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日子,愜意,悠閑,風平浪靜,怡然愜意。
隻是,每日臨睡前,總會想六哥是否已從悲傷中恢複過來,想豫兒和縵兒長了多高,想完磐是否真的以為我死了,想葉梓翔過得好不好……
就像江南水鄉的清流,緩緩流淌,無聲無息,不快也不慢。
紹興十年三月,金國傳出消息,金帝完磐暴斃亡,詔著完峻嫡長子完撣即位。
初聞消息,悲痛絕,淚水湧出。
完磐僅比我年長五歲,怎會突然暴斃?那豫兒和縵兒怎麽辦?
思前想後,我覺得暴斃亡應該有幕。
若是暴斃,他為何傳位於完撣,而不是豫兒?難道他不想豫兒即位?即使是不想,完峻又怎會放過豫兒?更奇怪的是,不是傳位於完峻,而是完峻的嫡長子,完峻不就變太上皇?
那麽,隻有一個解釋,他自願退,禪位於完撣,由完峻和完弼攝政,然後帶著一雙兒離開金國。
因為,他說過:既然宋金無法消弭戰事,我寧願我不是大金皇帝,你也不是大宋長公主,我們隻是平凡的老百姓,帶著一雙兒在一山明水秀的之地過著無憂無慮的平淡日子。
我終於想明白,他不是暴斃,而是不想再理會家國軍政、宋金戰事。
因為,大金天下,於他來說,已經沒有任何力、沒有任何用。
假若我猜的都是對的,他會帶著豫兒和縵兒南下尋我嗎?他知道我仍然活著嗎?
紹興十年五月,金國撕毀紹興和議,命完弼為帥,兵分四路南攻。
金軍來勢洶洶,勢如破竹,宋軍沒有防備,節節敗退,城池相繼失陷。
六哥遣韓世宗、葉梓翔等率軍迎擊,於東、西兩路取得大勝,相繼收回失地。
我聽聞,葉梓翔揮師從長江中遊向中原進,兵鋒猛烈,銳不可當。
不久,又傳來消息,葉家軍進中原後,到中原百姓的熱烈歡迎,軍民聯手共同抵金兵。
葉將軍,你收複中原失地的抱負可以盡施展了,你大展手的時機到了。
七月,葉梓翔親率一支輕騎駐守河南郾城,與完弼的一萬五千騎香路相逢,繼而激戰。據說,他親率將士向敵陣突擊,先士卒,勇不可擋,完弼大敗。其部將單騎闖敵陣,想活捉完弼,殺敵數千,卻誤軍圈套,萬箭穿心,壯烈犧牲,無比豪勇。
郾城大捷後,葉梓翔乘勝向朱仙鎮進軍。
朱仙鎮距離金軍大本營汴京僅有四十五裏,完弼集合十萬大軍抵擋,再次慘敗,連夜撤逃。
此次北伐中原,葉梓翔連續收複潁昌、蔡州、陳州、鄭州、郾城、朱仙鎮,將金軍打得落花流水,金軍軍心大潰。
金兵南侵,宋軍敵有,隻要再向北追擊,就能收複淪陷十多年的中原失地。
我本以為,葉梓翔會一鼓作氣地北伐,卻沒想到,終究功虧一簣。
我軍取得輝煌勝利,形勢大好,六哥卻急召葉梓翔回京。
不得已,葉梓翔隻得遵從聖意,忍痛班師回朝。
而本已敗走的完弼,又整軍回到汴京,不費吹灰之力,占領了中原地區。
回到臨安,葉梓翔即遭誣告“謀反”,被關進大理寺。
九月,我在紹興的畫舫上遊湖,當漠漠輕寒告訴我這個消息,我震驚異常。
六哥,你為何這般糊塗?葉將軍怎會謀反?六哥,你為何急召他回京?
“長公主,奴婢打聽清楚了,葉將軍確實被關在臨安大理寺,監察史親自刑審。”漠漠道。
“葉將軍忠報國,一心北伐收複失地,怎會謀反?長公主,你一定要救葉將軍呀,他是被冤枉的。”輕寒哭著求我。
“我想想法子。”
為什麽突然變這樣?六哥又不是不知葉梓翔的為人秉,怎會相信那些主和派臣的誣告與構陷?竟然將他下獄刑審,六哥究竟在想什麽?宋軍抗金形勢正好,收複中原失地有,為什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急召他回京?
六哥,你真的不想收複中原、回都汴京嗎?你真的想在西湖邊當一個安逸的太平皇帝嗎?
以秦繪為首的主和派臣一向與主戰派勢水火,秦繪聽命於金國辦事,誣陷葉梓翔自然不在話下,可是六哥為什麽聽信臣讒言?這太奇怪了。
難道……
六哥已經知道我並沒有死、知道葉梓翔在兩年前救出我?難道六哥假借臣的誣陷,順勢召他回京、對他盤問我的下落?
而在臨安皇宮中,雪兒和霜兒知道我並沒有死,說也是有可能的。
原來,葉梓翔的牢獄之災源於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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