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問商人們最喜歡參加哪種類型的宴會?
慈善絕對能排得上前三。
但不管他們是沽名釣譽,還是真有心,做人論跡不論心,總之樓藏月的邀請函發出,只要有時間的,都肯給面子前來。
冬季萬蕭索,其實不是騎馬的好時候,不過在這樣的氣候下,縱馬疾馳,風刃從皮上刮過,那種又痛又酸的覺,也別有一番爽。
柳厭剛跑完一圈,看到紅白騎黑馬的樓藏月,正優哉游哉地溜達著,就笑著揚聲喊:“顧小姐!來比一場!”
樓藏月挑眉,握了韁繩:“恭敬不如從命,來!”
調轉馬頭,雙夾了馬肚,“駕!”
駿馬撒開蹄子,肆無忌憚又無所顧忌,隨著主人的控飛奔。
草場周圍臨時搭建了一圈看臺,又圍了帳篷防風沙,還有米其林廚師料理的自助餐不限量供應,都可供賓客休息和品嘗。
這樣的安排,比一群人在一個宴會廳里,聽聽音樂和跳跳舞有意思多了。
聞延舟站在臺上,著遠一黑一白兩匹馬在疾馳,兩人你追我趕,很難分出第一第二。
“聞總還記得嗎?以前什麼都會,就是不會騎馬。”邊冷不丁響起一道男聲。
聞延舟側頭,沈素欽同樣著樓藏月的方向,“那次我帶來這里騎馬,連控制馬頭往前走幾步都不會。”(137)
聞延舟當然記得。
那天他跟沈徊欽也來了馬場,不會騎馬,他強行教騎,氣得不管會不會傷到自己,強行勒住韁繩。
結果刺激馬兒,致使馬蹄高高揚起,他們兩人都差點墜馬。(139)
“才三年,你看現在騎得多好。”沈素欽一笑,“不對,應該說是時序教得好,我聽說時序除了教騎馬,還教擊和弓箭,那次我給打電話,還聽到幫時序‘老師’。”
聞延舟冷冰冰:“沈教授以前不是也喜歡嗎?怎麼?現在這麼有人之的德?”
沈素欽背著手,不以為意地說:“我有自知之明,且不說他們以前的,就說藏月三年前能死里逃生,多虧了時序,他們的關系,別人比不了,”
他說著也側頭看他,他今天沒戴眼鏡,眼神鋒利,“也沒資格比。”
聞延舟冷笑一聲。
卻不知道是在笑沈素欽“大度”,連敵都能夸得天花墜;
還是笑自己,明明是他一手促的局面,現在他就活該著,可心臟在疼什麼?
樓藏月跟柳厭最后跑了個不分勝負。
回營地的時候,兩人就沒再比了,慢悠悠地策著馬。
柳厭心很不錯:“顧小姐剛才也看到了,咱們的慈善基金,簡首是一呼百應,短短半個小時,就募集到了五千萬善款.”
樓藏月彎:“柳總要不要賭一把?”
柳厭有興趣:“賭什麼?”
樓藏月帶著皮手套,將韁繩一圈一圈繞在手上:“賭——今天結束,最終能募集到多善款?你說一個數,我說一個數,最終誰最接近,誰就是贏家,贏家負責掌管匙。”
每個銀行賬戶都有一個匙,有匙就能隨意存取賬戶里的錢,樓藏月這里提到的匙,當然是他們這個慈善資金的匙。
柳厭目閃了一下。
他剛才還在想,這麼多錢,那麼控賬戶的匙要歸誰保管,沒想到樓藏月就拿來當賭注。
但仔細一想,拿來當賭注,反而是最公平的決策方式。
否則無論是把匙給他們中的誰保管,另一個人都會有不太舒服的覺。
但各憑本事,愿賭服輸,就很和諧。
柳厭覺得樓藏月以前的商就很高,現在更圓了,他馬上答應:“好啊,士優先,顧小姐賭多?”
樓藏月琢磨了一下:“一個億吧。”
柳厭大手一揮:“我一億五千萬!”
樓藏月笑著點頭。
回到營地,突然拍拍手,將所有人的目都集中過來:“諸位,諸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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