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靜的咖啡廳,優雅低沉的小提琴聲輕緩地灑在耳邊,留下一串妙的音符。
但是坐在窗邊的白清卻無心欣賞,不耐煩地將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,再次抬手看了一眼腕表。
整整兩個小時,約好的人依舊沒有到!
正當的耐心即將消耗殆盡時,麵前突然灑落一道影,抬眼去,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了對麵。
興許是因為不是出席正式場合,男人上隻穿著簡單的休閑裝,但卻依舊掩不住周淩冽的氣質。
即使他麵帶著笑容,盡力做出了一副隨和好相的模樣,可還是本能地讓白清覺到了不適。
“你是誰?”
被對方審視一般盯著,的右眼皮突然一跳,心中的違和越來越重。
男人並不答話,隻是慢悠悠地打量著,直到白清臉冷了下來時,這才輕笑開口:“早就看到你坐在了這裏,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舍得讓這麽麗的小姐空等?”
他聲音和,開口之後便禮節地出了右手。
可是白清卻並不領,輕暼了一眼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,視線落在他的掌紋之上,冷笑:“小指纖長,代表整個人心懷鬼胎,其心不正,天紋斷裂,指太寬,說明事業坎坷不順,無法聚財,看來你這一生注定不好過啊。”
直到話音落下,男人這才意識到白說得是他的手相。
聽著的批語,他的笑容猛地消失,這才重新打量起了麵前的這個人:“之前就聽說傅家新進門的夫人並非常人,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果然認識我!
白清挑了挑眉頭,眼神越發幽深。
見不答話,男人也不尷尬,隨即開始自我介紹:“鄙人林訾言,想必夫人應該聽過我。”
對於這個名字,白清自然不陌生。
就在前一天,才剛剛從蘇北的裏強調過此人。
林氏總裁,也是傅家目前最強力的競爭對手。
不過既然是敵人,那就不需要給麵子了!
思及此,白清出一抹極淡的笑容。
長相本就極為豔,隻是平日裏幾乎沒什麽表,冷下臉時更多出了幾分距離。
可如今一抹輕笑綻放在麵頰之上,一眼去,仿若冰雪初融,盡管早已見慣了人的林訾言,都忍不住為之驚豔起來。
但下一刻,隻見紅微張,吐出來的話便讓林訾言麵登時沉了下來:“沒聽過。”
扔下這麽一句話,白清的不耐煩已經達到了頂點,隨手拎起放在一旁的包就要離開。
看著毫不留的影,林訾言眼神微冷,大手一,想要把抓住。
可白清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,微側,纖瘦的手臂當即探出,狠狠地扭了下去。
“啊!”
慘聲打破咖啡廳中的寧靜,嚇得正在演奏的小提琴手手心一,頓時拉長了調子,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。
可是白清卻毫沒有到影響,反而好整以暇地盯著林訾言因為劇痛而越發扭曲的麵容,無辜地開口:“林總難道不知道,公然耍流牤的人,都要被斷手斷腳嗎?”
“賤人!”
林訾言咬著牙,疼得額頭滲出了汗滴,瞪著的表越發憤恨。
見此,白清不爽地輕嘖一聲:“還敢這麽看我,看來還不算疼啊!”
狀似歎著,拳頭微握,發出了一聲“劈裏啪啦”的輕響,也讓林訾言的咒罵戛然而止。
他驚恐地看著白清,不住地向後退。
正當白清惡趣味大發,正準備再嚇嚇他時。
眼角的餘,突然閃過一道白,待抬頭看過去時,角落裏卻空無一人。
……
暗的小巷子裏,男人懷抱著相機,直到後確定沒人時,這才氣籲籲地停了下來:“還好沒有被發現,這下發了!”
“發了?”
正當他暗自得意之時,頭頂突然響起了一道彌漫著冷意的聲。
男人愣愣抬頭,隻見白清正毫無形象地坐在牆頭,眼神直直地落在他懷中的相機上。
是什麽時候過來的?
腦子裏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,男人倒吸一口涼氣,下意識轉就想跑。
但還沒來得及跑出幾步,卻竟驚悚地發現,剛才還在後的白清,不知從什麽時候起,竟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。
明明腳上穿著一雙將近7厘米的高跟鞋,可是踩在這崎嶇不平的路上,卻如履平地。
幾乎一眨眼的功夫,就如同鬼魅般,迅速靠近。
男人哪裏見過這種陣仗,當即便被嚇得慌逃竄。
而白清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,不不慢地跟在他的後。
每當男人認為自己功逃出生天時,總會適時地出現,將他趕回去。
如此幾次之後,男人終於絕,著氣癱在地,相機也因為劇烈的甩,掉落在了地上。
這時,一隻白皙的小手出現,輕易地將相機拿了起來。
終於發現了的影,男人像是見鬼一般瞪著,還想要掙紮。
但剛一有作,白清就已經迅速地踩在了他的手上。
眼神都未施舍給男人一分,雙手擺弄著相機,隻上輕飄飄地警告著:“不要,要是手廢了,我可不負責。”
說完之後,的注意力便全放在了手中的相機上。
男人藏得極為蔽,如果不是閃燈了出來,隻怕至今無法發現自己竟然被跟蹤了。
可為什麽要拍呢?
白清皺著眉頭,所有的疑在看到相機中的照片時,瞬間迎刃而解。
照片上,人正抓著男人的手臂,臉上還掛著一抹笑容,正是方才與林訾言對峙的畫麵。
拍照的人極有技巧,如果不是其中的主角之一,乍一眼看過去,隻怕也要以為,照片上的兩個人關係不菲。
直到此刻,白清才終於有心思正視起了地上的男人,微微用力,將男人踩得鬼哭狼嚎時,這才冷聲質問:“誰派你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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