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人扔進了深海里,海水倒灌,迫著腔,嗆得不能呼吸。
“咳咳!”
顧言溪劇烈地咳嗽著,咳出來的水帶著。
“你醒了。”
柳建元看著這個被鐵鏈拴住可手腕掛在空中的顧言溪,扔下了手中的水桶,面無表地看著。
顧言溪猛地睜開了眼睛,水順著凌的頭發流進眼睛里,將的視線弄得模糊不清。
可那人的聲音依舊悉到不用睜眼分辨的程度。
就這樣看著那道人影,死死地咬牙,“柳建元!是你……!”
那個男孩……
顧言溪后知后覺地想起傅硯辭說過,那天季汐在小山坡附近,看見了柳建元。
和一個……十歲左右的小男孩。
“呵呵。”
后知后覺的如夢初醒讓顧言溪自嘲地哂笑了兩聲。
這算什麼?
人善被人欺嗎?
“顧言溪,很憾我們又以這樣的方式見面。”柳建元開口,那像是卡了痰的聲音難聽至極。
顧言溪不明白這人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。
擰眉,厭惡地看著他,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柳建元長了一張看起來和善的臉,有些老,只是那雙眼布滿了刻薄。
他就這樣看著,角扯出一抹狠的冷笑,“顧言溪,你這一世活得風生水起,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那痛苦可憐的上一世?”
“你不該如此健忘的,你篡改了自己的命運,重寫了劇本,作為一個犯規的人,你憑什麼心安理得地活在這個世界上?”
“所以這就是你把我抓到這里來的目的?用鐵鏈鎖著我,然后殺了我?”那張沾染了跡的臉上噙著不屑的冷笑。
即便是以這樣的姿勢被束縛,可那雙眼睛還是著一狂妄。
“殺了你?”柳建元咀嚼著這三個字,神一寸寸的沉下去。
“你本就該死,你的存在,時刻提醒著我犯下的錯,我當初就不該心慈手,就不該被你三言兩語威脅著犯下了這樣的錯!”
“你說你要是死在了那場炸中多好?結果你又騙了我,假死的把戲好玩嗎?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?癡心妄想!”
如今再從他的里聽到“命運”這樣的字眼,顧言溪只覺得稽。
“所謂的命運,不過是你自以為是的蠢話罷了!”
“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天煞孤星命,說我害了至親和好友,可事實上你才是殺人兇手!你綁架了夏莽安的妻,得一個老實本分的司機毀車自殺!”
“你把傅南依拐到那麼危險的地方,不就是想看著去送死?”
“柳建元,你敢說這一樁樁一件件,你不是在犯罪嗎?”
顧言溪意味深長地冷笑著,柳建元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。
他看著顧言溪眼中那冷冰冰的嘲諷和厭惡,還有對他的指責,眼神也一下子凜了下來。
“看來,不帶你回憶一下曾經的經歷,你永遠不會知道錯!”
顧言溪看著他手心里掏出一支黑的電擊筆,瞳孔一。
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已是來不及了,柳建元拿著電擊筆已是摁向了的。
滋滋的電流音響起,那疼痛瞬間從電流源穿,又匯聚向心臟的位置,心口像是被電鉆鉆過一樣疼。
“顧婉是不是也這樣對過你?”柳建元看著顧言溪的表不控制地變得痛苦,臉上卻浮現一笑,“當渾的時候,你能到更為劇烈的電擊,這種滋味,讓你覺得悉嗎?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那電擊消失,顧言溪額頭上已經遍布了冷汗。
咬著牙,那雙墨的瞳孔里依舊布滿了不屈和堅韌,“柳建元,你會后悔你現在做的一切!”
“后悔?”柳建元冷冷地看著,“不,我最后悔的,就是沒有堅守底線,親手創造了你,擾了這個世界的秩序。”
“我多希一切都完好如初,可惜回不去了,我侮辱了神圣的使命,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。”
顧言溪瞪視著他,“世界本就是混的,你所謂的秩序,本就不存在!”
“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?”柳建元聞言,看向的眼神充滿了失,“若是沒有秩序,何來日出日落?何來四季更迭?”
“秩序是維系世界運轉的基礎,神已經書寫好了屬于各人的命運,每個人都不應當逆天而行,你也一樣。”
“我看你是魔怔了。”顧言溪沉聲反駁,“再說了,我的命運與你有什麼關系?我的人生該怎麼運行,也不應該是由你說了算!”
“顧言溪,你真的太任了,你威脅我篡改了你的人生,卻又說這與我沒有關系,如果不是你,我就不會被神所唾棄。“
顧言溪冷笑,“沒有人唾棄你,唾棄你的是你自己,既然你已經幫我重生了,那你就應該泰然之,而不是在這里歇斯底里。”
“泰然之?顧言溪,你想想,我如何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?你拿活生生的人祭祀,是多麼自私的一件事,因為你,我的手上沾上了無辜之人的,我做夢都能看著他們化作森森的白骨質問我,質問我為什麼要讓他們那生不如死一般的痛苦。”
“神靈賦予我窺見神靈的能力,絕不是讓我聆聽那無辜之人的悲鳴。”
“無辜之人?”顧言溪嗤笑了一聲,“你說的是顧婉跟沈釗嗎?那樣歹毒自私心狠手辣的人,你覺得他們無辜?”
“凡事有因必有果,他們如何,那是他們的因果,在我眼中,冥冥眾生都是無辜之人,你也好,其他人也好,都是平等的,但你錯就錯在不該將自己的生死凌駕在他人的生死之上。”
“看樣子,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的錯。”柳建元嘆了一口氣,“誰的命都是命,本沒有高低貴賤,你強迫他人祭祀,眼睜睜看著他們流盡而死,實在是惡魔行徑,而我,也了你犯罪的幫兇。”
顧言溪冷笑,“收起你那可笑的悲憫之心吧,你要是真的心善,就不該綁架夏莽安的妻他去死,也不該讓傅南依去送死。”
“更不該,讓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孩,幫你行兇犯罪。”
“你總是這麼叛逆。”柳建元微微瞇著眸子打量,“當初你一把火燒了道觀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是個不思悔改的人,現在看來,果真如此,那就讓我教你認清自己的錯誤吧。”
話音落地,電擊的痛再一次傳遍全。
顧言溪咬著牙,臉慘白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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