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赫看著張琴，怎麼看這張臉怎麼陌生。

他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張琴一般，“媽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
“你的愧疚呢？你的三觀呢？”

“你告訴我做人要識趣懂恩，告訴我學會知足才會常樂，你還告訴我，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貪圖，會累。”

“可是，你看看，你都干了些什麼事？！”

張琴面坦然地接了張赫的指控，面上半點后悔的表都沒有。

張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，“媽，你知道嗎？”

“你過得不舒坦是你活該，你足別人的，還想著生下我企圖母憑子貴想讓人家夫妻離婚！”

“是你活該！”

“至于我，我從來不覺得跟你姓丟人，不進蔡家門我也沒什麼不甘，我的前程我從沒想過靠別人我只想靠自己！”

張赫崩潰地低吼了聲，隨之，是什麼東西撞到別的東西，噼里啪啦落地的靜。

“小赫，你是不是見到那個賤人了？是不是那個賤人對你說了什麼？”

“我告訴你，你千萬別被騙了！”

張琴惡毒詛咒，“活該不知道自己的兒是誰？就該孤獨終老一輩子！”

不說這件事張赫還沒那麼氣，現在聽張琴沒有半點悔意的語氣，他又氣又恨。

“我之前問你陳琳的事的時候，你可不是這麼說的！”

“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沒威脅收買過王眉，還說凌初跟著王眉夫妻吃香的喝辣的，還說他們家庭氛圍很好，他們姐弟也很好？”

“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王眉重男輕，本就沒怎麼養過凌初？”

“我那麼信任你，你都對我撒了多彌天大謊！”

想起剛剛薄淵說起凌初家庭的事，還有兼職補家用的時候，他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。

而讓他一直蒙在鼓里的是他這可憐又可恨的母親。

“媽，都是命！”

他吼向張琴的方向，“是咱們活該！”

這一聲，張赫將心里的怨氣，怒氣全部都發泄了出來。

張琴一臉天塌下來的模樣，“小赫，你從前從來不會這麼吼媽的。”

“你這樣吼媽，媽的心啊......”

之后是張琴的哭聲，是說過千上萬遍的把他養大是多麼多麼的不容易的事。

從前，張赫從來沒反駁，但是，這一次，張赫反駁了。

“你親自帶過我養過我幾天？！”

“除了過年那幾天我能見你一面，除了逢年過節的時候寄過來的幾件新服，你在我的生命里從沒留下過什麼。”

“你是出錢了，這個恩我一直記著，但是，你對我是存了什麼心思，你比誰都清楚。”

張琴，“你......”

張赫，“媽，咱們都別虛偽了！”

“你知道嗎？你這樣的做法是犯法的。”

張琴眼底慌得不行，“犯法”二次讓心里發怵。

“小赫，我......”

張赫，“你知道凌初的男人是誰嗎？”

張琴一愣，“......”

張赫，“是薄淵！”

張琴面慘白的看向張赫，“是......哪個薄淵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