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布會是不是不打算繼續下去了啊?不開我走了。”
“就是,浪費時間。”
“走吧走吧,愣著干什麼啊?”
這些帶頭起哄的,顯然是對家公司的人,就是來挑起事端的。
法語組的人站在外面,見顧言溪僵持在那里遲遲不,都有些擔憂,“發生什麼了?顧言溪是不是太張了?”
一個同事匆匆從里面出來,小聲道:“好像是翻譯過的講解稿被調換了。”
“啊?”聽到這個消息,大家都很驚訝,“怎麼會這樣?”
驚訝之余,更多的是擔憂。
“這可麻煩了,難不著頭皮上?到時候要是卡頓了或者出錯了就更尷尬了,在場的都是地地道道的法國人,那些專家們眼里可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。”
“還有那些,也很難搞。”
尹冷雪在一旁聽著們的話,不聲地勾了勾角。
會展廳。
宋毓在顧言溪耳邊開口:“換我來吧。”
沒有講解稿的況下,去講,肯定要比顧言溪穩妥。
何況……顧總就在臺下,今天要是讓顧言溪丟臉了,這個組長的位置,也保不住了。
而自己上臺,好歹一功一過相抵,說不定顧總還能看在幫顧言溪解圍的份上,不計較工作上的失誤。
顧言溪搖搖頭,“不用,昨天翻譯過一遍,我已經記住了。”
宋毓詫異,“你記住了?”
翻譯出來整整十多頁的東西,居然說記住了。
宋毓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嗯,我不會出任何錯誤的。”顧言溪看著宋毓道,“宋組長,你信我。”
英文翻譯稿對而言本來就是多余的。
只是宋毓讓做,就做了。
宋毓著對方的眼睛,有一瞬被眼底的自信給吸住了似的,移不開視線。
鬼使神差的,冒出一句:“我信你。
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,就見顧言溪已經開始向眾人致歉,解釋自己剛才是在調試擴音設備。
臺下的人這才安靜下來。
宋毓也退到了門口的長廊上,過半開的門看著臺上。
剛才像是被蠱著任由他去了,現在宋毓清醒過來,不由得為顧言溪一把汗。
“宋組長,怎麼回事?顧言溪的法語稿不是被替換了嗎?”組員們紛紛圍過來問。
“說記住了。”宋毓說。
“啊?”大家不約而同的震驚,“真的假的?”
宋毓心復雜地了手心。
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。
顧言溪已經就著屏幕上演示的容開始講了。
信手拈來的樣子,邏輯清晰,法語發音十分流暢。
臺下的人聽得聚會神。
“我去,居然本不怎麼看講解稿。”
“怎麼練得好像講過無數遍似的?”
他們都發現了這點。
全程顧言溪的注意力基本都聚焦在后的顯示屏上,很空看手里的稿子。
“不會是專門背過了吧?”有人了一下跟顧言溪工位相鄰的同事,“背過了嗎?”
那同事搖頭,“沒見背。”
“十幾頁的稿子,是人能背得下來的嗎?只能說明邏輯能力好。”
一旁的尹冷雪抿了,死死地看著里面云淡風輕的顧言溪。
“希能一直保持這個發揮,不要出錯。”說。
一語真。
顧言溪全程松弛得像是在跟朋友流一樣。
甚至還臨時起興,笑看跟臺下的人開始了互,邀請他們來驗作這款無人機。
氛圍一時活躍起來。
尹冷雪臉一點點變得難看,手指也地攥到了一起。
隨著顧言溪一聲“謝謝大家”收尾,全場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。
宋毓也跟著松了一口氣。
甚至有些外國專家因為在臺上時那種氣定神閑的氣場而迷上了,上去問有沒有男朋友。
顧言溪實話告知。
他們只能無奈地嘆嘆氣,憾離開。
顧言溪收起資料從里面出來。
宋毓有些驚喜地看著,“你剛才表現得很棒,很有人在這種場合,尤其還是稿子被替換的況下還能做到像你這麼冷靜。”
“謝謝劉組長,鍛煉出來的。”
“顧言溪,你太牛了。”
周圍的人贊不絕口。
“你說你一個沒有修習過法語專業的都這麼厲害,讓我一個法語專業的畢業生怎麼辦?”
“顧言溪,你是我姐。”許天昊說。
顧言溪冷笑,“你最好不要是在裝。”
許天昊:“……”
“顧言溪,你知道是誰把你的稿子替換了嗎?”有人問。
顧言溪看了一眼一旁神閃躲的尹冷雪,說:“不知道。”
尹冷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覺剛才顧言溪好像看了一眼。
下一秒,顧言溪沉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“我要是知道,早就把死了。”
尹冷雪后背一繃,臉有一瞬的白。
“顧言溪,那人顯然是針對你的。”有人分析道,“他就是想看你丟臉。”
“我知道,可惜打錯了主意,”顧言溪緩緩地將目轉向了尹冷雪,聲線忽然沉了下來,“對于有些人來說,這件事很難,沒了譯稿,就進行不下去……”
的視線像是一把刀子,狠狠地釘住尹冷雪。
話到這里,又恢復一貫漫不經心的樣子,懶懶地笑了一聲,“不過好在這件事對我來說很簡單。”
尹冷雪臉有一瞬的凝滯,像是被什麼一下子掐住了呼吸的口子,有些不過氣來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總覺得顧言溪這些話,像是在對說。
“顧言溪,你好好想想,最有可能針對你的人是誰?”宋毓問,“會是我們組的人嗎?”
顧言溪聳聳肩,“不清楚。”
就在這時,顧言珩那冷肅威嚴的聲音傳來:
“周,這件事給你,聯合保安部,給我查清楚是誰對議稿了手腳!”
眾人循聲過去,只見顧言珩一臉冷,面沉如水。
顯然,他十分怒。
比上次還嚴重。
周應了聲,連忙走開。
顧言珩再轉臉看向顧言溪,那升騰的怒氣值一下子清空,眼里只剩下心疼。
“言言,你剛才一定很害怕吧?我看你在臺上站了許久,都不知所措了。”
顧言溪:“大哥,我沒有不知所措。”
“言言,你不要故作堅強了,大哥都覺到了你的張。”
顧言溪:“我沒張。”
“不,你張了,你都差點哭了,大哥都看在眼里。”
顧言溪一臉正,“我沒哭!”
“唉,你還是死鴨子。”顧言珩寵溺地了顧言溪的腦袋,溫聲地哄,“沒事了昂,大哥一定會查出來是誰做的,替你出了這口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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