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的宮宴一首到子時才結束,出宮回府的路上,興了一晚上的喬,終于熬不住靠在謝遇安懷里睡了過去。
謝遇安不忍醒,首接抱回了房,為拆了頭發去了鞋,而后攬著一起睡下。
第二日,清晨,正月初一,外頭傳來鞭炮聲。
謝遇安一睜開眼,立即撞進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里。
喬趴在枕頭上,一只手撐著臉,一只手出一手指了他的臉。
“小郎君,你是誰呀?怎麼會在我床上?”
謝遇安闔了闔眼,角輕輕上揚。
新年新氣象,他喜歡新戲碼。
“小娘子,我是你相公。”他配合道。
喬挑了挑眉:“你有證據嗎?你怎麼證明你是我相公?”
謝遇安長臂一,抓著的手,翻一。
“這個證據夠充分嗎?”
喬了一下,板著臉道:“這算哪門子證據,這只能證明你是個大流氓。”
“謝謝夸獎。”
男人道了聲謝,俯首含住了的頸窩,單薄的寢輕松被剝落。
到他那不可忽視的存在,喬才反應過來他謝的是什麼。
戲唱不下去了。
喬只能自己唱完,把手指他左手的指之間,然后將他的手舉了起來。
“證據在這呢!”
謝遇安抬頭看向兩個人扣的手,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他送的那枚紫玉戒指,而他的無名指上不知什麼時候也多了一枚戒指,簡約的戒面上,鑲嵌著細碎紫水晶,低調但一看就是心設計與相配的。
“新年禮,喜歡嗎?”
謝遇安抿著,眼睛彎了彎,然后甚是乖巧的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“那我的新年禮呢?”
喬手向他討要。
謝遇安勾一笑,低頭著的耳邊,低聲道:“流氓才不會送禮,流氓只會耍流氓。”
“嗯……”
喬顧著跟他說話,一時失防,被他攻城略地,邊失控地溢出一聲低……
謝遇安雖然上說沒準備新年禮,但喬起沐浴更之后,還是看見了梳妝臺上多出來的一枝梅花。
一枝條上,既有紅,又有白。
是雙梅。
喬拿起花枝,歡喜地奔到院中。
謝遇安在喬昨日堆的雪人旁邊又堆了一個,兩個雪人挨著,都快要抱在一起了。
“什麼時候去找的?怎麼不上我?”喬舉著手里的花枝問道。
“好看嗎?”謝遇安看著,問道。
“好看,還有嗎?我送幾枝到娘房中瓶。”喬興道。
謝遇安拍了拍手上的雪,“走,我帶夫人去采花。”
喬拿上了披風,興高采烈跟著謝遇安出門,以為他們要去萬丈崖,結果馬車在集芳園門前停下了。
喬心里一驚,該不是當初謝遇安隨口說的要從各地尋雙梅,真的尋來了?
快步踏集芳園,映眼簾的是一片紅白相間的云霧,滿滿一大片,全都是雙梅。
“和夫人的第一個新年,沒有新年禮,豈不是我的罪過。”謝遇安笑道。
喬轉撲進他懷里,雙手環著他的腰。
“快親親我,不然我要哭了。”
謝遇安低頭道:“有人。”
“那你他們走。”喬紅著臉小聲道。
謝遇安逗:“你是主夫人,你也可以他們走。”
“對哦。”
喬轉頭,紅著臉,故意低了聲音,故作高深地朝周圍的下人擺了擺手。
“都下去吧。我跟主在這賞賞花,有需要再喚你們。”
“是,主夫人。”
謝府上下的人對自家主子的恩勁早有耳聞,聞言,十分識趣地退了下去。
待人散去,喬拉著謝遇安步梅林間。
梅香浮,喬陶醉其中。
“真漂亮,我好喜歡。”
“喜歡這花,更喜歡送我花的你。”
喬從不吝嗇自己的贊,更不吝嗇自己的吻。
該死,又是想親爛他的一天!
……
除了謝遇安的新年禮,喬還收到了謝家其他人的禮。謝家主送了一顆妙的九層象牙雕球,可以當擺件也可以拿在手里把玩。
秦白霜送了一套京城最時興的頭面,從珠釵到指環,滿滿一箱。
兩房的叔父叔母也準備了新年紅封,鼓鼓囊囊的塞滿了銀票。
謝遇簡更是隨手就送了一張商鋪房契給,喬寵若驚,本想推拒,謝青璇道,二哥每次都這麼敷衍,年年都是商鋪,都收到十幾張了,毫無新意,反倒是西哥更有心,每年都送的不一樣。
謝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幾個干癟癟的紅封:“合著,就我不待見唄?”
謝遇殊瞥了他一眼,“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,己經日進斗金了。”
謝忍扯了扯角,“切,說的我不掙錢一樣,是你們不讓。”
喬疑地看著謝青璇,謝青璇小聲解釋道:“謝忍他在淮州時,把淮州的賭坊都贏了個遍,差點淮州的賭坊都要跟著他姓了,被二伯制止了。”
喬驚嘆,朝謝忍道:“歡歡,你好厲害!”
謝忍神一滯,忽地咆哮了起來。
“我后悔了!我那天就不該替謝遇安擋酒!哼!”
謝忍哼唧了一聲,惱怒跑了。
喬在謝家收了禮,初二回侯府,又從喬父和喬默手中收了一堆。
晚上,兩家合在一起,吃了一頓闔家大團圓飯。
酒過三巡,喬父搭著謝家主的背,喬默請謝遇簡謝遇殊給自己當儐相,謝忍被父母當眾催婚,小九被父親耳提面命離太子遠一點,而碧珠正在給一眾人表演徒手榨果……
“畫完了嗎?”
往年都是謝家主執筆作畫,今年給了謝遇安。
謝遇安剛放下筆,喬湊過去看。
畫上的每個人都栩栩如生,而坐在席間,臉上洋溢著最為明的笑容。
圓滿了,這一刻。
【系統……】
喬召出了系統。
【送你一份新年禮。】
喬點亮了眼前的五顆星。
剩下的每一天,都要認真的過。
喜怒哀樂,都是生命最真實的,是自己執筆留下的畫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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