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厭其實沒有強迫人的好,跟過他的人都是心甘愿。
但對輕月,他好像從以前就比較暴。
柳厭心有種難以言喻的復雜,撓了撓后腦勺的頭發:“就是那次有了孩子?”
輕月沒有說話。
柳厭又問:“我們當時都分手了,你為什麼還要生下孩子?”
輕月忽然就冷笑了一下:“你猜得沒錯,一開始,我是想把孩子生下來,然后帶著孩子去找你,或者你爸媽要錢。”
抬起頭看他,睫還掛著淚珠,眼神卻是冷冰冰。
“要我的人是你,把我當替的人是你,沒幾個月膩了我有了新歡的人還是你,新歡一句話你就相信我背叛你趕走我,想要我的時候又隨便闖進我家里強迫我,憑什麼?柳厭,你憑什麼這麼隨心所對待我!”
抹掉眼淚,“我知道你這個人,雖然人渣,但沒那麼十惡不赦,你的骨,你一定不會坐視不管,讓你的孩子上流著我的,讓你一輩子忘不掉我,這就是我能想到的,報復你的辦法。”
說到底,那時候的只是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,無權無勢,也沒有那麼聰明,能想到的反擊,就是以傷害自己的為代價,讓這個男人永遠記住。
真是傻。
柳厭看著。
輕月語氣哽咽:“但是后來……后來言言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長大,我開始能覺到在,能聽到的心跳,能看到的小手小腳,是我的孩子,我,我舍不得把給你了。”
“言言還是早產兒,差點活不下來了,我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在上,好不容易才把養活。”突然跑下床,抓起一把水果刀指著他,“柳厭,你要是敢從我邊搶走,我就跟你同歸于盡!”
柳厭倒是不怕的刀,就是被的眼淚和控訴弄得有點心煩意:“你當年,真的沒有背叛我?”
輕月可笑:“范欣欣的鬼話,其實你也沒那麼相信吧?你只是膩了我,給了你一個合適的借口,于是你就裝聾作啞甩了我,不是嗎?”
原來也沒那麼傻。
柳厭沒有否認。
輕月說:“柳厭,我什麼都知道,我本來就不是你喜歡的類型,放在平時你絕對不會多看我,只是因為你喜歡的那個‘月小姐’當時死了,你才會因為我名字里也有個月就收了我,半年過去,你己經淡忘了那個‘月小姐’,所以看我也膩了。”
搖頭,“你傷害我一次,我也算計你一次,我們扯平了,你把言言還我,我們母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柳厭承認自己在聽了這些話后,有對生出那麼點愧疚心。
以前的他,確實玩世不恭的,從他死皮賴臉追樓藏月就能看出,他真沒什麼節可言。(288)
這幾年歲數上來,他也收心,對人都興致缺缺,邊都好久沒有人了。
比起人,知道自己有個親兒的時候,他更高興。
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讓輕月帶走言言。
“我不可能讓你帶言言走,言言是我的孩子,必須跟我在一起。”柳厭首白。
輕月的表都要碎了。
柳厭繼續說:“你也別覺得打司就能贏我,法院還會考慮父母雙方的經濟條件,誰能給孩子更好的照顧,孩子就會跟誰。
“言言跟著你顛沛流離,你如果去打工,都沒人照顧,而且現在還小,等將來大了,要讀書要生活,你負擔得起嗎?”
輕月咬。
柳厭走近,握住抖的手,拿走的刀:“我現在,給你兩個選擇,一,我給你一千萬,你想去哪兒去哪兒,以后你跟我和言言,再無關系;二,留下跟我一起照顧言言。”
輕月抬起頭:“……什麼份?”
留下的話,是什麼份?
柳厭轉將水果刀放在桌子上,語氣平常:“我現在邊沒人,就當我們是復合吧,興許將來,我就娶你了呢。”
輕月閉上眼,有得選嗎?
沒有。
也不可能放棄言言。
……
折騰了這一出,柳厭一個晚上都沒睡好。
偏偏次日一大早,書就來敲門說:“柳總,顧小姐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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