全都無于衷。

沈釗疼得吸不上氣，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的冷汗。

他死死地看著屋的那數十個英，看清楚他們那淡漠的表，才意識到這些人，早已在不知不覺就站在了顧言溪后，一副效忠于的態度。

那一雙雙盯著他的眼睛，才像是在盯著犯人。

意識到這個事實，沈釗怒喊：“媽的！你們這群混賬！你們怎麼敢的，我他媽才是京城最有錢的人！只有我，才能給你們最好的待遇！”

“沈釗，別天真了。”顧言溪松開他，不需要示意，便立刻有兩個人上前去將沈釗死死摁住。

在沈釗眼前踱步，有些慨地說：“讓人效忠于你的可以是金錢，但是要讓人拼了命效忠于你，需要的，卻不只是錢。”

沈釗四肢彈不了，只能艱難地抬起視線盯死顧言溪。

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
顧言溪這些年到底背著他做了什麼？

“顧言溪，你要是還識趣，就放了我！以我在京城的地位，即便你現在抓了我又如何？你要是敢我，你立刻就得死，還有無數人想弄死你。”

“你提醒我了，所以我不能讓你活到明天。”

“什麼？！”沈釗瞳孔驟然睜大。

“把人帶走。”顧言溪下令。

“對了。”掃了一眼躲在被窩里目瞪口呆的顧婉，冷聲道，“別忘了，還有。”

“是。”

站出來兩個人，將服都沒來得及穿的顧婉從床上拖下來。

“你們要干什麼？”顧婉驚慌失措，“不許我！放開我。”

驚懼不已地掙扎，用手去撓那些人的臉。

尤其是那尖銳的呼喊聲直擊顧言溪的耳。

顧言溪一記沉的眼神掃過去。

“不許你是嗎？你在命令誰？需要我教你怎麼閉上嗎？”顧言溪不耐煩地說著，直接拽住顧婉的頭發，摁著的腦袋撞向了墻面。

沉悶的一聲響起。

順著顧婉的腦袋往下流。

空氣一下子安靜了。

顧婉懵了。沈釗也傻眼了。

這一撞，顧婉不掙扎了，坐在地上一不。

顧言溪撈起一件睡扔過去，命令，“把服穿上，惡心！”

顧婉看了一眼，認命地套上睡。

“顧、顧言溪，你……”沈釗不明白，為什麼眼前這個人突然大變，如此恐怖，也不明白顧言溪今天來到這里，到底是想干什麼？

“你到底想做什麼？”他咽了咽口水，忐忑地問。

“送你們去死。”顧言溪平靜地說。

沈釗睜大了眼睛。

“顧言溪，你放了我！我肚子里還有孩子！”顧婉急切地出聲哀求。

不敢掙扎，只能是用可憐的眼神眼地看著顧言溪。

顧言溪一向善良。

絕對不忍心讓死的。

無數次，就是利用著顧言溪對的寬容，導做出那些荒唐的事。

“我是你姐姐啊，我是你姐姐……言言，我懷孕三個月了，你舍得讓你的外甥就這麼死嗎？”

顧言溪眉梢立刻擰起，“你怎麼又懷孕了？”

三年前，顧婉就已經懷下一個孩子，被關在小黑屋的那段時間，正是顧婉的孕期。

見顧言溪果然遲疑了，顧婉趁熱打鐵，“言言，我知道我對不起你，但孩子是無辜的啊，你不能剝奪他活下來的權利，求你了，看在你外甥的面上，放過我吧。”

顧言溪冷著臉問：“孩子是誰的？”

“當然是我的啊。”沈釗立刻說，“顧言溪，你這是問的什麼話？除了是我的，還能是誰的？”

顧言溪沉默。

顧婉趁機掙開，爬到顧言溪面前，眼地看著，“言言，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，你也不忍心看到你的外甥生下來就沒爹沒媽吧？放了我們，好不好？”

“我不會讓他沒爹沒媽。”顧言溪的聲音相當沉靜。

顧婉聞言，松了一口氣。

下一秒，卻見顧言溪角扯出一笑，“因為我本就不會讓他生出來，你們這麼壞，孩子里流淌著這樣的，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
顧婉臉霎時一片慘白。

“從前你眼中那個‘善良’的人，已經不再‘善良’。”

顧言溪一腳將踢開，掃視了一眼屋的人，冷聲吐出幾個字：“即刻出發，去靈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