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明州回了y市,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江柚家,而是回去了一趟。
明漾在y市買了套房子,不過不常住。
跟裴應章這些年吵吵鬧鬧,分分合合,最后兩個人還是會滾到一起。
裴明州對父母的這種生活方式早就習慣了。
他想要一個完整的婚姻。
雖然父母的也轟轟烈烈,可這他們經歷的那些,他不想再經歷了。
他想要平平穩穩的,然后擁有一個簡單幸福的家庭。
人有時候經歷多了,看多了,才真的懂得那句平淡才是真。
裴明州在家里洗了個澡,收拾了一下才給舅舅打電話。
現在舅舅差不多都是住在舅媽家里了,他當著一個非常合格的上門婿。
他也不太懂,為什麼都做到這一步了,還是不肯復婚。
舅媽都要生二胎了,他們對婚姻好像已經無所謂了。
也是,反正都在一起了,婚姻于他們而言也不那麼重要了吧。
裴明州開著車去了江柚家。
他到的時候,聽到家里面有一個不該出現的聲音,讓他很意外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直到看清那個人的時候,他才知道不是幻聽。
“小州來啦。快進來坐,再等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。”江母看到裴明州,熱招呼著他。
“明州。”施琪走過來,溫地喊了他一聲。
裴明州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施琪會出現在這里。
他不知道出現在這里為了什麼。
“趕進來。”明淮看他堵在門口,“不需要門神。”
裴明州走進去,他買了些禮,放在門口,然后從施琪邊走過,直接去了江柚那里,“舅媽。”
江柚看著他,笑容溫,“外面冷不冷?”
“還好。”裴明州現在看著江柚,總覺得有些恍惚,但又好像時間沒變一樣。
江柚還是那麼年輕漂亮,現在懷著孕,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和,一點也不像是生二胎的人。
“舅媽是吃了什麼?怎麼越來越好看了?”裴明州發出真心的疑問。
江柚笑出了聲,“你這張,還是和以前一樣。”
“我說是實話。”
“因為我。”明淮去端了水果過來,給江柚喂了一顆櫻桃,“不然你以為呢。”
裴明州瞥了眼舅舅。
“你那是什麼眼神?”明淮瞪著裴明州,“你既然不想跟我說話,那就去陪施琪說說話。”
裴明州:“……”
惡毒!
施琪被裴明州無視,也沒有難堪,就去廚房幫江母。
“什麼時候來的?”裴明州問。
明淮不答理他。
裴明州又看向了江柚,“舅媽。”
江柚說:“比你早到兩個小時吧。來的時候,我也很意外。”
“你們現在是什麼況?”明淮問裴明州。
施琪上門,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,來者是客,再加上他們知道裴明州要回來,所以就只能把人留下來。
裴明州蹙眉,“沒況,我跟,沒關系。”
江柚輕蹙了一下眉,“朋友也不是了?”
“沒想當朋友。”
“不管怎麼樣,人在這里,總不能現在把人攆出去。”江柚說:“晚一點,我跟聊聊。”
“不用聊。”裴明州說:“吃了飯,我帶走。”
江柚覺得這樣也好。
他們自己的事,自己解決。
“自己理干凈。”明淮提醒他。
裴明州應了一聲。
吃飯的時候,施琪還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,安安靜靜的。
施琪在,他們就閑聊著。
中途,裴明州接了一個電話,他看了來電,角微揚了一下,也沒有避開,就直接接聽了。
“喂……嗯,正在吃飯。你吃了沒?那你趕去吃。好,先這樣,拜拜。”
掛了電話,大家的眼神都放在他上。
裴明州尷尬地笑了一下。
“誰啊?說話這麼溫?”江柚故意問了一句。
“朋友。”裴明州無視了施琪此時的臉。
“朋友?”明淮也問了一句。
江父和江母相視一眼,然后看向了施琪。
這施琪不是裴明州的朋友嗎?
怎麼又有個朋友?
“我想當我的朋友。”裴明州聳了一下肩膀,“人家不太愿。”
“那你要努力了。”明淮說:“你也不小了,該定下來了。早點結婚生子,給你媽找點事做,免得一天到晚的到跑。”
裴明州挑了一下眉,問他,“你跟舅媽還結不結婚了?”
明淮皺眉,“我們在說你的事。”
“你是長輩,要以作則。”裴明州說:“我是有樣學樣的。”
“呵,我可是有一個兒子,現在馬上要有一個兒了。你能學來?”明淮冷笑一聲,帶著點嘲諷的意味。
裴明州抿了抿,“我是個負責任的人,一步一步來。”
甥舅倆有點硝煙,江柚趕說:“你別聽他的,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。反正,不留憾就好。”
“舅媽不愧是老師,就是通達理。”裴明州是逮著機會就想懟明淮兩句。
明淮輕哼,直翻白眼。
“總之,別辜負了孩子。”江柚說:“做了決定,就別傷害人家。傷害一旦造了,不管后面怎麼挽回,那就是一道疤,哪怕是愈合了,有時候還是能到那個傷的。”
江柚不是在說自己,只是有而發。
明淮卻聽進去了。
他知道自己給江柚帶來了什麼樣的傷害,不再提結婚的事,大概就是失了,所以就不再去想了吧。
裴明州也聽出來了。
他看了眼明淮,明淮垂著眸子。
這話題,不該說的。
“我知道該怎麼做的。其實,兩個人想要長久,就最重要的就是真心和坦誠。”裴明州說:“放心吧,我會走好自己的路。”
江柚欣地點了點頭。
施琪吃著飯,沒有一個人提,就像是個明人。
聽著他們的對話,不傻,聽得懂裴明州話里的意思。
這飯,食之無味。
好不容易結束了這餐,裴明州幫忙收拾,施琪也站了起來。
他倆就像是不悉的陌生人一樣,第一次見面那般。
施琪幾次都想跟他說話,可是裴明州不給機會。
“這個施琪,是押錯了寶。”江柚看到了施琪看裴明州的眼神,同為人,是能懂施琪在想什麼的。
只不過,錯過了,就是錯過了。
明淮不管別人,只想著剛才江柚說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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