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厭己經連續一周沒有回別墅。
今天非但回來了,還比以前下班的時間早。
他進了門,傭人為他下帶著冬季寒意的外套,他換了鞋子,走進客廳,看到客廳地毯上,月嫂正帶著言言在玩兒。
他臉上立刻有了幾分溫笑意:“言言。”
言言眨眨眼睛,對這個有點悉的男人,并不排斥。
柳厭抱起小兒,順勢坐在地毯上,后背靠著沙發,讓言言坐在自己的上。
他牽著的兩只小手,哄:“爸爸,爸爸,爸爸。”
言言卻只是“啊、啊”地發出無意義的音符,柳厭不死心,又放慢語速,一個字一個字:“爸——爸——”
言言:“啊!啊!”
“不對不對,言言看我的口型,爸——爸——”
“啊!嗚!媽媽!”
柳厭一愣,側頭一看,果然是輕月走過來了。
言言現在只會清楚地喊出“媽媽”,一邊喊,還一邊朝輕月的方向出腦袋:“媽媽!”
輕月去給言言泡了,悶聲說:“才一歲半,還說不了話,別為難了。”
柳厭著,角習慣翹起,又是那個浪又不正經的宋城柳了。
“那我為難你,你喊聲‘老公’,給我聽聽。”
輕月僵了一下,然后彎腰從他上抱走孩子,沒什麼緒說:“柳厭,要不是你拿言言要挾我,我本不會留在你邊。”
所以怎麼可能喊他“老公”?
他們之間,沒這個趣。
柳厭仍坐在地上,曲起一條,手擱在膝蓋上,看練地喂孩子喝,目忽然變得眷。
他不舍得眨眼,想多看一秒,想把這個畫面刻在腦海里。
輕月被他看得不自然,側背對他。
他忽然說:“那天我們去吃龍蝦,路過民政局,我當時還真的有過沖,想帶你進去領個證,現在想想,還好當時沒有。”
輕月轉回頭,扯了一下角:“為什麼?因為你覺得,我還是不配?”
柳厭搖搖頭,不是。
他垂下了眼皮:“你要是了我的妻子,萬一我出點什麼事兒,你也要被我連累,你名下的財產也會變夫妻的共同財產,也會被執行掉。”
輕月眼底閃過一什麼東西,然后蹙眉,像是不明白他突然說這個的意思:“什麼?”
柳厭指了一下:“這套房子,我讓人辦了過戶,現在在你的名下了,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,最起碼,你和言言,都還有一個能遮風擋雨的住。”
輕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。
柳厭的笑意有些悵惘:“輕月,我想彌補你,但我能做的,也就只有這麼多了。”
輕月屏住呼吸:“你要是真心想彌補我,就放我們離開。”
柳厭莞爾:“沒準快了呢。”
輕月眼皮跳得厲害,覺得今天的男人很不對勁:“柳厭,你到底怎麼了?”
柳厭卻沒有再說,語氣也隨之變得輕松:“今天難得早回來,你給我做頓飯吧,我記得你廚藝還不錯。”
輕月看了他片刻,在他臉上看到濃濃的疲倦,到底還是把言言給月嫂喂養,自己去了廚房。
兩個人吃飯,有西道菜就夠了,一個小時后,輕月端著菜上桌,又到客廳喊柳厭。
結果發現,柳厭躺在長沙發上睡著了。
輕月走近了看他,他眼圈很重,很明顯是很久沒有休息好,不過眉眼還是跟原來一樣,英俊多。
想起當年,剛出校園,剛進社會,對人世界一知半解,而他是的老板,照顧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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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點鐘,他就那麼出現在面前,揍了房東一頓,帶回了自己家。
他給熱了一杯牛,把自己的貓抱來給玩兒,說,別怕月月,我在這兒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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