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家別墅。
鬱言深離開之後,別墅裏抑的氛圍好似更加的嚴重了。
其實一直都是這樣,傭人們低頭忙碌著自己的工作,往往連鬱古司到底長什麽樣子都很難記清楚,他們不敢抬頭,這裏能拿到高薪,也會被無聲踐踏尊嚴,像是倒退了五百年的封建製度似的。
書從門外走進來,下意識放低腳步的聲音抬步走到沙發上看著報紙的男饒側。
“鬱先生,視頻已經整理好了。那個外國心理醫生最近也一直在我們的監察之下,也沒有異常。”
鬱古司掃了一眼他手裏的視頻。
是虞清在那個心理醫生那看診的時候的片段。
之前已經準備把這樣屈辱的視頻放出去了,結果虞淮的事忽然被曝了,他幹脆就先摁下作等後續。
現在看來,鬱言深對虞清的比他想象中的要深的多。
雖然看起開他好似是真的放棄了,但是他捫心自問,也算是了解這個兒子。
就算是為了和他作對,他也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棄虞清。
而他儼然不想看到這兩個不該在一起的人糾纏在一起,既然這樣,就應該做些什麽。
“行了。”
他道。
書不明所以,猶豫了好幾次還是開了口,“是要把這些給爺看嗎…還是直接放到網上?”
鬱古司沉默了半響,嘖了一聲。
“放網上了,他不就自然看到了?”
書明白了。
凡事追求利益極化,他是一個缺乏溫度的人。
他轉的時候,鬱古司卻忽然喊住了他。
“先別放,等鬱言深見了安家兒再放出去。”
現在放,徹底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了可不好。
就算他覺得那視頻中的人毫無尊嚴如同最基層的貧民,他覺得十分厭惡和排斥,但他現在有些不清楚自家兒子的想法了,還是先等等。
-
而這一等,就等了很多。
虞淮事件開庭,以最快速度一審判刑,有期徒刑兩年。
無人上訴。
當然,本來會判更多,是因為他之前已經平白無故坐了四年了,律法酌刪改。
虞清最後見了虞淮一麵,他的神和之前差不多,看起來是很好的。
虞清不知道些什麽,隻覺得自己胃到心口的部位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了。
胃疼,心裏難,什麽都不出來。
於是從法院出來之後,好像是虛了。
上了車,顧傾也沒馬上發,車安安靜靜的。
虞清抬起手機看了一眼,凝視著鎖屏界麵很久。
顧傾低聲道,“沒有人打電話過來,你進去的時候,手機我一直在盯著。”
虞清覺得那痛好似從胃裏噴湧出來,又因為心口的堵塞而窒在這裏。
於是一瞬間,那一段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。
的餘瞥了一眼手機日期,才恍然大悟。
例假要來了。
“幫我找個超市,我下去買點東西。”
顧傾發了車,眼神卻一直在看虞清。
其實一點都不明白,鬱言深為什麽能這樣幹脆的不和虞清聯係了。
他難道不知道,這段時間很難過嗎。
不懂,也不明白。
找了個超市,虞清下去買零自己常用的姨媽巾就上了車,下車走路的時候腹的疼痛愈發的嚴重了,甚至覺得腰都疼的厲害。
之前來大姨媽不會這麽難的。
顧傾發現虞清上車之後臉都白了,心底咯噔一聲,“你怎麽了?發燒了嗎?怎麽臉這麽難看?”
虞清都沒什麽力氣解釋了,朝著擺了擺手,把手中的東西晃了晃。
“姨媽疼。”
顧傾明白了,“要不要去醫院?”
“不用。”
姨媽疼這種事不是很多孩都有的,大概是因為最近的思想力太大,睡眠也很不規律,吃飯也吃了很多涼的,才會給這樣的反饋。
很快就回到了家,虞清準備拉開車門的時候頓了頓。
“你走錯了。”
顧傾啊?了一聲,“什麽?”
“我要回我自己的家,這是鬱言深的。開庭之前我讓人把我的行李送回去了,現在應該都在區那邊寄存。”
虞清的聲音很虛弱,讓人覺得話都是要大氣才能完。
顧傾的心尖都揪著,想著反正鬱言深現在也不算是個東西了,雖然每個月定期拿著他給的工資。
“好,你別話了,我送你回家。”
虞清瞇著眼睛看著路邊,這會兒原來是中午,街上的人群洶湧。
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的原因,這會兒尤其覺得落寞。
很快到了家,的東西果然都在保安那邊。
其實沒什麽,就是私人品,很多可以不要的,都沒有帶回來。
顧傾幫忙拿著,虞清捂著肚子推開了門。
還沒走兩步,就趴在了沙發的邊緣蹲了下去。
…真他媽疼。
虞清想要口。
以後絕對好好吃飯,絕不熬夜。
也不會為了別人讓自己不開心,是自己的,要好好的對自己。
虞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想這些七八糟的。
顧傾匆匆給倒了杯熱開水,衝了個暖水袋。
虞清半靠在沙發上,覺得好零了。
“沒事…你幫我拿下醫藥箱裏的止疼藥,吃了應該就好了。”
“止疼藥會有副作用的吧?”
“不吃的話我現在都想撞死。”
顧傾轉就去找醫藥箱了,很快找了出來。虞清混著水,喝了顆白的藥丸。
藥效沒有那麽快,現在還是覺得疼得很。
閉著眼靠在沙發上,腦子裏不由自主的跳出一張好幾沒有見到的男饒臉。
“他怎麽能…”
有些話直生生的從邊跳了出來。
顧傾一神,“清清,你什麽?”
虞清愣了一下,而後蹙了蹙眉,“沒什麽。”
算了算,已經十三沒有真正的見麵了。
十三不是個吉利的數字。
止疼藥帶著點安眠的意思,虞清喝了之後雖然還是很疼,但是瞇著眸子靠在沙發上就睡著了。
等驚醒的時候,是被一陣更劇烈的疼痛驚醒的,伴隨著腰部折斷般的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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