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懿放下茶水,邊上立著的小紅擔憂的道:“公子早上起的早說沒胃口,這都快午時了,一口東西都沒吃呢,要不我給您取點果子您先墊一口再過去吧。”
還沒待祁懿開口,小青已然覺出不妥,接道:“還是不好讓六殿下候著的,公子,您說呢?”
祁懿也是這般做想,了肚子,道:“沒事,我大概知道六殿下喚我是做什麼,應該不會很久,小紅,你幫我準備些好吃的,我回來時吃。”
祁懿在懷里抱上了自己的手札,跟著來傳喚的小太監一道往見云殿的主殿去了。
行過了很短的一段距離,便到了主殿的門口,小太監停了下來,朝著里恭敬的一手,祁懿將手札抱到了口,端端正正的行了進去。
作者有話說:
下雪啦!!小可們注意保暖哦
突然覺得這文從男主視角出發,可以取名為《滿宮都是我敵》,哈哈哈
第8章
行進室,祁懿下意識的朝著那床幔間去,那張寬大致的床榻上卻整齊如新,本沒有半個人影。
怔了下,調轉了視線向屋。
許是子好了些,這一日燕辭云下了床,在屋紅木雕花的靠背椅前面立著,邊上是雕著同樣花紋的紅木茶幾,上面擺了一套蓮紋紫砂茶,還有幾樣用白玉碟盛著的致小糕。
燕辭云穿了一月白的錦袍,衫上用金線繡著繁復的紋路,腰間也系了玉帶,形雖有些單薄,背脊卻得筆直。
大抵是被這金玉貴氣顯得,那張白得明的俊面也添了幾許生氣。
從前見他那幾次,燕辭云不是坐在榻上就是躺在榻上,祁懿只覺得這六皇子當真生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絕容貌,這會兒見他端正的立著,才發現這孩子除了臉生得漂亮,竟是材的比例也十分完。
這一雙大長,真是令人好生羨慕。
祁懿比燕辭云大一歲,又是健康的孩子,論理應比他要高上一些,可真站在一,兩人竟是差不多。
高差不多,但論起長,卻只能嘆息一聲自愧不如了。
小小年紀就如此妖孽,可以想見將來會是何等絕。若是原文里他健康的長大了,估計就沒有男主祁公子什麼事了。
燕辭云一雙眼里平靜無波,仿佛世間萬于他都不相干一般的淡漠,朝著祁懿過來,出了手。
祁懿依舊是記著規矩,認真的行了禮,這才幾步行過去,雙手將那本手札奉了上去。
許是離那紅木茶幾近了些,腹中空空而分外敏的鼻尖敏銳的嗅到了幾縷淡淡的杏仁香氣。
祁懿低著頭,悄悄瞥了眼茶幾上那幾只白玉碟。
白玉通細膩,一碟上面盛著淡黃的圓形小餅,另一碟則是水潤澤的白方糕,祁懿堪堪瞥了這兩樣一眼,便覺得腹中猶甚,連忙調回了目,未再往后面幾碟去。
燕辭云修長的手指將手札翻了開來,剛掃了一眼,好看的秀眉便擰了,復又抬眼瞥了一下,沉默半晌,道:“你這是鬼畫符呢?”
祁懿笑了下,帶了些許的赧,道:“我都說了,字不好看。”
這說的倒是實話,前世科技發達,用筆的時候本來就,而這個年代里卻是在用極考驗書法能力的筆,自是用不慣,字嘛,也確實潦草了些。
燕辭云不悅的冷下目,將手札攤開在面前,道:“那你自己念念,這段寫的是什麼。”
畢竟是自己寫的,又剛過了沒多久,祁懿接過看了看,倒是能認得出這些略顯不羈的字都是什麼。
輕聲讀了幾句,祁懿的肚子忽的了起來,這一聲并不大,只是屋十分安靜,只有讀手札的聲音,這不合時宜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了兩人的耳朵。
早知道就聽小紅的,吃點東西好了,真是丟人丟到家,找條地鉆進去的心都有了。
燕辭云并未有多大反應,看了看微顯窘迫的祁懿,想到午間剛回來什麼都沒用便被自己喚來了,面雖依舊冷然,目卻瞄了眼桌上的幾碟點心,道:“既是了,便坐下來吃一些吧。”
祁懿有些不好意思,可一想接著下去待會兒怕是還會再鬧出什麼尷尬,兩人雖是君臣,卻也是表兄弟的關系,自己還要與他相上許久,若是過于生分了也不好。
于是在邊上的雕花紅木椅上坐了下來,木椅上墊著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墊,綿舒適,祁懿在這上面坐著,手取了塊圓形小餅。
口是淡淡的杏仁香氣,脆而不,甜而不膩,燕辭云吃的東西,自然都是些珍品。
將小餅三兩下吃了下去,祁懿鼓著腮幫子道:“殿下,既然這字實在不好辨認,不然就算了吧,您和三皇子說說借他的手札?啊,唐小姐的也,我瞧的字優整齊,人也是個仔細的。”
燕辭云正翻著的手札,努力的辨認著上面的字跡,聞言作一頓,側頭向了。
“從前你與并無什麼集,如何得知字優,人也仔細的?”
這……自然從今天一事上得出來的結論了。
祁懿正想著要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和燕辭云講,就見他手中那本手札里緩緩的出了一張紙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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