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藏月覺得他的話怎麼這麼刺耳，皺眉轉頭。

聞延舟對微笑：“都刷好了，過來吃吧。”

樓藏月才注意到，他把自熱火鍋里的食都挑出來，在玻璃碗里過了一遍水去辣。

“現在應該沒那麼辣了，我再去給你熱杯牛，也解辣。”

樓藏月看著他。

聞延舟不是細心的人，更不是的人，他是上位者，是總裁，是大爺，是菜咸了淡了油了涼了，就不想吃的人上人。

現在，他居然在那里，為一頓飯想方設法。

樓藏月走回沙發：“聞總到我有些害怕。”

聞延舟將那份放到面前：“我虧欠你的那麼多，對你好一點，不是應該的？”

樓藏月際笑意很涼很淡很不走心：“哦，借件服給我，幫我刷刷菜，熱熱，就是彌補我，對我好了？”

是譏諷，聞延舟則反問：“那你需要我做什麼，盡管說。”

樓藏月不知道他又在玩什麼把戲，拿了一雙沒用過的一次筷子，挑起他的下：“聞總，別這麼卑微，都不像你了。”

聞延舟不躲不閃：“所以，你眼里的我，是什麼樣的？”

“你啊……”

樓藏月的筷子，從他的下一路到他的結，沒有任何曖昧，有的只是冷冰冰的玩味兒。

“你應該是‘順我者昌，逆我者亡’，‘只能我甩你，你要是敢先離開我，就是在找死，就得付出代價，我要打得你回來求我原諒’，‘你竟然敢反抗我，那麼現在這個下場，就是你咎由自取’。”

“這才是聞總。”

聞延舟結滾，聲音低沉了一些：“原來我是這樣的。”

“這些不都是你做過的事嗎？才三年，你以為我都忘了？”樓藏月收回手，厭得跟他說下去。

聞延舟突然抓住的手腕，單眼皮下，目很深：“當年的事，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，但我己經做了我當時能做的最優選。”

樓藏月面無表：“我信，殺我滅口，確實是你的最優選。”

“……”

話題到此為止，各自吃飯，又各自在客廳找了一個位置理工作，兩人都沒再對話。

十點多的時候，聞延舟離開了客廳，不知道去哪里？

桑杉打電話詢問了一圈，復而回來稟報樓藏月：“小姐，氣象局說這場雪要下到后半夜，但明后天都有雪，還不宜出門。”

樓藏月皺眉：“你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嗎？”當書的時候，這些方面都會顧及到。

桑杉認錯：“抱歉小姐，這次是我疏忽了。”

聞延舟這時候走了過來：“房間收拾好了，可以休息了，我試了一下，還有熱水，你要洗澡的話也可以，柜子里有一次用品。”

樓藏月倒沒想到，他剛才離開，是去給收拾房間。

他還會收拾房間？

樓藏月認識他這麼多年，沒見過他會伺候人，不太相信地走過去看。

臥室里，床單枕頭被褥都鋪好，桌椅板凳也很干凈，有殘留的水痕，證明剛剛過。

樓藏月看回聞延舟上。

他的袖子卷到小臂，手表不見蹤跡，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些許發紅，猜測得出，他剛才是了冷水。

大雪天，冷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